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虚妄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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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重自然的发展规律——这是任何自然领域的科学家皆应遵守的原则。
而类似的道理同样适用于历史的研究者。
尊重历史的发展,不掺入个人主观见解也是每一个研究与记载历史的人,所应遵循的原则。
尽管他当下的情况极其特殊,但无论当下的经历是虚幻,还是时空错乱的真实,他都应该离开“女帝”,回到自己的时代,以旁观者的角度,客观的解读这段历史。
而回归正轨的门,也许就在这里。
这处祭祀之堂四面为墙,处处可见密布的冥文。
花非若细细观察着那些冥文,只大约看得懂其中部分语句,但残句断章的解读,根本无法知其详意。
若是他哥在,或许就能解读这些冥文真正的含义了。
而当下花非若叹然也无奈,便只得暂弃了冥文,拿着火折子小心翼翼的走过越池的小桥。
然而他才一步踏上那方置鼎的石台,手中的火折子便骤然熄灭,接着他后方众人手中的火折子也都应之而灭。
花非若一步僵在了原地,细细体会此间也并没有风息涌动。
“陛下……”
“别动!”
被女帝一声喝止,云凌立马退回原位。
站在后头的两个士兵让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慌了神,匆忙便想燃起火折子,却不知为何,竟怎么都打不亮。
一瞬间,空气冰冷到了极点。
花非若紧张的打量着黑暗里的环境,脑海中更也思绪万千,极力回想着自己究竟是哪一步走错了。
时无风过,而台上四角处悬挂的铜铃却隐隐发出了叮咚脆响,黑暗之中仿佛有何物在借着此铃呢喃低语。
异象既起,花非若心下哀然,奈何都倒了这霉了他也别无他法,只能低下头原地伏跪稽首,在心中默念诀咒,以释来意。
(此来绝无冒犯此地先灵之意,探墓亦非求财,只是为知真相不得不入。)
黑暗里慕辞听见身边人低语呢喃着某种自己听不懂的咒言,又此异况当前,一时也不禁寒意倒生。
堂中铃响忽而激促了起来,花非若连忙专心念咒。
(擅入禁地还望先灵恕罪,我等这就离开!)
然而那铃声非但不歇,反而响得愈发狂烈。
花非若欲哭无泪——
进也进不得,退又不给退,这里头的主真是他亲祖宗啊!
然而这情况他也绝对不能直接带人走,否则事后必遭反噬。
无奈,花非若只能继续趴在原地一面念诀,一面思考对策。
(今日既退,亲奉香火。)
这句谈判无效,铃响仍然激烈。
花非若伏首在地,遇此情形,心下也是慌张不已,却还是强定着神,思索着此间还有什么可用以谈判。
(今日既退,则携人奉以供礼清除堂中污秽。)
此咒言既出,铃声忽止,花非若的心却也在这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异象骤止,非灵退,则杀起……
花非若屏息良久,而听周遭仍然没有半点动静,便沉住气,在心下默念——先灵有言,生人守信,今退不折,则遵香火之约。
堂中依然寂静。
花非若慢慢直起身来,打量四角之铃仍无动静。
“先灵有言,生人守信,今退不折,则遵香火之约!”
他的话音在堂中一番回荡,直待余音消散,那铃声也没有再度响起。
两番确定终无异象再起后,花非若终于松了口气,打亮了火折子。
见女帝燃起了火折子,其后众人也纷纷打燃了自己的,幽暗的祭堂中终于复得光明。
那两个方才尝试了半天也没能将火折子燃起来的士兵见状,面面相觑。
方才一片黑暗里,云凌最紧张的便是女帝的安危,故一亮起光便连忙迎到了花非若面前,小心翼翼的询道:“陛下,方才可有受伤?”
花非若摇了摇头。
慕辞也借着光亮四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你刚刚在跟谁说话?”
花非若却未答此问,只对容萋吩咐道:“退出之后你便带人将这池子里的尸体尽数捞出,里面的东西也都清理干净。”
“是。”
吩咐罢,花非若又借火光将此祭堂打量了一周,沉然一叹罢,便领众退出了。
摸金校尉必尊鬼灵,虽说心下有诸多不甘,但此陵之灵的意思已经很显然了,生途在退,但他若执意入之,便不知这墓里的东西会给他及众人带来怎样的反噬了。
出了那祭堂后,容萋立马派人着手处理女帝交代之事,前前后后派出十余条小艇,从那池中捞出了足足五十余具女尸,事一布告,震骇了整个小镇。
而后沧城军便在港口临时搭起了篷子,镇守则每日都陪着镇民前来认尸。
这里头有许多骨骸早已朽败不可认,家属便只得认着其衣着佩饰将其遗骨拾回。
连绵三日,港口哀泣之声不绝。
而这三日里,沧城军也将那洞堂中所饲的霞厢与毒草幽嫋尽皆采尽,公置于镇民之前销毁,并下严令——凡有私藏毒草,或包庇存草苟且者,皆死罪无赦!
不日,便有人入营中举报了东巷里药铺对面的香铺私藏有幽嫋毒香,容萋当即遣人去往搜查,然那香铺的掌柜却已遁逃,而沧城军入得其后院仓中,只余一盆焚过的灰烬。
而这三日间,花非若都待在曲延山上,那隐山氏的祠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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