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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姐妹殊途 (第2/2页)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阳光照在浮教的神龛上,照在姜钦的牌位上,也照在姜元乌黑的长发上。

姜元这边皇宫内的安稳日子暂且不提,她妹妹孟睐这一边却是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达奚苏合和孟睐一行人,自二月初出幽州之后,在路上已然是四十多天了,由于人马不多,加上亲兵随从基本都是狄族人,尽是骑马赶路,因此速度并不慢,眼见已经要进入广州地界,这广州也是南境的重镇,达奚苏合决定在此处暂歇一脚。

也许是被婚礼当天步六孤将军的几句话吓着了,也许是在外赶路无暇顾及为难孟睐,这一路上达奚苏合还算收敛,对孟睐倒也心平气和,不过到了这广州花花世界,达奚苏合放松下来,这脾气是否还压得住,就不好说了。

果然不出所料,这天晚上达奚苏合在广州一个酒楼喝了不少,越想越觉得来气,都是孟家人逼得自己出走交州,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于是他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向着驻地走去。

达奚苏合一脚踹开卧房的门,此时孟睐正坐在床边发呆,孟睐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达奚苏合也不说话,直接把孟睐按倒在床上,一边掐着她的脖子,一边扒她的衣服。孟睐知道他要发疯,想要说话,却被紧紧的扼住了喉咙,她双手在床上乱抓,希望摸到一根救命的稻草,右手无意摸到了藏在枕头下面的玉牌,也就是王异送给她的那一个雕着飞马的玉牌,孟睐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抄起玉牌向达奚苏合的头上砸去。

当啷啷,玉牌的一个角被砸断,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达奚苏合这也才缓过了酒劲,松开了掐着孟睐脖子的手,鲜血从达奚苏合的左额头缓缓流下。

达奚苏合看着手上的血,又看看床上的孟睐,才反应过来自己做的出格了,竟一时呆住,说不出话来。

“达奚苏合,你听好了,我是被皇上赐婚与你,我别无选择,但我劝你也别欺人太甚。”孟睐拿着缺了一角的玉牌对着自己,“我已经怀有身孕,大不了我用这玉牌给自己来一下,弄个一尸两命,看看皇上怎么裁决,也看看我父亲作何反应!”

达奚苏合一时又惊又喜,但也不敢再多言语,连声道歉后,关上了房门,到一旁房间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达奚苏合早早来到孟睐的房前,头上的伤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敲门后来到屋内。

“夫人,昨天是我饮酒过量,一时失态,请夫人不要记在心上。”达奚苏合一边说,一边还摸了摸头上的伤疤。

孟睐没有说话,也算是默认了,只是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达奚苏合陪笑脸道,“夫人这么快就有了身孕,真是上天赐福于我,也请夫人好生休养,切莫动了胎气。”原来达奚苏合只有一个孩子,但这个孩子是和家中的丫鬟所生,不宜作为世子,达奚苏合和原来的正妻并没有孩子,因此格外珍惜孟睐腹中的这个继承人。孟睐也算是因此暂时获得了一层金钟罩。

达奚一行人出城继续赶路,广州之地,本来就是多河流,多密林之地,即便是驰道两侧,也尽是茂密的大树,此时他们所行的驰道,也是如此,两侧的大树遮蔽了道路,即便是白天,路上也照不进一点阳光。

达奚苏合在队伍最前方,一边和同行的亲兵说着闲话,一边在阴暗中看着路况。

突然从路边跑出一只大鹅,后面还跟着一只癞蛤蟆,大鹅一边躲,一边啄击这只癞蛤蟆,癞蛤蟆一会就被啄的肚皮朝天,一命呜呼了。

亲兵们看到这难得的乐子,都不禁停下脚步,驻足观看。达奚苏合一开始也是当成个趣事来看,可越看越觉得是有人故意捉弄自己,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达奚苏合又看不见路旁有人,就这样驻马左右观望起来。

忽听得左边树丛里有动静,达奚苏合扭脸向左望去,就在这扭脸的刹那,一只暗箭从灌木丛中飞出,直射达奚苏合的左眼,苏合应声落马。

众人也是吓了一跳,速速将苏合围在内圈,准备应对刺客。

然而等了半天没有啥动静,只听得达奚苏合的哀嚎,这才唤来医生医治。这一箭可谓是稳准狠,已经将左眼射穿,达奚苏合王爷,自此成了个独眼龙。

简单处理好伤情,苏合不禁后怕起来,他昨日才对孟睐动粗,今日就遭到反击,真应了阿六那一句“出门要小心”,今日失去了左眼,说不定改日就要取他的脑袋了,看来孟家的势利远比他想象的大,苏合对于孟睐的态度,也愈发谨慎起来。

书中暗表,这次袭击和孟睐的遭遇纯属巧合,之前王截安排过一个广州大地主张僧,说要给“一点颜色看看”,而此次行动,自然也是这个张僧安排的。

张僧本也是北方禾族的高门子弟,不过他不愿出仕,凭着几代人在广州一带的经营,积累了大量的土地和财富,当然也吸收了不少佃客流民,形成了自己的武装,张僧家拥有的坞堡,比王截孟翦家的相比,规模更大,战斗力更强,如果说王孟的坞堡更像是一个庄园,那张僧的就是一个铁桶城堡,独立王国。

张僧被说做是个“浑人”,倒是一点不假的,这些年狄族也派兵过来试图攻杀张僧,张僧和他豢养的亲兵死士,白天在雨林打游击,晚上就搞暗杀,抓到俘虏就砍头用投石车把头颅投向狄族兵营。这些行为残忍怪诞,颇不像一个世家子弟所为,但也很有成效,不出几年,狄族人不再强攻,虽然还是派驻官员前来就职,但这些官员事事都要请示张僧,张僧也就成了广州不折不扣的土皇帝。

张僧虽然行为怪诞,离经叛道,但却不盘剥百姓,对流民也积极收纳。由于广州气候潮湿炎热,许多作物长得不好,张僧就因地制宜,在此处种植些北方长不了的瓜果蔬菜,在和北方的贸易中赚的盆满钵满,佃户部曲们拿到了钱,换到了粮食,自然也就不闹事了。一个浑人治理下的坞堡,反而是最稳定的,倒也不禁令人好笑。

张僧收到王截的飞鸽来信,要给这达奚苏合“一点颜色看看”,竟自己做了几个纸团,上书“左腿”,“右耳”等,抓阄出来,写着“左眼”,竟然还意兴阑珊,觉得索然无味。今日就派出死士取了达奚苏合的左眼,张僧其人的乖张与狂狷,可见一斑。

暂且放下广州不提,王异的荆州军,在临近目的地之时,也出了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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