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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她要走,他不让 (第2/2页)

她背过身躺下,背影单薄得让人心疼。

沈怀洲抚了抚她的肩膀,“你早晚会想通的。”

“不会有那一天。”钟灵毓闷声反驳。

两人无声对峙,又很快弥烟消散。

身后渐渐没了动静,沈怀洲不知又去哪儿了。

钟灵毓怀里抱着猫,脑海里全是母亲生前的音容笑貌。

她下楼,去了母亲房间,收拾遗物。

一只大箱子里,是母亲给她做的冬衣,一件又一件,款式朴素,却很柔软。

就像母亲的手。

钟灵毓蜷缩在墙角,抱着棉衣哭泣。

哭累了,她便躺在床上睡。

半梦半醒间,能嗅到母亲身上的淡香,好像她还在母亲怀里撒娇。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将钟灵毓,从美梦中残忍地拉扯出来。

钟灵毓摸了摸脸上的濡湿,怔怔发呆,半晌才回神。

她擦干眼泪,拉门出去。

敲门的,是上次那个替她办事的卫兵。

卫兵行礼,低声说:“钟小姐,陈嫂的女儿找到了。”

身体一震,钟灵毓呼吸不稳,“在哪儿?”

“在码头城桥的河里,刚捞上来,淹死多日,尸体都泡鼓了。”

钟灵毓脊背蹿上一股凉气。

“还有这个,从陈嫂女儿身上发现的。”卫兵从兜里,拿出一粒纽扣,“被她揣在兜里。”

钟灵毓将纽扣接过来。

这是一只珍珠纽扣,圆润饱满,是上等货。

陈嫂家境一般,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喜欢珍珠纽扣的,她忽地想起一个人:木登兰!

木登兰很喜欢珍珠,无论什么东西,但凡穿戴在身上的,总有珍珠的影子。

一团乱麻,逐渐捋直成一条线,在脑海里闪过:木登兰拿陈嫂女儿的命,相要挟,逼迫陈嫂下药,害死母亲。又安排药铺伙计,假意编造出温血草这种东西,引她上山,想把她推下悬崖...

虽然没证据,但木登兰,是唯一恨她们母女俩入骨的,她有害人动机。

钟灵毓眼里闪过滔天恨意,她压抑道:“劳烦你,这些事,不要跟任何人说。”

她用钱,封了卫兵的口。

而后草草吃了几口饭,上楼收拾行李。

沈怀洲傍晚回来时,洋房一片空旷。

他蹙眉上楼,推开卧室门。

钟灵毓刚要出来,险些跟他撞上。

她惊得后退两步。

沈怀洲的视线,定格在她右手的藤皮箱上。

他又环顾四周,卧室打扫得一尘不染,冷清得像没人住过。

眉宇染上躁意,他将她逼退到墙角,“去做什么?”

钟灵毓说:“这曾是你给我的房子,还有那些金银,我锁在库房里,给我母亲找墓地的钱,我也放在里面,算上猫咪,我一并还给你,你派人清点就是。”

“你想走?”沈怀洲笑意发凉。

钟灵毓腰背僵直,“这房子,本是为了给我母亲养病,才找的。如今我母亲去世,我没理由待在这儿。”

沈怀洲钳制住她的双手,阴森道:“你当这里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藤皮箱重重砸在地上,衣物散落一地。

钟灵毓大怒,“我不是你的宠物,我去哪儿,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沈怀洲眸色发沉,他沉默了会儿,握住她的肩膀,把她甩到床上。

床很软,摔得并不痛,钟灵毓反应过来时,沈怀洲已经站在卧室门口。

他沉声说:“你伤心过度,我不跟你计较,好好在这里反省。”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钟灵毓扑过去的时候,门已经被他从外面锁了。

她怒骂,“混账沈怀洲,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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