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竟然会发脾气 (第2/2页)
我怎么得罪你了?”
田文斌根本不理睬桃花的表情,只顾痛快地叫骂着。
“你一个小组长,还真当回事儿,你是个官儿,比我老子比起来你算老几。
不就是读读报纸,还逼着我发言。
毛主席的着作四卷,我从头到尾不知看了几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书我也看过,你读过几篇。
一天到晚就会要念着报纸,重复报纸上说的话,你还有点什么水平?
我不吭声,是我肚子里有货,我懒得跟你这种人说,你反而挖苦我,说我不积极,觉悟不高,
等哪天惹急了老子,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桃花这才缓过劲来,原来田文斌在跟同事生气,从他的话语中他能听出来,肯定早晨学习的时候,轮到他发言,就是说要每个人都要谈体会,常见的方法就是念完报纸,然后轮到你发言,批斗私自一闪念,比如我今天某个想法错误了。
这种做法原先在大队并不应用,书记很少组织这样的会议,而是书记一言堂,告诉社员应该怎么做,什么事该做,什么话不该说,见到领导应该怎么讲。
多少年都是这种做法,总是悄悄地留一部分粮食,然后私下分了,或者卖一部分钱,提高社员的收入。
这种做法多年来一直保留着,没有一个人向上级或者过来的干部反映,好像社员们一口同心,一起保守着这个秘密。
自从张顺当了书记以后,就改变了这种做法,大冬天的除了挖井之外,每隔三天还组织一次上午学习,然后他带着头念着报纸,一句一句的讲解着报纸的内容,并且让每个社员发言表态,谈自己的体会。
这对年轻人来说会说的人不是难事,不就是老一套说辞,过段时间换个内容再重复一遍。
然而对那种木讷凸嘴笨舌的人就感到狼狈,再一次讨论的时候,一个社员终于憋不住了。
“咱没文化也认不了几个大字,你讲的这些我听不懂,你不像马书记讲的话,一听就是说到咱庄户人的心坎里,好像你说的这些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气的张顺破口大骂,并且决定扣掉这个社员的一天工分。
这件事成了笑话,很多的人都喜欢模仿社员说话的表情以及张顺暴跳如雷的情况,那是三猴子的拿手把戏,学的惟妙惟肖,总是让所有的人痛快的放声大笑。
桃花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场面,不劝吧任其发展下去怎么能行,可是如果劝吧,又不知道说什么话才能拂去田文斌暴躁的心情。
桃花突然想起大姐临走的时候留了一种药,当时桃花问着大姐这个药治什么病?
大姐含糊其辞的说了一句,当文斌情绪不稳定,异常暴躁时候给他服用下去,一次一粒,千万不要多服用。
桃花打开瓶子,到处一粒药,然后直接塞入了田文斌的口中,顺手倒了一杯水,强迫他喝下去。
这个药就是灵验,大约过了五分钟,田文斌的情绪变得缓和过来好像跟以前一样,紧跟着田文斌躺在床上开始睡午觉。
这一觉醒来,田文斌若无其事,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直接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