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女帝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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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墓位处流波山东南方位,位于山顶的入口有碎石流沙,加之一些难以确定的未知因素,由此而入风险太高,于是队伍只能退求其次,走了没于海中的入口。
第二个入口沉在海中至少二十米,那里正是洋流汇聚浪口,进入难度也是不低。
经众人商议后,一致决定在船上等退潮后再下海入穴。
这次他们终于没有走偏了道,一路直入主墓室。
女帝棺椁横置悬台之上,漆绣凤栖梧桐之纹,悬台之下,长明灯曳燃不绝。
起钉开棺,墓室中沉木磨响萦荡,声回不止。
直待棺盖全启后,沈穆秋才看见棺中女帝一身华服如红莲灼焰,一张黄金面具遮掩全容。
在电筒与烛火交织杂乱的光束映照下,棺里栩栩如生的古尸显得异常诡惑。
他揭开了面具,即见那金面之下沉睡的竟然是他的脸!
与此同时,沉寂的风声里也仿佛有人在轻声呼唤着他,那声音空浮幽然,飘忽萦绕着,若远若近。
花非若……
一丝凉风入耳,他恍惚间又睁开眼来,幽暗烛火远映的墓顶浮纹映入眼中,而视线的两旁却是漆墓的棺壁。
他骇然大惊,然在棺中的身躯却冰冷如石,他的灵魂便像是被封印在了这冷躯中一般,嘶喊无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只阴影中漆黑的手将逝者的金面罩落在他脸上。
昭宁女帝……
一缕晨光入帐,花非若骇然惊醒,喘息促沉,胸腔里的心跳擂如惊鼓。
他躺在床上足是愣了半刻,才约约回了些神,坐起身来。
“陛下!”
他才一坐起身来,昨日那个在混乱中匆然得见、生得清俊如玉的郎君便已来到了他榻前。
花非若隔着薄帐茫然的看着外头那个瞧来眼熟,又撇不去陌生的人。
而荀安被他盯了片刻之后,才愕然忆起礼数,于是匆忙垂首落跪。
“臣郎失礼,还望陛下恕罪。”
本也只是出着神的花非若倒被他这一跪给吓了一跳,“没……无妨。”
怪别扭的应过一声后,花非若又捋了捋思绪,抵唇稍缓了缓,才调饰女声道:“起来吧。”
荀安稍有几分惶惑的抬头瞧了女帝一眼,才低敛应道:“谢陛下。”
荀安起身即又关切询道:“陛下身子可好些了?可需唤军医来?”
“不必。”
“那臣郎唤婢人来伺候陛下梳妆?”
听得“梳妆”两字,花非若心下一阵苦涩,却也无奈,谁叫他当下偏偏是这身份。
“好。”
荀安闻令即去。
“等等。”
荀安又在幕帐口止步,回身颔首,“陛下还有何事吩咐。”
“潮余在哪?”
见荀安愣了一愣,花非若又连忙补充:“就是那时与我同在船上的那位郎君,他现在何处?”
女帝既问起了那人,荀安纵是不愿也不得不答:“回陛下,潮余当下也在营中,由沧城军……照看。”
了然情况后花非若也就落下了悬着的心,便任荀安去了。
未过片刻,一群衣着锦翠的宫女便奉着华服与金银饰物随着荀安入了幕帐。
花非若正在床沿坐着,见此阵仗又在心中浅叹了一番,还是只得起身来到镜前。
做了二十五年的男人,他不可能不清楚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构造,就算这不是他原生的身子,他也很清楚的知道这是个带把的……
也许是摸金校尉命里总犯着太岁,他这一趟下墓虽说不是昧着良心的盗财,却栽在人家墓里不说还直接夺了人家的舍!
这怕是将他沈家祖上自金盆洗手以来三辈人积回的阴德一口气全给栽回去了。
眼下他只但愿这女帝原本便名不副实,不然若真是因他无端夺舍出的岔子的话,他这阴德可就真损大发了。
宫女为女帝梳妆时,荀安便安静坐在一旁等候。
花非若从镜中瞥了荀安,见他脸色疲态颇甚,便问:“你瞧来脸色不太好,可是昨夜没休息好?”
奔波这月余间,荀安几是从未有过一夜好觉,昨日好不容易才寻回了女帝,更是分毫不敢懈怠,便整夜静候在女帝床侧,一夜未眠。
花非若此问不过寻常关切,却不知为何,荀安倒有些许惶恐,也是愣了一愣后才应上:“臣郎一向眠浅,未觉疲乏。”
他这个郎臣似乎有些怕他?
花非若笑了笑,又刻意更柔和了些语态,温声道:“这些时日你也辛苦,眼下事态已平,你也别熬着了,去休息吧。”
难得女帝会以如此温和的语气与他讲话,荀安有些愣怔,一时竟判别不出陛下究竟是喜是怒。
见荀安似是仍有些局促不知如何反应,花非若便转过头去冲他笑了笑,“去吧,若有他事我再唤你。”
这回,荀安总算是确定女帝当真是叫他去休息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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