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2/2页)
银霜一直抄到深夜,也没将前些日子老夫人布下的功课抄完。如若那日她没被沧山偷袭,怕是抄上一天一夜也吃不了一顿饭。
喜燕本在旁边的软榻上躺着歇息,突然听到旁边的青石路径上传来脚步声,她扫了一眼跪坐在地披头散发穿着素衣的银霜,并不准备提醒她。
而她自己连忙走到铜镜面前,整理了自己的仪表和衣裳。
“请殿下安~”四个字,硬是让她说出了婉转千次的柔和音调。
尹诏良蹙眉望向这个陌生的婢女,绕步直接走过,来到银霜的桌案面前,不满道:“这么晚了,还让姑娘抄什么书!”
说罢,他问银霜:“怎么不好好休息?”
语调换得极快,让喜燕黯然神伤,咬着唇沉默着。
银霜请了安,放下已经握出汗纹的毛笔道:“前些日子,老夫人让抄的书还没写完。”
说到这个,尹诏良又想起了那日银霜死活不愿要名分的事情。他心中郁结,但想到银霜身体抱恙,没说什么。
“这罚我替你免了。”说罢他抱起银霜来,放到卧房里的软床上,“这两日可还有不适?”
银霜抬头怯怯看他一眼,摇了摇头。
望着她这般柔情似水的神色,尹诏良猛地一下就心软了,坐在床沿上,拉住她柔软的素手:“那打晕你的贼人已经被伏诛了,以后必定不会再发生这般事情。”
听到伏诛二字,银霜抖了一下:“他……他死了?”
尹诏良点点头,“敢掠孤的女人,他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