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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卫宗玄故事会2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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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卫宗玄想塞钱给你,还得费好大劲找个由头,创造个案子来给你塞钱,图啥啊?

一方面是怕你不收,一方面是让你收钱有个名头,靠自己努力,不愿以势压你,委屈你。

如果说那丢红丸的道长是假仙道,人家卫宗玄一没道法二没神通,却是真神人。你咋就不认点别人的好?

陈植之心里认了卫宗玄的好,真是一肚子的话想说,到口边还不知道要找个什么歪理拒绝她才好,只能干巴巴说:“我不愿意。”

“公公不听话!”

我都是公公,是此公公,而非毕公公了,不听话一次就不行吗?

陈植之才想,那边白焆自己想通了说:“还是不要,他那要是真闹鬼闹到要找你,那一定是大鬼,惹不起的鬼。回头你死了,陈勇又找不到,我要搬家!嗯……”

她想了想拍手说:“不过你不是跟钟准说,他那样闹了一次,以后身边这种事会很多的吗?”

陈植之是这样对钟准说过。

他前日送桌子过来,带了酒菜,二人就着难看的树根桌吃菜喝酒,聊到很晚。陈植之喝了些酒,就没阻着嘱咐他讲:“钟兄,你这回算是去过方外地了,还住了那么老些年。回头,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有些方外事,方外物搞不好会经常找上你啊。”

但那是陈植之喝多了讲的,他清醒了很后悔这样说。

觉得卫宗玄一身正气,钟准也是侠气潇洒,你不说,他不放心上,理论上是要多的,但搞不好并不会多,这样一说他在意了搞不好就真多了……

“也不尽然。”陈植之心里很后悔,嘴上就想狡辩一下,才开了个头,白焆就讲:“他是江湖人,做事讲规矩。介绍工作给你,还会帮忙收账,让他给你介绍点活!这样……”

白焆做了计划了。

是前头钟准送桌子过来提起过的,讲卫宗玄下个月大部分时间都会在银雪城,就一天在朝西,白焆就主动出击,找了个借口讲是“谢谢惠顾”,跑去问钟准。

钟准很爽快,立刻答应,没两天,六月初二天气好,一行人就到了迦喃寺边的梨花岭赏花来了。

说是梨花岭,其实小山坡上种的都是桃花和梅花,一来巢河以南的天气,适合长桃子梅子,二来梨花有点臭,花季一到满山白花瞧着也不吉祥,大前任迦喃寺的大和尚做主,就慢慢地给全改成了桃和梅。

所以说是赏花,其实这个季节这里根本没花,但胜在地方不错,有风袭来,树荫下不觉得热,山坡正对着的迦南寺方向还有满池塘满池塘的荷花,风一吹来,荷花清香,还是很舒服不过的。

到了日子,铁定是卫宗玄事先就做了安排,赏花那天梨花岭除了远处培土的几个小沙弥,没别的闲人。

钟准选了地方,铺上毯子,摆上带过来的糕饼水果,他还在毯子边支起一个小炭炉烧茶喝。

坐在柔软的毯子上,微风吹来,树影婆娑,点点金色阳光伴着粉色的花瓣一同落下。

白焆喝一口香茗,吃一口糕饼,再看这无人打扰的梨花岭,总算是嚼出了一点卫宗玄的好了,再看他没来,就问钟准:“你家卫公子呢?”

“他稍微迟一点。朝廷西边在用兵,家里事情有些多。”钟准讲,说完,他喝一口茶忽然看毯子上瘫着肚皮睡觉的小舒,笑起来问:“小仙人今天怎么能落地呢?”

“这一块下面全塞了叶子的。”

白焆把毯子拉起来给他看一眼。再看天气热了,她见小舒换了套露胳臂腿的连体装居然是小老虎样子,还带个尾巴,嫌弃说:“你又不是真孩子,穿这种衣服有必要吗?拉屎方便吗?”

小舒斜她一眼,明显吞了好些个“你个姑娘张口闭口就是拉屎”“小爷我难道不可爱吗?”之类的话,只是回她说:“我不拉屎。”

“那你吃的饼哪里去了!”白焆说话疼惜看小舒手边给吃了两块走的糕饼,难受说:“我最爱吃就是这个红豆馅的,给你吃了两个走了。”

“有二十个啊!这里头!”小舒生气讲,一骨碌坐了起来,他小孩子抠了抠脑袋就来了主意,冲钟准说:“钟准爸爸,我要听故事。”

“不要乱叫。”

陈植之发声批评。钟准倒是不介意地笑了,讲:“也好,也好,赏花说故事,正好,正好。”

讲完,他是头一个,他就想了想,然后讲:

钟准的故事一——

说是他早年四处当游侠期间,有一次夜行在原武地界。当时我有匹宝马……

这里打断一下,钟准跟大家好好讲了讲他的马,说是路上遇到一队镖客,驿站里一块吃饭吃得开心,镖队老大认了钟准这个小弟,就带他一块去……

十八禁了,给白焆打断,扯着老虎尾巴,把小舒轮得起风地砸他说:“这里还有孩子!”

陈植之没讲“那孩子给你当流星锤用都要瘪了”只是道:“钟兄,还是不说这些吧。”

回钟准的故事一——

就讲他当时骑的那匹马是老镖客集市上帮他看的,质量非常过关,还听话,但那夜行在田间,马忽然就不走了,怎么都不走,鞭子打,拽鬃毛,怎么都是不走。钟准也算是有经验,见马怎么都不走就不叫它走了,一人一马伫立田间,不动也不出声。

不一会,他看到百步之外有个东西。

当时正值十六,天上明月,能看很远。他看到那东西,泥土颜色,说不出形状,似是变化扭动的一团烂泥巴。它突然朝钟准方向过来,马害怕,钟准带着马,连退几十米到了田里。看到那东西,蠕动着往前,身边似是喷出白色雾气,隐约好像还有绵软的呻吟声,完全不知道是什么。

“是克苏鲁。”小舒讲。

白焆问:“克苏鲁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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