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结庐而居 为父守孝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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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突厥人的北归，在高陵这边驻防的尉迟恭和牛进达的大军，也接到了回军长安的军令。而此时的程砚则是在辎重营一个单独的军帐中，守在承放着程誉骨灰的棺椁旁边。

之所以要将程誉的尸体进行火化，一方面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程砚自己的要求。对于现代人来说土葬与火葬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为了程誉最后的体面，程砚不顾尉迟恭、牛进达、上官元良等人的劝阻，还是对程誉进行了火化。

程砚的戴孝从军说是为国征战，其实说实在的程砚的主要目的还是为程誉收尸，让程誉能够安葬在程家庄的祖地里面。也许这是程砚的一份执念，因为自程砚穿越过来了之后，程家庄这几年在接连的对外战争中，也有不少族人沙场战没，但是家里面只能在宗祠中立一个牌位，然后在祖地中再立一个衣冠冢，这是程砚所不能接受的。

程誉这个便宜老爹毕竟是程砚这具身体的生身父亲，而且自从程砚穿越过来后，程誉对程砚三兄弟的照顾，那份父爱让前世也是为人子为人父的程砚所感动的。因为程砚这个长子由于出身的原因不可避免的要沙场效力，因此在武艺上程誉对程砚的要求是相当苛刻的。有些事情程誉没办法去改变，但是程誉也是用他自有的方式来保障程砚未来的安全。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程誉为程砚三兄弟的“计”那也是不遗余力的。就拿《汉家引导术》来说，其实程誉得到它并不是程誉所说的那样简单，那是程誉用自己的战功换来的，不然程誉作为程咬金的族人，到战死也仅仅是一个正六品下的振威副尉而已，

程砚之所以能够在辎重营拥有一座单独的军帐来安置程誉，这其中有程誉本身在高陵之战上引诱突厥大军立下军功的情况，还有就是程誉毕竟是程咬金的族人，最后，程誉的长子程砚在增援高陵的战争中，程砚戴孝从军阵斩特勒，化解先锋营骑兵危机。最最重要的是，程誉的长子程砚还是一个年仅14岁的少年。在增援高陵的战争中，无论是程砚的弓马娴熟，还是程砚在战场上对于战机的把握上，无一不是上上之选。因此对于程誉程砚父子的照顾，也是大家对于程砚的一种投资。

大唐武德九年九月二十日清晨，尉迟恭和牛进达的大军自高陵出发，班师回朝。程砚则是满身重孝的牵着自己的战马步行用自己的三匹战马轮流拉着程誉的棺椁跟在大军的后面。至于程誉的三匹战马，则是分别拴在车辆的两侧，让它们也来送程誉最后一程。至于程砚的第三匹战马，那是因为程砚阵斩特勒，因此尉迟恭和牛进达就将那位特勒当时骑乘战马作为程砚的缴获，分给了程砚。这在军中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因此大家也就习以为常，没有人多说什么。因为是一匹骠马，程砚没敢用唐皇李世民之前坐骑的名字，而是简单的称之为“胡儿”，一方面是表达他对突厥人的愤恨，另一方面是表示对被他斩杀的突厥特勒的蔑视。

第二天下午，尉迟恭和牛进达的大军在距长安城5里处安营扎寨，等待兵部的进一步命令，而程砚则是带着程誉的棺椁单独出营，向着程家庄而去。

有人要说去的时候朝发夕至，怎么回来却是要花费两天的时间呢？这里要说明一下，并不是尉迟恭和牛进达故意拖延行军，而是这里面有战时和闲时的一个区别。战时的急行军，那是为了保证军事意图的完成，就算将人跑死那也是在所不惜的。而闲时的行军那就没有什么要求了，每天行军20里那已经是精兵了。还有就是牛进达驰援高陵的大军骑兵每人至少像程砚一样有两匹坐骑，至于步兵，为了赶路步兵也挑选的是至少拥有一匹用来赶路的坐骑的兵士。

接近傍晚，回到家中的程砚在族中长辈的帮助下将程誉的棺椁安置在中庭，然后分别将六匹战马安置在他和程誉各自的马房之中后，满身重孝程砚按照族中族老的年纪，分别拜访了各位族老。在族老的主持下，将程誉的丧葬事宜进行了细致妥帖的安排，并且派人将消息报告给了作为家主的程咬金。

停灵三日后，程誉被安葬在了程家庄的祖地之中。停灵期间，程咬金作为家主主持了程誉丧葬的一切事宜，秦琼、尉迟恭、牛进达等大将还有一些程誉的同袍先后来到程家庄为程誉送行。让人没想到的是马上要被册封为太子的中山郡王李承乾，竟然会以程砚友人的身份来到程家庄拜祭程誉。

看着丰神俊朗的中山郡王李承乾，程砚一时间百感交集。对着李承乾再三感谢后，也是不忘叮嘱李承乾莫要因为文课耽误了身体锻炼。又在太子李承乾回宫的时候从自己的兵器库空间中取出了一套精钢锁子软甲送给了李承乾，并且嘱咐他不要声张，外出时尽量将之穿在身上。得到李承乾的保证后，才送李承乾一行离开。

程誉的棺椁葬入程家庄祖地后，程砚又在家主程咬金的主持下将程誉的牌位安置在了宗祠之中，最后程砚带着自己的两个弟弟自己动手，在程誉坟茔的不远处结草为庐，为父守孝。期间族老们又因为考虑程砚三兄弟年纪的问题，对程砚进行劝阻，让他们居家守孝即可。程砚看着早已经因为程誉丧事憔悴不堪的两个弟弟，让二弟程墨带着三弟程镇居家守孝，而程砚自己还是留在祖地外，结草为庐，为父守孝。

族老们看着倔强的程砚，也是没有办法，只得安排族人们为程砚搭了一间草屋，然后在草屋的地上铺上了厚厚的茅草。程砚对着族人们行以大礼表示感谢，然后让自己的两个弟弟每天白天来到草屋这边跟着他习文练武，才放着他们跟随者族人们离去，而他自己则是直接住进了草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