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高俅泄私愤 (第2/2页)
“哦。可否告诉我,你父亲生前的名讳吗?”
“家父王升。”
原来你是王升之子,高俅差一点没握住筷子。
“你父亲这个人平生待人怎么样?”
“父亲为人忠厚老实,为了家业也是操劳了一生。”
屁!好你个王进,你父当年将我打成半个残废,还忠厚老实。如此瞧来这顿饭是吃对了,王进啊王进,父债子还,我一定轻饶不了你。
高俅当下不动声色,两人又干了几杯酒方才散去。
一个月后的某日,王进回家途中遇到同僚程某甲。程某甲是高俅手下的一个小小虞候,他非要邀王进至家中饮酒。
盛情难却,两个人在程某甲家中推杯换盏,酒饮到一半,程某甲道:“我这里还有一坛珍藏佳酿,愿与教头同吃。”
程某甲好像受到了别人的指使,他拿酒寸趁王进不备就在酒里下了蒙汉药。然后程某甲一个劲的劝酒,王进不知不觉多饮了几杯。
王进中了蒙汉药,便在程某甲家中呼呼大睡,这一睡居然睡过了头,醒来已是晌午时分。
王进大惊,这般时候早已经误了禁军点卯的时辰。
各位有所不知,古人点卯如同今人上班打卡一个道理。为什么叫点卯?因为古代官场衙门以及军队等场所在早上卯时进行点名,因此叫做点卯。尤其在军中误了卯时还不到场,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当王进忐忑不安的走进练兵校场时,高俅已带领十二太保及众位将官在那儿列队等待。
高俅阴沉着脸道:“王进,你可知罪!”
王进本想说自己昨晚贪杯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怎么变得如此不堪,居然喝到了烂醉如泥,如此借口只会徒增笑料罢了。
王进道:“卑职知罪,卑职甘愿受罚!”
高俅道:“律令官何在,给我宣读禁军律令!”
律令官上前一步,道:“禁军律令第五条:凡卯时不到者处杖责三十,以敬效尤。”
律令官归位。高俅道:“王进乃是从城防司调来的人,对此律令应该早已知晓。因此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杖责六十。王进,你还有何话要说?”
高俅啊高俅,我王进从没有得罪过你,你不帮我也就罢了,何故借此落井下石,没想到你就是一个阴险卑鄙的小人。这六十板子打下去,谁受得了。
王进这倔劲一上来,便道:“卑职不服!”
高俅暗自得意,好小子你果真踩到坑里来了。
“我身为禁军长官从来说一不二,要不我以后如何治理三军。王进你既然不服,那就再加十板子,杖责七十,不信你不服。”
我操你大爷的。王进心里骂了一句,却是敢怒不敢言。
“把王进绑下去,给我狠狠的打。”
这时几名禁军校尉过来不容分说扭胳膊扭腿,把王进按在一张木板上,连同木板捆了个结实。
然后,有两个打板子的人一左一右抡起木板朝王进的屁股打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好不容易挨完七十下板子,王进已是大汗淋漓,下半身更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只有被人扶回家中养伤。
王进的老母亲见儿子王进回到家中,似乎只剩下了半条人命,她不禁老泪纵横道:“我儿何至遭此横祸?”
王进便哽咽着将事情的经过说给母亲。王母忽然警醒道:“你说的那太尉高俅,是不是以前的名字叫做高二。”
王进道:“背地里听人说过,确实叫做高二。”
王母道:“儿呀,真是冤家路窄,这高二当年还是个混混的时候,曾被你爹误伤过。你爹后来听说高二改名高俅,在朝廷做了大官,他就和我们搬到乡下去避祸。没想到你才出道没几年,如今就碰到这种事情。”接着就把王升如何误伤高俅的事情的讲了一遍。
王进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高俅给自己设宴是假,套出自己的家事是真。还有那个程某甲邀自己饮酒是假,给自己下药是真。原来这些都是高俅精心设计出来的圈套,自己却浑然不知。
“娘,高俅这厮分明是假公济私,变着法的想置我于死地而后快。孩儿上刀山下火海无畏无惧,但一想到娘亲到老若是无依无靠,我不由悲从中来。”
王进说到这儿,娘俩不由抱头痛哭流涕。
过了一会儿,王母擦了把泪道:“我儿好歹也是做过八十万禁军教头的主,休要悲伤过头,等养好了伤再说不迟。”
王进道:“养好了伤,我恐怕也逃不出高俅那厮的魔掌。”
王母道:“若是让那厮得了逞,岂非还有天理。为娘倒是有一个主意。”
王进道:“娘亲请进。”
王母道:“为今之计,我母子只有一条路可走。”
“何路可走?”
“三十六计走为上,我们想办法逃出京去。”
“那高俅位高权重,他的眼线遍布京城,想要逃出京去恐非易事?”
“我儿且放宽心,为娘的自有小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