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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竹马管得太严怎么办 > 西装与校服79

西装与校服79 (第2/2页)

白毅染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紧张。

最后他把车开到了枭城靠南的地方,买了一份搭配极地蔓越莓的烟熏三文鱼。

他实在想不起时柯羽说过什么东西很好吃,只记得以前和他一起来这吃过以后,听他说了句还不错。

既然还不错,现在应该也不会讨厌吧?

车重新启动后,一直在加速,然后保持高速行驶。

他脑海里演练了一遍又一遍,在想见到的时候该怎么打招呼,打完招呼后该怎么说。

他从没觉得一段路程这么短过。

再次走进睿华的大楼,他第一次觉得那么忐忑。周围很安静,安静得好像周围的人都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每次来睿华,都是一路畅通,没有人阻拦。

径直到了时柯羽办公室门口,他屈起指节敲门,此时心跳速率达到峰值。

没人应。

这时,一个女职员走了过来:“您是白先生吧,总裁在开会,您还得等一会儿。”

白毅染惊讶她认得自己,笑着答了谢。

十分钟后。

白毅染再抬起头来,看见对面走来的人时,立即站直了,眼巴巴地看着时柯羽走过来。

时柯羽径直进了办公室,路过他时,神情淡漠到极点,也没说话。

白毅染跟进去。

而时柯羽背对他坐在椅子上,冷声问:“来干嘛?”

是简短又不耐烦的三个字。

寒凉的陌生感在此刻席卷而来,这让白毅染有些局促,“我,买……给你买了点心。芬兰的烟熏三文鱼。”

“我不喜欢吃。”语气很冷。

白毅染张了张嘴,看向手里的包装袋,下意识蹙着眉。第一次,他第一次知道这么简短的一句话是可以让人心痛的。

“白毅染。”

“嗯?”他猛然抬头。

这时看见时柯羽转了过来。

时柯羽扫了眼他手上提的,“专门来给我送吃的?”

白毅染站在原地,不自如:“嗯。”

时柯羽直视着他:“我缺你这点吃的?

“还是你觉得,你带的,我就一定会吃?”他质问他。

“没有,我就是想起……你以前好像挺喜欢吃的。”说完,白毅染眼眶红了。

时柯羽:“现在不喜欢了。”

“喜欢过的人也可以不喜欢,明白吗?”他又补充一句。

这话让白毅染不禁蜷了四指,他点头,“嗯,知道。”

“知道就出去。”

见人还不动,“还是我叫安保上来?”

白毅染脚挪动一下,声音很小:“我自己走。”

接着,“啪嗒”一声。

门开了。

再“啪嗒”一声,

门关上了。

半小时后,窗外落起倾盆大雨,看着让人糟心。

这场雨落得大,持续得也久。

直到晚上九点,还稀稀拉拉地落着毛毛雨。

时柯羽还在办公室里,室内关着灯,只有电脑屏幕上的光映在他脸上,周围一片闷暗、沉郁。

突然,突兀的铃声响起。

他过于快地拿起手机,看到来电人时眼里的光又暗下。

“喂。”

“喂,小柯啊,毅染跟我说七点回来吃晚饭的,这都快九点了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在你那……”

时柯羽挂了电话,起身,去拨白毅染的电话。

电话能拨通,但是没人接。

一个

两个

……

六个

还是没人接。

想起那天加了封逸的微信,他又打语音给封逸。

不等那边说话,他急忙问:“白毅染在不在你们宿舍?”

“啊?”

封逸从床上弹起,“他不是找你告白去了吗?”

时柯羽屏住呼吸,“你说什么?”

……

另一边,淋得满身湿的人坐在一家破旧旅馆的后门入口,那里有一处台阶,水泥的,上面长满了青苔。

他是坐公交过来的,到了哪,他不知道。只知道这周边很热闹,即使下着雨也有不少人在外面吃宵夜。

自从去找时柯羽之后,封逸的消息就没停过。问他表白了没,问他成功没,和好没。他觉得太吵,就把手机静音倒扣在地面上。

封逸说,就拿那三分把人诓在身边。可他觉得不好。至少,也要诚实告诉对方,他的喜欢只有三分。

但是,今天好像不适合表白。

这时,一家三口牵着手从他前面路过,打断他的沉思。

“爸爸,九点半了,嫣嫣该睡觉了。”小女孩说。

男人抱着小女孩:“是啊,嫣嫣该睡觉了,咱们这就回家啊。”

白毅染回过神来。九点半了。

他拿出手机,看见一堆未接电话。

张姨的,封逸的,时柯羽的。

时家老宅门口。

下了车,时柯羽直奔信屋。

抵达门口发现门锁着,他这才反应过来,他太急了,急得忘了两把钥匙都在自己这儿,白毅染没有钥匙。

绝望时,手机铃声伴着震动响起。

看见来电人是白毅染的时候,他都要疯了:“你在哪儿?”

未知地点,白毅染依旧蹲坐在绿油油的石阶上,他抬头,雨重新落大了。

“在路边的餐馆,”由于下了一天的雨,他声音尤为清冷,“在吃饭,这家餐馆挺好吃的。”

时柯羽重新回到车上,心脏几乎要碎成片:“我来找你好不好?”

雨声大了些,但由于周围的小摊和人流纷纷散去,因而越发的安静了。

“不好。”

白毅染说到心口发酸,他静静呼出口气,才又说:“我带伞了,没有淋湿,也没有犯鼻炎,吃完,我就打车回去了。”

“宝贝,”那头声音哑了:“是我想见你,我现在想见你,好不好?”

隔着雨声,隔着手机,白毅染听见了。时柯羽不生他的气了,他说想见他,他们可以见面,可以说话了。

他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来:“不好。”

他四周寻望:“我不想你来找我,我想你在家等着我。”

“……”时柯羽答得很艰难,“好。那我在家等你,你不要着急,慢慢过来。”

挂了电话,白毅染先去商店买了把伞,然后花十分钟去附近的服装店买了身衣服和鞋子,最后找了家酒店进去。

到了前台处,他直言:“三百块,能不能让我洗个澡?”

……

出租车抵达别墅大门口时,白毅染在车里就看见时柯羽站在门口,对方打了把很大的黑伞,站得很直,臂弯处是珊瑚色的羊绒毛毯。

他一下车,羊绒毛毯就将他裹住了,一双大手探上他额头。

没发烧。

回屋之前,两人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进到客厅,两人双双坐到沙发上,还是一言不发。

静静地听着挂钟滴答滴答地走。

在这时,白毅染突然站起身,走到时柯羽面前,拉下身上的毛毯,放到一旁的沙发上。

又脱了浅灰色的长袖外套,只剩下里面的季白色t恤。

然后重新在时柯羽面前站好,问:“你能不能抱我?”

时柯羽看着他的眸色深不见底。

半晌。

他站起,把人拥到怀里。

白毅染往里钻了钻,手也在往人腰后放。

漫长的一分钟过去。

怀里的人又忐忑出声:“要不,你再亲我一下?”

说完,一只手突然抚上他耳廓,最后对方的指腹停留在他耳垂上,很痒,很麻。但很舒服。

上方传来声音。

“不用了宝贝。”又说,“红了,已经红了。”

“但是算五分好不好?”对方蹭了蹭他颈间:“毕竟红到耳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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