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深陷困境 (第2/2页)
姥姥回到自己屋里,心里这个难受呀,越想越生气,心里堵得慌,一下子就卧床不起了。
妈和四个姨来看姥姥,姥姥最相信三姨,就把这借钱的事跟三姨说了。
姥姥一辈子,就攒了一百元钱,她让三姨自己掏两百元,和自己的一百元加起来凑三百,还给我家。
三姨按照姥姥说的,不告诉任何人,自己凑钱替舅舅把钱还给了我家。
三姨夫当时在铁路局上班,两个女儿,条件比别人家好点。
姥姥知道三姨把钱还给我家后,第二天,姥姥就去世了。
等姥姥过世百天后,三姨把真相告诉我妈和几个姨,大家才知道姥姥过世的真相。
姨们姐几个一商量,就这么一个兄弟,好歹舅妈跟舅舅过日子,不去计较,免得让亲朋邻里的笑话。
不追究舅舅和舅妈,姥姥和钱的事。就这样一场农村家庭闹丧的大剧没有上演,被几个姨和妈压下不去深究,避免了很多不可想象的悲剧发生。
妈见舅妈这样说,没要那一百元。
妈真想问舅妈当初让姥姥给她家借钱的事儿,可到嘴头的话,想想又咽了回去。
妈含泪出了舅舅家,她想去三姨家借钱,又一想,三姨有病做了乳腺切除手术没半年,这个口不能开。
回到家,妈跟我们说了借钱的事儿,一会儿,妈说觉得有点不舒服,大晌午的躺下睡着了。
等妈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妈的嘴有点歪。
不好,妈准是因为借钱的事儿,和舅舅、舅妈生闷气了。
我和两个哥哥用拉柴用的小拉车,把妈妈送到镇上最近的卫生院。
给妈看病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夫,他把着脉,量了血压、又问了生病前的经过,赶紧给妈针灸治疗。
大夫告诉我们,幸好血压不高,只是有点生气、肝经风邪造成的。问题不大,来的也及时,连续扎一星期针灸,再开点汤药回家煎煮,一副中药一天煎两次,早晚煎服一日囗服两次先看看、观察观察。
还好,一星期针灸加汤药,妈妈的病很快恢复好了。大夫又给开了点中成药丸,加以巩固。
装修民工来我家三次要工钱,都被我挡在了大门口。
我不愿意让妈妈见到催债的来我们家,那样会刺激她的,对她的病情非常不利。
催债的民工说,他们也是没办法,出来这好几个月,这家欠工钱,那家欠工钱,他们家里老婆孩子的,也是都指着这不多的血汗钱。
我自知理亏,夸下海口,三天之后工钱准时还清。
大哥、二哥去上班了,两个妹妹上学去了,妈还要再休养些日子,而且,以后不能让她着急、生气。
爸爸拖着病身子,随身带着口服药,每天坚持去上班。
我要照顾妈妈,暂时不去上班。
可是,我一个姑娘在别人眼里还是个二十来岁的孩子,谁有钱会借给我?
我又向谁去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