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居安(七)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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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约至三刻,俞惜入殿向女帝呈上了一封襄南侯刚刚才送进安常府的请探书,襄南侯在书中请言欲于明日入宫来探望容胥。
阅此书时花非若才相应的想起来,宫规所定,非及君位的郎臣一年只有一次离宫省亲的机会,且还需得向女帝请愿,得符书方得出宫。
于是他又刨女帝之忆回想了一番,发现荀安似乎已是将近两年没有离宫探过亲了。
这主要也是因为襄南侯去年远在封地治事,今年年初方回京城,却又恰逢女帝巡游遇险,荀安亲出宫城外寻女帝,自然也就没能回得去。
于是花非若立即批准了此请。
待俞惜退下后,花非若又将先前襄南侯所呈的关乎商船一事的奏疏翻了出来,重阅了一番。
襄南侯与昭山侯这两大留京的彻侯对此事的立场皆与上尊和太尉同,主张直接处死叛匪,再与朝云朝廷对证此事。
也正因有这两大彻侯在议,他才极难力排众议采用丞相之谏。
加之他这女帝与荀安有名无实这么些年,也从没与他这位亲国母在后宫平坐相会过,是故他与襄南侯间不论是姻联之亲还是君臣之谊皆是淡泊且尴尬。
不过他也知道女帝本尊对与荀安的这桩婚事存有多大的抵触心理,会这样抗拒与荀安乃至与之相关的任何人接触的心情他也很能理解。
只是眼下既然换做了他,便不存在这种种历史遗留问题导致的抵触心理,便在心里盘算着,既然襄南侯明日便将入宫来探望荀安,他也正好借此机会与之交流交流。
却想及此时,本躯心底深处也因女帝本心的抗拒而翻生了几许不平,花非若便将手轻轻抚在心口,温和的安抚着那股逆火。
只是演场戏而已,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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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安今晨将人带进宫城时没有半点声张,却是慕辞擅闯了昭华宫后,不到午后此事便传遍了宫城。
而这消息自然也立马就被报去了舒和宫里,瑾瑜听过情况,上殿禀报时上尊正逗着笼中的鸟,闻知此事,不禁嗤然一笑,才缓言道:“不过一介野莽白衣,得入宫城便已是他八辈子修得的福分,竟也敢直接住进昭华宫?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诚然让他住进昭华宫乃是女帝的意思,但此人竟敢不顾众人的阻拦直接闯至女帝理事的殿前叫嚣,如此目无君威的犯上之罪,若非女帝庇护,当场将他拖出去杖毙都绰绰有余。
想着此事,上尊着实是被气笑了,真是没想到她这儿子的眼光竟如此低陋,竟看上这样一个人。
却旋即又浅作一叹,转身离了鸟笼。
一直侍奉在旁的郎臣立即上前掀起了珠帘,又将上尊小心的扶倚在榻上后,才敛首跪侍在榻旁,奉上了一盏温茶。
上尊接来茶盏,轻抿了一口,便拂盖拨着盏中浮汤碧叶,缓然又道:“不过容胥也着实愚笨,堂堂后宫之首,却连个白衣都拿不住,还任其闯了女帝宫苑,也就是当今女帝性子温随,不与之计较了。”
瑾瑜在侧不敢答言,榻前郎臣亦只默然接过上尊饮罢递来的茶盏。
“听闻明日襄南侯将入宫省亲?”
“是,今晨才递了请文,陛下也已批了。”
上尊冷笑。
这多年来女帝从未真正涉足过后宫,根本不知倘若一朝搅坏此间平衡将会生出多少乱子来。
襄南侯的消息也是一向灵通,就算今日暂且不得消息,待明日入宫来也必然得知女帝留了这么一个身无位份之人在身边,届时有了这位不省油的侯君插手,谁知道女帝的后宫会搅成什么样。
想来此事上尊心中也是一阵烦忧,便拧着眉揉了揉太阳穴。
旁边的郎臣见上尊色显烦忧,立马也在心中暗作计较,试探着道:“那白衣据说是在流波镇时曾多次搭救陛下于危难之中,陛下心肠素柔,将人善留身旁也是情理之中,可若其人居心叵测,说不定以之为挟……”
而那郎臣话未说完,即被上尊狠狠一掌掴了过去,霎然间堂下具惊,侍人立即跪了满地请罪,而那郎臣稀里糊涂的也噙着泪色跪倒在上尊榻前,“臣郎出言不逊,惹上尊动怒,还请上尊降罪!”
“你既知在这宫中出言不逊乃为大罪,竟还敢在孤殿前妄议女帝?”
上尊冷色厉言,更吓得那郎臣顿首在地,战栗不已,“臣郎岂敢议言女帝陛下……只是忧心奸人危害陛下罢了,上尊明鉴!”
上尊站起身来,居高睨视着匍匐在地的人,一字一言皆冷若寒刃:“后宫娈夫,侍奉尊妻乃为本分,其他关乎女帝之事若加以妄议,便是失职,若更还因尔等胡言,致使女帝名誉有损,便是死罪难恕!”
斥罢了那郎臣上尊又将目光投于瑾瑜,即令道:“传令出去,若再令孤听见任何议论女帝的声音,宫仆侍者杖毙,郎臣废位禁于幽庭!”
“是。”
令罢,上尊又瞥了跪在自己脚边的郎臣一眼,“今日念你初犯,孤且不罚你,你回去自行闭门思过。”
“是……谢上尊……”
谢过后,旁边侍人便上前将郎主扶起。
“臣郎告退……”
上尊默然颔首。
待人离至殿外,上尊又转身坐回榻上,冷令道:“将容胥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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