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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燕燕于飞,成双成对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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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简稍一思定,心一横,快步走到船口,掀起厚布帘子一看,只见一个瘦小的黑影,跳下船头,逃走了。

田简放下帘子,回身发现公孙母亲已经站到了自己身后。

“谁呀?”

“是小申子,向小树林方向逃去了。”

公孙母道:“吓了我个心惊肉跳!”叹了口气,又道:“平常他就这样,贼里贼气的,跑得还飞快,就跟长着飞毛腿一样,我有好几次,都没逮住他,坐吧、坐吧,姑娘,别怕,好在是自己人。”

二人重新落定,公孙母道:“咱俩说到哪了?”

田简道:“说到算命先生了。”

公孙母道:“嗯当年,我只记得,那位先生年纪有点轻,说起话来,不大让人信服。”

“看年纪,人有多大?”田简似乎惊魂未定的问。

公孙母道:“多大?我左看右看,也觉得他过不了四十!

当时,我强撑着身子,爬到炕头,从窗户缝里,往外一看,顿时觉得有点奇怪,只见算命先生身后,还跟着一个小老头!鬼鬼祟祟的,看样子,两人年岁差不多!

那位算命先生,摇头晃脑说了一阵,站在院子里,迈开大步,丈量了一下,又看了一阵风水,龙脉地势、屋无前倾,后无种树,不遮日头、只占风头,污水横流、燕子不筑窝,如此等等,跟他爹猛说了一通,便被人家忽悠住了。

我在窗内,听得真真的,心想,这算命先生总算还有一套,可他怎么不进屋来看看孩子呀,空等了半天,那算命先生,偏偏就是不来看孩子。

他们三人,就那样站在我窗户外,说了好一会儿话,记得那位算命先生说,公孙仲父,公孙先生,仲父贤弟,此宅是凶宅,不宜久留,快带老婆孩子跑路!

公孙仲父不信,就想央求算命先生给儿子测测名字。

他爹说,先生,方才,我看到彩虹了,我想给儿子起名叫公孙虹!彩虹的虹!你看行不行?

那算命先生掐了掐手指头,给同来的那个小老头使了个眼神,半晌方道,跟儿子起名叫虹,这事还算不赖,不过,这虹字左边有个虫,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可他爹其实并不明白,我却听明白了。

“唉!当时,我躲在坑上听了,却没吭声。”说到这里,公孙母重重的叹了口气。

田简问:“咋了,婶娘,一到关键处,你怎么就冒出个唉来呀?”

公孙母道:“姑娘呀,你不知道,你还年轻,没什么生活阅历,还没有嫁人。

有道是,身为人父人母,谁不盼子成龙啊!

所以,这天下所有懊恼的事,都跟儿女出不出息有关!”

“这个我懂!”田简道:“你快点往下说吧,别老是大喘气。”

“好!”公孙母道:“算命先生见他爹,硬生生不解其意,便又劝道,公孙仲父,我看你也是个懂点文墨的人,怎么连这点事,都弄不清楚啊?

我家孩子他爹,老实的跟个木块人似的,想了半天,都没听明白人家算命先生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在窗户里面忍不住说,他爹,人家这是想向他要点什么,那可不是要饼子的!

公孙弘他爹没听见似的。

那算命先生见屋里面有了动静,便说,公孙先生,不妨跟你透露一点吧,你还是要给你儿子用弓字弘,这个弘字才好!

这样,等你儿子公孙弘长大后,他才不会象你一样,一辈子只配作个石匠!

等我家先生、公孙仲父再往下问时,人家算命先生便不说了,而且是死活不开口,公孙仲父一下便想明白了。

他好言好语的稳住了那位算命先生之后,一路小跑的,跑到我屋子里来了。

说到这里,公孙母停了嘴,说道:“喝茶、喝点吧!”

大概是说累了的缘故,她端起茶碗,小心的抿了一口,道:“公孙弘他爹,一进屋便说,媳妇,快给我拿出些碎银子来!

我一听,不就是为了点钱嘛,给他!

我豪爽的从被褥下,拿出好几个银子来,往他爹手里一递说,去吧,给我问个清楚!婴儿面相不看,总得批批生辰八字吧!拿了咱的银子,不信这算命先生还不肯说!

于是,我家先生又照办了。

他不但把那两人往窗户这边拉了拉,还故意提高嗓门说话,只怕我听不到。

我也真是等来了后话。

那算命先生接过银子,揣进兜里说,公孙仲父啊,放下孩子这名不说,咱还是要说说这宅子,

之所以说他是凶宅,乃因方位不对。

怎么不对呀,公孙弘爹问。

那算命先生说,从大处讲,此地虽属代地,名归赵国,却属燕国,中间又隔着个鲜虞!

往小处讲,这里是块飞地、险地,就象是女人一掀衣服,露出来的肚皮,这三家,谁都想上来摸一把。

就是说,此间虽然宜居,然则不久,这方圆三百余里,三家将有一战,其战必乱!其乱,必殃及百姓,还不快跑,何况百姓皆有不知!

另外那个小老头说,公孙先生,我说几句,你别不信,个中之因是,赵人想攻燕,燕人不得不战,鲜虞人想混水摸鱼,就定在那里了!

说话的这个小老头,自打进门后,一直都没开口,这会儿,见他爹给了钱,才说了这么一句,便又住了嘴。

那算命先生又说,公孙石匠,看你平整的这方院落,多么好看!

单此一点,就知道你是个好石匠!一定是个能工巧匠,绝非浪得虚名!

公孙弘爹发起愁来,说道,老天爷,天下又要打仗了?这可怎么办呀?请先生指点迷津!

那算命先生,给同伙使了个眼色说,公孙仲父啊,不如带上老婆孩儿,投鲜虞去吧!

在那里,不光能避此难,还能找个好活干,帮鲜虞人修修长城就好,人家也正喜欢,你又懂个地势行情什么的,又兼手艺不凡,定当重用!

那小老头说,放心!这钱不白收!到时候,自会有人替你说话,你还可以当个小工头,指派一下民工,督促他们往山坡上运运石头、运运青砖,以你之长技,还不得混他个风生水起,将来,你儿子公孙弘更会红运当头!

公孙弘爹一听,马上高兴起来,就问怎么个红运当头法呀?

那算命先生说,不看面相,我便能知,此子长大成人后,定会志向弘大,命运不凡!

说不定,还能遇到个王、当个什么将呢!

干脆,你就叫他公孙弘吧!记住喽,是志向弘大的弘,不是红与黑的红!更不能搞颠倒喽!

我一听儿子将来还能遇到个王,当个什么将,心想,我这月子也不用坐了!

于是,脑子里便充满了儿子坐在王宫大殿,身穿锦衣,与同朝大人们,一起喝酒吃肉之类的情景,我也顾不得什么坐月子落不落病根了,连鞋都没顾着穿,光着脚丫跑出来说,要得要得!俺娘家本来就在鲜虞,他爹,就照先生说得办!

见我一只脚上还穿着个破了洞的袜子,那小老头看了,直朝着算命先生瞪眼。

那算命先生,便从怀中掏出公孙仲父给的银子,悉数还给了他。

我见此状,倒地便跪。

后来,经过一番相劝后,我才回到室内。

算命先生二话不说,和那个同伴,走出了我家小院。

说到这里,田简开心的笑了,喝了口茶,正想搭话,不料,公孙母又说了起来。

那妇人道:“公孙仲父呆呆站在院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对屋来,对我说,只怕这孩子与这二人有缘,人家在,他不哭,人家一走,他就哭得上劲,不行,我得追他俩去!

于是,公孙仲父急忙追上去问人家姓名。

他说,恩公,我看你二位跟别的算命先生不同,留下个姓名吧!

那算命先生说,我叫初登,身后这个小老头,名叫田获,我是他师兄,这个小老头是个民间医师。

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并非是什么算命先生。

我常随他上山采药,他这人呀乐善好施,给穷人看病,连钱都不要,可是你不行,你家富,

要不是他给我使那个眼色,你那几两银子,我肯定就拿走了。

俩人相视一笑,转身走了。

就这样,公孙弘未及满月,几经辗转,便被我俩一路抱着,来到了鲜虞。

公孙仲父便和我一块,住进了岳丈家,并且,我俩一住下就没打算走。

后面就没说下去的必要了。

听到这里,田简道:“婶娘,代地,后来发生战乱了没有?”

你还别说,我们搬走后没几天,代地,就发生了战乱,这还是我们后来听说的。

不过,我们一家虽说避了难,可却迎来了另一场劫难。”

“什么劫难呀,婶娘?是不是因此,跑到这船上住来了?”

“孩子,既然你想问,我就说说吧!”公孙母道:“就在公孙弘六岁那年夏天,我弟媳,嫌我在娘家住的太久,便故意找茬,来闹闲气了。

有一天,她对我说,姐姐,我的亲姐姐,说来,你家公孙仲父,也是个有本事的人,人人都知道,是个能工巧匠。

你们在这家里,都住七八年了,姐夫挣得钱,也都不知道糟蹋到哪里去了,我也没权过问,是不是在外面找了娘们,还是赌光了,谁也说不清。

这几年来,你们一家人,在这家里,吃了多少粮食,咱都不说,反正年年亏空。

做为弟媳妇儿,我倒没有什么,可这街上的邻居不干。

跟我相好的几个邻居家妇人说,要在大街上找几个流氓小混混,调教调教公孙姐夫,结果被我揽住了。

我就说这么多,你看着办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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