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扶摇挽携意悲兮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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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闻言眉头一皱,思考了一会,遂让南宫述不要担心,他会把此事放在心上。
倘若真有歹人来袭的一日,由他带领的这一千红甲黑骑断不是吃素的。
他解释说,随行的这一千铁骑是皇上为防有恨奕王之人加害特地安排,战力可抵上万训练有素的步兵。
以后若打起来,也不会有他动手的机会。
南宫述无法预测未来会生哪些状况,他要做的是:在恰当的时机做出合宜的安排。
沈辞最后犹犹豫豫地抱了南宫述。
在他宽阔的肩膀窃窃笑了一会儿,随后高兴地把桌上的碗都摔了,骂骂咧咧跨出门后,白挚急急忙忙冲进来。
跳过满地狼藉,他站到南宫述面前,问南宫述沈辞有无做出伤害他之举动?
南宫述不答。
白挚知道今日的主子有点不待见自己,轻易不敢多嘴。
南宫述顶着双肿胀的微红的眼睛直望着沈辞离去的方向,笑靥盈盈。
看着他斑驳而惨淡的面容挂着好似名作幸福的笑,白挚挠颈,不解主子为何能在表少爷的嚣张气焰下笑得出来。
下人蜂拥着来收拾屋子的时候,南宫述已经在白挚的伺候下净了脸,站在里间的窗前发呆。
深夜的风带着稍稍的凉爽。
目光极处,几抹婆娑树影在冉冉升起的银月表面贴上些影影幢幢的图像,晃一看还以为是月宫仙人在举行盛大的宴会。
南宫述眸色散漫地眺着远方,心里则在思索今夜听来之事。
自沈辞踏进他的屋,礼敬地喊了他一声兄长开始,之后他的每一句话都是意料之外。
南宫述当时的心情状态实在太复杂,根本不允许他认真思考。
此刻静下心来,他才慢慢梳理出其中一些比较明显的关联:
如果说云安侯的手伸在了每一件皇上铲除异己的事件中,那他会不会就是那个时常向自己递消息的神秘人士?
当今的朝堂上,如果要找一个有实权还不怕死的忠良之臣,恐怕只有他了!
以前,南宫述觉得宗时律即便看不惯皇上的某些做法,不会百分之百对他忠心,那也只会把全部心思放在扶持太子身上,放在云安侯府的盛衰之上。
就算他有心想帮助谁,也是没有那份精力去管的。
而今再看,南宫述突然觉得以前的想法还是太狭隘了。
要知一个人若有心要做一件事,刀山火海也挡不住。
一直以来,是他的眼界不够高,看得不够远,心怀也不够辽阔,才会揣不透人心之强大之无尽广。
理清此一层,他不由就想到了潜身在郢山别业的那些老臣,他们能在苦寒之地活到他去救,这里面想必也有云安侯的助力在吧?
可他既然已能做到那般神不知鬼不觉,为什么不直接救下他们,为什么要把这个受人感激的机会留给他?
还有花无庭,那个十之八九就是他师父的人,他在花家被屠之后,除了救下司臾、开设沉香楼、挽无相阁于生死一线、教了宗寥和他武功,还做了些什么?
事情才想了个开头,南宫述的眼睛就犯了酸。
花无庭……
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他是如何在皇上的追杀下分身四处的?
单凭一手只可以糊弄普通人的易容术?
既然已经平平安安活了那么多年,为何不隐藏好身份,一直活下去?
好歹让他见见真容啊!
还有花居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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