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高俅泄私愤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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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王进,特来参见大人!”
禁军教头王进单膝跪地,拜倒在高俅面前。
高俅打量王进道:“你就是从城防司调过来的枪棒教头王进,我怎么感觉你有点面熟呢,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王进沉思了下道:“或许大人见过卑职,卑职这是第一次见大人。”
“哦。听说你两个月前就应该来报到,为何今日才到这里。”
“家父新亡,卑职告假回了趟老家。乡里习俗,葬父之后须要守孝七七四十九日。在此期间,我还要赡养老母亲。”
“甚好甚好,没想到啊王进,你还是一个大孝子。好吧,先好好干活去吧!”
“谢大人。”
高俅在校场打马巡视了几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就往回走,回去的路上高俅越想越不对劲,因为这王进长得太像一个人了。
到底像谁呢?
王升。一个被高俅视作仇人的人。
提起来王升,这件事还得从当年的高俅说起。
那时的高俅,还只是东京街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
有一次高俅见到街头有一个卖艺的人,此人就是王升。王升的棍法练得是炉火纯青,一众人等见了纷纷拍手叫好。
高俅在一群混混的怂恿下,非得要和王升一决高下。
王升这人自幼受过高人指点,绝非平庸之辈,但他流落江湖,却是不屑于与小人争斗。
趾高气昂的高俅几次挑衅王升,王升皆置之不理。高俅以为王升好欺负,居然要对方给他下跪磕头,说才能放对方一马。
王升忍无可忍,只得和高俅持棍而斗。两人只斗得几个回合,高俅便已落败。高俅为了挽回面子,就在王升转身的时候突然狠下辣手。
王升听得耳后有风,躲闪之中急忙祭出一招“姜子牙封神”,没想到棍子戳中了高俅的要害,高俅只觉得命根子处一阵剧痛,便昏死了过去。
高俅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成了一个废人。此后他遍访名医,终究没有挽回自己的命根子。
高俅不知反省,反而将这段屈辱归咎于王升。每想到此处,他就会恨得牙根发痒,并发誓一定要混出个人模狗样来,为自己一雪前耻。
恨归恨,自此高俅觉得颜面扫地,已经没有了在旧圈子混下去的可能了,眼下最为紧要的事情就是另谋出路。
高俅好不容易在一个员外家里谋得一份生计,给别人做家仆,因为高俅好吃懒做的毛病还在,没过多久就被别人辞退了。
好在高俅自幼粗通笔墨,懂得些诗词歌赋,他又在大学士苏东坡的府上谋了份差事,做了个捉笔小吏,每日负责抄抄写写。
这次高俅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变得勤奋上进了不少,他除了学习很多官场上的礼仪和知识,还获得了苏东坡的好感。
不久,大宋朝廷革新派与守旧派的矛盾日益尖锐,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苏东坡牵连其中,苏大学士虽负有才名,也难免落得被流放岭南儋州的悲惨境地。
苏东坡临走之前,为了高俅能有一个好的归宿,便给附马都尉王诜修了一封书信,极力推荐高俅。
王诜本是武将出身,对于高俅根本瞧不上眼,因此让高俅在府上做杂役。后来王诜见高俅处世比较圆滑,就让他在驸马府中专事接待的事宜,说白了就是干一些迎来送往的琐碎事情。
一次偶然的机会,高俅有幸见到了在附马府上举办的蹴鞠比赛,比赛双方是驸马府的人和端王的人,就连驸马和端王也上场参与了比赛,大家玩的不亦乐乎。
在此期间,高俅更是目睹了端王的风采。彼时的端王神采奕奕,气质非凡。由他带队的一群黄门郎人人衣着鲜艳,精神饱满,高俅只有羡慕他们的份。
高俅在羡慕别人的同时,却不知道狗屎运就要降临到头上了。
比赛到中途,驸马府的一个蹴鞠队员扭伤了脚,附马就让高俅顶替。高俅甭提多高兴了,他十分卖力的踢着球,踢来踢去,后来居然因为高俅的贡献,驸马队连连胜出。
端王虽败犹荣,比赛甫一结束,他就向驸马王诜开口要求带走高俅,因为喜欢蹴鞠的端王发现,高俅是一个很会玩的人,尤其在蹴鞠方面很有天赋。
一个杂役居然被端王瞧中,指名道姓的要带走他,王诜虽然不解个中滋味,但是对他来说也并没有多大损失,王诜就爽快的答应了。
高俅就这样陪伴在端王身边,陪端王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
时间一晃几年过去了,当年的端王登基成为大宋徽宗天子,高俅的身价自然水涨船高,被徽宗引为心腹大臣。徽宗先派他去边关待了一段时间,名曰镀金。高俅镀完金地位就得到了飞速的提升,直至掌管京城禁军。
高俅权倾朝野,几年时间他便派出几拨人明查暗访去找王升,谁知这王升就好像人间蒸发一般,没有了音讯。
今日乍见王进,高俅便觉得命根子处隐隐作痛,王进和王升长得如此相像,这个王进又是什么来头呢?
必须问他一问。
是日,高俅破例为王进在府中设宴,他见王进吃得有滋有味,便问道:“王教头,你觉得这顿饭菜如何?”
王进道:“真香!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地道的菜啦!”
高俅笑眯眯的道:“你有所不知,这些菜都是我让人亲自到农家采摘回来的食材,就图个新鲜。”
王进受宠若惊的道:“还是大人想的周到。卑职初到禁军寸功未立,受大人如此厚待,让卑职惶恐呀!”
高俅道:“不急不急,只要教头心系我禁军,建功立业那是迟早的事。不过有一样我须提醒于你,私下你我可以不拘小节,但是禁军的法令切莫有违,否则一定军法处置,我绝不会法外开恩。”
王进道:“这个卑职谨记于心。”
高俅岔开话题道:“王教头,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呢?”
“如今家父驾鹤西去,只有我和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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