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下火海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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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作别宫林之后就去了城南,她站在宁府门前呆站了好一会儿,才上前敲门。
而她才一进前厅,便看到戴青木拿着戒鞭在等着她了,安心早有心理准备,面色不变,进了前厅便主动跪下。
前厅只有她们师徒二人,安心跪下后戴青木也没有开口,两人沉默了许久。
直到安心跪了半个时辰后,戴青木总算开口了,“门规第三条,第九条,你可还记得?”
安心抬眸,情绪不变,“记得,请师父动手。”
戴青木手指摩擦着那条戒鞭,终究是无奈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走到安心身后。
只一鞭,就将安心后背打得皮开肉绽,安心却跪得笔直,不躲不叫,只是闷哼,咬唇强忍着。
前厅的动静惊动了府中其他人,宁安才步入前厅就看到青姨在打安心,可把他惊吓得不轻,赶忙向二人跑去,走近一看,安心的背已经血肉模糊了,他立马抱住青姨的胳膊制止了她,“青姨为何要打姐姐?”
戴青木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动手,谁知还没打几鞭就被宁安给拦住,她一时又气又无奈,挣扎道:“臭小子放开,你也想挨揍是不是?”
可宁安却是使了全身的劲儿拦住青姨,他从后面死死抱住青姨的身子,把她的两只胳膊都束缚住,“不放,姐姐才回来,青姨怎么可以下这么重的手,又不是她的错!”
而这时,谢之水和宁瑾也来到了前厅。
“小安,你干什么?”宁瑾惊呼。
宁安用尽力气将青姨拖到一旁,青姨不敢对他用力,怕误伤到他,竟被他拖到了谢之水跟前,宁安这时才放开青姨。
他一放开青姨就跑去看安心,安心却还是跪得笔直,疼痛让她的唇失了血色,小脸惨白。
安心这情况让宁安不知所措,他只能张开双臂拦在安心身旁,担忧又激动,大叫道:“爹,你们不要罚姐姐!”
宁瑾这时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她蹲下身想拉回宁安,可宁安却不依,跪在了安心身旁,他正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安心悄悄一抬手,宁安瞬间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安心接住宁安的身子,把他拖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放好,对宁瑾道:“他一会儿就会醒来,劳烦师母看住他。”
安心说完便回到原位跪好,这惩罚还要继续。
宁瑾扶住宁安的身子,也一脸担忧地望着安心,戴青木没有留情,安心背上的布料已经破烂,破碎的布料下是一条条血痕,血肉模糊。
青姨终究是于心不忍,把手里的戒鞭放到谢之水手里,“还有九鞭,你来吧。”
听雨戏雨是谢之水亲收的弟子,却因为安心下落不明,于他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亦是纠结和无奈。
但戴青木选择责罚安心,谢之水也不能不按照门规行事,他们都不能忘记师门的养育和教导,而安心这般也表明了她的态度。
谢之水叹了口气,来到安心身后挥起戒鞭,他也没有留情,只几鞭下去,安心的面上已经是压不住的痛苦,她却紧紧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在谢之水停手之时,宫锐总算赶到,他步履匆匆,后面还跟着恍然大悟的宫林,他们二人从玄武坊快马加鞭赶来,却还是慢了一步。
宫锐一阵风似的冲到了安心的身边,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安心看到宫锐勉强扯出一个笑脸,随即便痛晕过去了。
而这时宁安也醒了过来,他一醒来就蹦起身来,冲到了安心身旁,却看到她已经晕厥,她背上的伤更是骇人,而那条戒鞭已经从青姨手里转到了谢之水手中。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他盯着谢之水手里的戒鞭又怒又着急。
宁安的质问没有得到两人的解释,戴青木走过来,一言不发,只是拨开宁安和宫锐的手,将安心背起来,带着她离开。
青姨带着安心走后,前厅气氛沉重,一时间也没有人说话。
宫锐闭目沉了口气,将宁安拉起来,拍了拍他的背,无声地安抚着他,让他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等宁安冷静下来后,宫锐对谢之水和宁瑾行了一礼,便跪地正色道:“是晚辈的错,心心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拖累了心心,拖累了天机山,宫锐在此向诸位赔罪,今日也在此立誓,我宫锐以我之命为证,听雨戏雨之事我会给诸位一个交代,更不会再让诸位再为我的事涉险。”
他一番话后,谢之水神色没有太多改变,只走到他面前,没有说什么,拍了拍他肩膀,随后带着宁瑾离开了前厅。
长辈都走后,宁安立即愤愤不平道:“他们太过分了,又不是姐姐的错,怎么可以把姐姐打成那样!”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他们江湖中人有自己的处事方法,何况是你姐姐自愿受罚的,不是他们的错。”
宁安也知道是这么个理,可他还是觉得现在罚安心太早了,“听雨戏雨只是失踪,难说什么时候就回来了,怎么可以姐姐一回来就先罚她,他们难道认为听雨戏雨回不来了么?”
不,他们都希望听雨戏雨能回来。
“我已经增派人手再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宫锐安慰道。
他又宽慰了宁安几句,嘱咐宁安替他好好照顾安心,便带着一直在旁看戏的宫林告别。
宫林与宫锐是骑马来的,回去的路上他憋了一肚子话不敢问,等回到长公主府后,他可算能开口了,“那些便是安心师门的人?”
宫锐点点头,自离开宁府后,他周身便蔓延着明显的冷意,那面上却是一贯的冷淡,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宫林并不清楚江湖中人行事作风,他憋着许多疑问,也不敢问宫锐,便老实坐着等着宫锐发话。
今日他还是听了安心的话来找宫锐,可宫锐一见到他便问起安心,得知安心独自离开后,宫锐便行色匆匆出了门,他不明所以跟了上去,便见到宁府中那一幕。
安心这般偷偷去宁府,宫锐怎会猜不到将要发生的事,可他还是迟了一步,但就算他及时赶到,以安心的性子,她也不会让宫锐代为受过。
她的心如大海,包容了宫锐的一切,还要因他承受师门的惩罚,宫锐如何能好受?而他已然不能再徐徐图之,他不能再给机会让那些人伤害他珍视的一切。
宫锐收回混乱的思绪,开始与宫林说起正事,“灵州的事你所知多少?长公主久未归京你又是如何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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