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迷雾初散(二) (第2/2页)
一声清脆的“嘀”声让除了威士忌和琴酒以外的白兰地、香槟、朗姆三人的眉头全都明显地皱了起来。
白兰地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将U盘拔下然后重新怼进去,还是一声“嘀”声,并不是SS级解码设备读取U盘时的“叮铃”声。
怎么回事,这明明就是组织丢失的解码设备,读取声音为什么是A级解码设备专属的“嘀”声,而不是SS级解码设备的“叮铃”声。
白兰地之所以会掏出U盘,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测试一下,没想到居然会试出这个结果。
这个不同的设备读取声是当初的设备研发制造者的一个小心思,知道这其中区别的只有有资格拥有SS级解码设备的人。
白兰地很想欺骗自己,但是这第二次响起的“嘀”声还是让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已经确认,失踪的那台设备的的确确就是SS级的解码设备。
眼前这台如果真是A级解码设备,那不管这台设备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又或是哪个废物废到到连每个A级代号成员仅可以拥有一台,一旦弄丢将会被组织严厉惩罚,还得负责善后清除隐患的设备都看不住。
那让组织如此兴师动众,六大核心干部需要齐齐到场的SS解码设备,现在,又在哪儿呢?
琴酒依旧是一脸冷酷,不为所动,他早在威士忌当着曼奇诺的面,说她背叛组织让cIA得到了一台A级解码设备的时候就意识到了威士忌八成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说出那番话。
如今这一幕,不过是印证了威士忌的猜测。
克日什托夫并不知道解码设备还有SS级和A级的区别,更不知道两者居然是用简单的U盘读取音来分辨。
他注意到明显不对劲的气氛,还以为是对方已经确认藏在暗门里的设备残骸就是他们要找的解码设备,如今正在为他专门针对这台解码设备而设下的机关所困扰。
毕竟,想要拆除炸弹,那根线就必须剪断,可是那根线连接着另一个被他安装在那台解码设备残骸上的炸弹。
一旦剪断,那台让他们不惜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作出对欧德斯等cIA等高层设下阴险诡计,对cIA总部兰利大厦实施恐怖袭击等行为,派出了所有核心干部都要拿到手的解码设备就会被炸成一堆飞灰。
他已经将藏在那台解码设备上的炸弹里的所有线都用胶水死死粘在一起,想要拆解,在没有溶胶药水的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办到。
而这间工作室里的溶胶药水,早在克日什托夫打算将藏在解码设备上的炸弹变成不可拆卸的炸弹时,就已经被他提前倒进了下水道。
所以,无论如何,黑衣组织的人都带不走解码设备。
接下来,你会怎么选呢?
克日什托夫看着转移到隐藏门前,研究被他用胶水死死粘在解码设备上的炸弹的威士忌,眼中的期待越发明显。
威士忌在看完那枚被特制胶水粘的牢牢地,基本上不可能从解码设备上扣下来,也不可能拆得炸弹后,瞬间明白克日什托夫的打算。
他起身走向克日什托夫,来到克日什托夫的跟前时,一把拉下他的外套拉链,露出了他腰间绑着的,正闪着信号灯的炸弹。
其中,一枚感应器正紧紧贴着他的胸口,很显然,这是一个以克日什托夫的心跳停止来达成引爆条件的感应炸弹。
这是威士忌第一次正眼仔细打量克日什托夫,他看着对方丝毫不惊慌,伪装得极其出色的面孔,说道:
“你脚底下踩着的触发装置还设置好了重量吧?
一旦你抬脚,或是接替你踩着触发装置的人体重和你不符,那么这间屋子里的连环炸弹就会引爆。
想要杀了你,那你身上的炸弹就会引爆。
如果要拆连环炸弹,那么组织要的那台解码设备就会不保,装在炸弹上的炸弹虽然威力不大,最多炸掉墙,炸不掉这个由特殊材料打造的储物箱,引爆不了储物箱里的连环炸弹主体。
不过,离爆炸源这么近的我最轻也会被炸弹引发的冲击所伤。
能在短时间布下这环环相扣的机关,看来你这首席机械工程师的名头果然名不虚传。
当初莓国军部放你走,真是他们的一大损失。”
威士忌将克日什托夫的精心算计一一道来,说到最后更是真诚的夸赞。
不过跟威士忌打了多年交道的朗姆十分清楚,这小子一旦开始夸人,尤其是夸得还是敌人,背后必然藏着胜券在握的阴险算计。
曾在这上面吃了好几次亏,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的朗姆下意识地眼皮子一跳。
正如朗姆所料,威士忌接下来话音一转,语气充满了遗憾:
“不过,我们的任务只需要确认设备毁掉,并不需要全须全尾地将设备带回去,因此,只需要让你僵立在原地,然后,留下信息,等你的cIA同伴来找你。
等他们一来,发现你僵立在这里,你说,他们的第一个想法会是什么?”
认为他出了问题,然后会挪动他,带他去找医生。
顺着威士忌的话,克日什托夫立即想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瞳孔微张。
紧接着,不等他接下来有什么动作,威士忌当即抬手一把掐住了克日什托夫的脖子,然后缓缓收紧力道:
“如果我是你,从一开始我就不会放任何人进来,因为我并不清楚门外的人会有怎样的底牌。
我会将炸弹布置在门后,与门的开关连接在一起,再在开关上布置一道远距离操控机关。
确认敌人想方设法地想要进来时,装作被说动,然后启动机关,让打开门,让炸弹启动,把敌人全部炸死。
不过,很遗憾,你不是我。”
威士忌的声音无比冷漠,在克日什托夫被掐的几乎要晕过去时,他朦胧看见此前一直在劝说他的香槟从怀里掏出一根明显装有不明药水的针剂缓缓向他走来。
他想要挣扎,却被跟着威士忌过来的白兰地和琴酒牢牢地控制住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