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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远走南境 (第2/2页)

“咱们在交州没有驻兵。”王截冷冷的说,但这一句话基本是断了王异这条心,“你自己单枪匹马去吧,别忘了带地图。”

“没有驻军!那孟睐去了不是羊入虎口?”王异一着急把自己的真实目的说出来了。

“傻孩子,如果交州是好地方,皇帝能让达奚苏合去吗?交州潮湿炎热,狄族兵根本不去。我们昔族禾族兵去了,没多久也逃亡的差不多了,久而久之,也干脆不驻军了。”王截站了起来,背着手走着,接着说道,“现在就这么羁縻着,封了当地的蛮族部落长老为交趾王,也是时叛时服,真正朝廷的人就只有几个钱粮官,负责收收税。”

“那我…那我怎么才能去救孟睐呢?”王异倒也是不忘初心,一直念叨着。

“你如果真想当兵,就去怀朔找孟翦叔叔,她已经送走了女儿,想必不久也会起身前往驻地,”说起孟睐,王截不禁叹了一口气,“孟睐这孩子,也是不容易,从小没受过什么罪,这就要远赴千里之外,丈夫还是这么一个粗鄙之人,盼着广州的旧相识们帮帮忙吧。”

“对了父亲,我去广州吧!”刚刚听到父亲提到广州,还有不少旧相识,他便想着先仗着自己的身份以广州为根据地,再找机会实现他英雄救美的梦想。

王截看了看二儿子这势在必行的样子,便说道,“哦,这个月底广州的副将就要回那边就任了,我给他打个招呼,你和他一并前往吧。”

王异完全没想到父亲就这样答应了他的请求,谢过父亲后,喜出望外的跑出书房,琢磨他的宏伟计划去了。

王异出门,王淳进门,两人擦肩而过。大公子向父亲行礼后,虽然还是一脸忧郁,却也不乏关切的问道,“父亲,广州虽有咱们禾族驻军,但也毕竟路途遥远,您就放心让弟弟去了?”

“在我心里,我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让他走。但你看这幽州局势,你孟叔叔刚刚立了大功,女儿就被嫁给死对头当人质,这怎么能不叫人心寒呢?我琢磨不透现在这位皇上,谁知道下一个倒霉的是谁呢?”王截轻轻拍了拍桌子,“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本来你也应该出走,但已经封了官,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即便你弟弟不提,我也要想办法把他送走,正好他也愿意,就让他去吧。”

“广州路途遥远,蛮族人也多,弟弟还是得多加小心才是。”王淳还是放心不下。

王截脸上划过一丝微笑,便转移了话题,“最近看你抑郁非常,不去和元儿告个别吗?”

“嗯…我明晚就过去”,王淳说的轻描淡写,但也斩钉截铁。

转眼到了第二天傍晚,王淳还没到孟家府邸去,王截倒是先行一步 ,已经坐在孟家的会客厅中了,桌上摆了几个菜,一壶酒,并没有多么铺张,想必就是好友之间的一般聚会,围桌而坐三个人,屋内除此之外也再无其他人了,想必席间是有要事商议。

除王截和东家孟翦外,还坐着一位军人模样的男人,岁数将近四十,虽比王孟二位年轻,但也相距不多。他背靠门坐着,想必朝中位次要比另两位低些,身量不高但体格精壮,一看便也是常年征战的将领,再打眼往脸上一看,刚毅的四方大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

“老朱啊,这些年我看你脸上这道疤,是越看越习惯了。”孟翦最近心情不佳,有老友来聚会,难得来了一句玩笑。

“唉,我这一道疤换了一条命,也让我一辈子记得谢将军。”说话的人名叫朱巡,现任荆州驻军副将,也是过年回家探亲,不多时就要南下返回荆州。当年幽州破城之时,朱巡本是谢法麾下的先锋,在北城破门时,原本是负责撕开围城打乱敌情的,但突围成功后很快城破,这支先锋直接在城外被俘了,脸上的疤痕就是突围时所赐,但也正是因为这次突围,让朱巡成了谢法部下少有存活的将士。“当时我们突围本想吸引攻城兵的火力,没想到北门城破,大军直接进城了,我们没有吸引到主力部队,没能和谢将军一起战死在城门,我也是苟活于世啊。”

“唉,不说这些了,谢将军那个孩子,后来有消息吗?”王截之前提到过谢将军的女儿,他还在寻找最后的希望。

“很可能是在乱军中被杀了,谢夫人当时已经不在人世,这个孩子当时便抱在军营里,当时破城一片混乱,确实下落不明。”朱巡喝了一口酒,“不过也不一定,先帝达奚牧仁确实有仁慈之心,他把全城找到的孤儿都暂时养在狄族的随军团里,后来几年陆陆续续送到各个禾族驻军州郡扶养,我那里也有不少,但孩子们当时都已经几岁了,人也多,无法分辨。”

“希望这个孩子还活着吧,老弟你帮忙扶养这么多孩子,你也是积了大德啊,”王截接着说道,“我还有一事相求,请贤弟帮忙。”

“哥哥这是哪里话,我一定全力相助。”朱巡抱拳拱手道。

“好,现在我的大儿子已经要入朝为官,离不开京师,请你把我的二儿子带走,一起到荆州去,现在幽州局势昏暗不明,鸡蛋确实不敢放到一个篮子里”,王截叹了口气说道,“如果送到孟将军那里,实在太过显眼,朝中我也确无其他可以托付的人,我在此谢过兄弟了!”

“哥哥,只要您舍得,这个孩子就跟着我吧,您放一百个心。”朱巡拍着胸脯保证。

“我舍不得,但他也必须走,兄弟,这孩子就托付给你了,”王截仰头喝了一杯酒,“请问何时启程呢?”

“定的是二月十六,应该也是大国师算的吧。”过不了几日,他们就要赶奔荆州。

“唉?我们定的也是二月十六,”孟翦在一旁搭话道,“看来这大国师也是懒惰,算出一个黄道吉日还得两波人用。”

王截听罢笑笑,对朱巡道,“贤弟,在出城的前几天,暂且不要告诉王异你们要去哪里,好吧?”

三人相视一笑,大概都明白其中的含义。

“王兄,我也有一事求你,”孟翦看着王截,慢慢说到,“我那个女儿远走交州,实在怕她受欺负,你在那边的朋友,是否可有帮得上忙的?”

“老弟你放心,达奚苏合婚宴一闹,我也有所耳闻,是得先给他点颜色看看,要不他也太跋扈了些,”王截看来早有算计,“我找了一位广州的大地主干这个活儿,说出来你准保满意。”

“谁?”

“张僧!”

“这个浑人!”听罢哈哈大笑,看来孟睐的安全是有保障了,三人继续推杯换盏,我们暂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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