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是爱?是恨?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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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般烦扰终告一段落,龙玄心中逐个排解心中顾虑,那正气诀还未归位,师父遗嘱未曾完成,可那正气门在天下何处也自未知,此时此刻暂且放下不理。小蜻蜓被自己的誓言暂时稳住,稍稍宽心。褚雨墨负气而去,也算去掉一个无端为自己挂怀的人,他竟有些轻松。然而是真的轻松吗?恐怕失落酸楚难过的意味更为深重一些。
二人回到客栈,面对八极童子便即想起此事怎跟几人说起,八子若知龙玄恶语相向,逼走褚雨墨一言不合必定要动起手来,此等情形,怎能再和他们厮打纠缠。二人商议之后决定骗八人说,褚雨墨因师尊有事召回,已回去邪魔身边侍候了,只想将八子也哄骗而回,日后再做计较。
这蹩脚的谎言实在有些不通,两人战战兢兢的跟八子述说完时,众人竟出奇的没有怀疑,只寇文深深望了龙玄一眼,便即率众离去。
此时已过了将近两天时分,龙玄再不敢延搁,结了房钱饭钱,便领着小蜻蜓来到一处荒郊之地,祭出乌雷桃花剑,御剑飞行将小蜻蜓暂时送回家中,王寡妇见女人去而复回,心中欢喜,母女抱团哭泣自不必细说。
龙玄辞别母女二人,御了飞剑朝那流云庄而去,远远望见那飞檐青瓦之所在,急忙落在屋顶不显眼之处,依旧揭了屋顶瓦片朝内窥察。大堂之内阒无一人,他还不知要在此地守候几日,便即悄悄落在院中,左右梭视,看见大堂之上椽木宽巨,便御空而起躲在其后,正好能遮挡住他的身形,他又用处师门绝学匿气诀隐匿身形,周身都被不易察觉的紫色气泡所覆盖。
他道法已濒上境,虽不能不惧寒暑,可辟谷几日却不是问题。在那横梁之上隐藏个十天八天的绝不是问题。安顿完毕,便躺在比客栈之床还要宽阔的巨木上阖目养神。
半日内下方无有丝毫动静,只有曾无伤几个弟子穿房过屋的燎水做饭,忙碌家务。待得中午时分,下方才慢慢有些人头攒动,那纪韵诗也自后堂徐徐而出。
众人围坐一团,纪韵诗居中而坐,桌上摆着几样家常小菜,大家一起用饭。
薛麟儿话是最多,在师奶奶面前伺候多日,自以为已经熟稔,便自开口说话道:“师……师奶勿忧,我师父明日便回,到时候你就可与教主师爷重聚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纪韵诗本自忧虑如何与沈白衣见面,是责怪还是先打他一顿,是叙旧还是质问,一时都未能计定,这小孩子竟口无遮拦自以为是夫妻团聚似的轻松呢,就这么当众说了出来。
当然这也怪不得他,纪韵诗和沈白衣的陈年之事本来就鲜少人知,按常理来说,男女数年未见,得以一朝重逢怎么说也是件可喜之事。
这薛麟儿虽多话照厌,却也灵动聪明,纪韵诗有些喜欢宠溺他,便未作怪道:“如此便好,你们教主师爷这架子还真是不小,让我等了这般时日。”
众人见满教上下敬若神明的白衣教主在她嘴里也似凡人,这话头谁敢接啊,除了薛麟儿。
只听他说道:“这是自然,我们教主可非一般人能见,这么多年想拜入他门下之人多不胜数,却都未见他开恩收纳,只有我们师父师叔四个而已。”
纪韵诗听他话头似乎沈白衣在修界地位还不低,便好奇问道:“你师父那么厉害啊,怎么我当年没看出来呢!”
薛麟儿一听来了兴致忙笑嘻嘻问道:“师奶奶,师爷爷当年是什么模样啊?跟我们说说呗!”
身边年长师兄出口训斥道:“长辈尊者的事你也要打听,真是没规矩!闭嘴吃饭!”说罢还要作势用筷子头敲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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