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情深80:怀胎七月,孩子说没就没了,你就没想过原因么 (第2/2页)
“别站着了,找个地方坐坐吧,热。”
女人细细柔柔的嗓音忽地从耳畔一侧传来。
唐伊歌捏紧手指,抬起猩热的眸子朝身畔看去。
女人对她笑了笑,伸手拉住她的手臂,“走吧。”
唐伊歌极其憎恶的甩开她的手,转身便朝马路另一侧走。
“姐,还记得昨天我在医院跟你说过的话么?我说,你以为司南真的会跟我离婚么?你当时问我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回答你。但现在我想我不用告诉你原因,你大约也知道了吧。”
唐阮猛地上前,一把从后拽住伊歌的手用力往后一扯。
伊歌在太阳底下暴晒了这么久,加之人本身就病着,所以唐阮这么一扯,直接将伊歌在原地扯转了一百八十度,甚至,险些跌摔在地。
唐伊歌站稳后,抬手便给了唐阮一巴掌,“放手!”
“……”伊歌现在没多少力气,但还是将唐阮的脸打偏到了一边。
唐阮歪着脸,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阴狠的抿紧唇,转头,挥手用尽全力回扇了唐伊歌一巴掌。
“嗯。”
唐伊歌被她这一巴掌打翻在地,半边脸当即没了知觉,脑子昏呼呼的,双手撑在滚沸的地板上,根本起不来。
“唐伊歌,这一巴掌我早就想狠狠挥到你脸上了!”
唐阮呲着牙,此刻站在唐伊歌面前,像一只终于露出蛇蝎心肠的恶鬼,狠狠瞪着狼狈倒在地上的伊歌。
唐伊歌闭了闭眼,又打开,却现眼前的景致在她眼前重重叠叠,模模糊糊,一阵阵的晃动。
脑仁一抽一抽的疼,胸口窒闷,难受得让她想吐。
“你还把你自己当我姐姐,可以对我指手画脚,颐指气使么?还是你觉得你还可以像四年前那样暴打我一顿,而我也会忍气吞声的不还手?唐伊歌,你知道吗?我恨透你了!从小我就恨你!”
唐阮兴许以为自己要翻身了,终于可以将伊歌死死踩在脚底下,永无翻身之日。
所以在伊歌面前,她将她一直隐藏的丑陋嘴脸毫无遮掩的展露了出来。
“我比你小不了几岁,可你却能跟墨琛司南他们几个打成一片,我求你带我一块玩儿,可你呢?你嫌弃我是拖油瓶,不肯带我。就因为你嫌弃我,司南和墨琛他们也不跟我亲近。我真是恨你啊唐伊歌。
你在他们面前装出一副潇洒耿直活泼爽朗的模样,可真实的你,不仅狭隘而且自私!司南和墨琛他们就是被你的表象所欺骗了!”
唐阮最后一句,几乎是怒恨的嘶吼出声的。
想必唐阮最嫉妒,嫉恨的,就是伊歌从小和司南墨琛几人要好的关系。
唐伊歌趴在地上,听到唐阮的话,也没回她半句。
对她唐阮,她问心无愧!
“小时候,小姨喜欢你,就连高琪和高雯都跟你比较要好。因为大家都喜欢你,所以爸妈也对你比对我要好。
别人家的姐妹,都是姐姐让妹妹,可我们家,什么好的都想先给你,而我,只能用你剩下的,吃你剩下,要你不要的!”
唐阮冷笑,面上全是疯狂,“凭什么?我就不明白,凭什么?就因为你比较会装,所以你得到了所有人的喜欢。既然这样,行,你不是能装么?我也会!
所以我在你们面前装乖巧,装懂事,我努力学习,学小提琴,参加各种比赛,演出。我把我自己藏起来,去讨所有人喜欢。
真的好累。可是你都能坚持,我为什么不能呢?而结果证明,这么做是有效果的。
慢慢的,爸妈开始喜欢我,方静祎也开始觉得我比你乖巧听话而更喜欢我,甚至后来,墨琛也跟我在一起了。我成功了。”
唐阮似是怕自己到死都无人知晓她这么多年的努力和所有的计划,急切的想寻找一个听众诉说自己如何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取得成功的经历。
而她也觉得。
伊歌是最好的听众人选!
在她看来,伊歌是被她打败的。
同样的,在她面前将一切说出,更让她觉得有成就感,更能满足她某种奇异而变.态的胜负欲。
唐阮在伊歌面前蹲下,玩味似的盯着伊歌苍白可怜的脸,“你知道为什么我最后选择司南,而没有选择墨琛吗?因为你,唐伊歌,爱惨了容司南!呵呵,呵呵呵……因为你爱他,所以我就抢走了他,让你生不如死。”
唐伊歌抬起双眼,漆黑的眼仁儿几乎被红色的液体覆盖。
“呵呵呵……好了好了,别这么看着我,我承认,我都承认。当初酒店的事,是我设计的。
目的不用我多说了吧,我就是想让司南更讨厌你,恶心你!
看你伤心欲绝的样子,我特别的开心,我那段时间做梦都要笑醒了。
我也奇怪,你是我亲姐姐啊,我怎么就这么看不得你好呢?”
“变.态!”
唐伊歌憎恶的盯着唐阮。
唐阮摊摊手,“我这算什么?待会儿告诉你一件更变.态的事。”
说着,唐阮用“怜悯”的目光将伊歌上下打量了遍。
末了,啧啧道,“就是不知道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听到这件事后,会不会因为受不了,直接就给气死了,嘿嘿嘿。”
“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唐伊歌额头大滴大滴冒着虚汗,那股呕意已经涌到嗓子眼,仿佛到了如何压制也压制不了的地步。
但唐伊歌仍在隐忍着,以至于她整张脸由极度的白,到极度的涨红。
唐阮笑哼,“希望你听到我说完,还能这么说。”
唐伊歌死死盯着她。
唐阮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唐伊歌。
唐伊歌逆光看她的脸,只觉丑恶无比,让人作呕。
“怀胎七月,孩子说没就没了,你就没想过原因么?”唐阮眯紧眼盯着唐伊歌,突然道。
唐伊歌眼阔骤缩,整个身子大弧度的震颤了两下,屏息缓缓看向唐阮,声线沙哑得仿若垂暮的老者,“你,你怎么知道我,我的孩子……”
唐伊歌极端战栗的话还没说完,眼角猩红的液体先一步狠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