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替她杀了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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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见四号楼1601客厅、主卧、次卧亮灯情况的那张长椅,椅背紧靠的路灯又被修好了,庄择今走过去,一脚踹灭。
电杆摇晃,灯笼造型的灯体只闪了一下就归于沉寂。
今晚风尤其大。
烟点了五六次都没点燃,火星刚起就被吹灭,大衣衣摆猎猎作响。
记忆中的小女孩跟他说,“点不燃就别点了,是命。”
那时他几岁?十六。正是将不认命挂嘴边的时候,听见八岁的她说是命,只觉可笑。
那堆湿柴是她从河里捞的。
他在河中心网鱼,她在岸边捞柴,在此之前他告诉她陈野无所不能,所以她捉弄他,故意问他,“这样的能烧吗?”
他说,“能,没有我征服不了的柴。”
大半个小时过去那堆柴还是没烧起来,换多少引火的引子都没用。
那柴,表面全是淤泥。
他重新拾了柴,鱼串在湿竹竿上架火上滋滋响,他指她看,“瞧见没,怎么着都能叫你吃上鱼。”
她却指着那堆柴,“可是还是没有点燃啊。”
吃鱼时她又忽然说了句,“也许它们知道发光会疼,所以自己不想燃,如果宝宝在肚子里睁眼就好了,看见不欢迎他们的爸爸妈妈,就勒死自己。”
那天她从林软歆那儿学了个新词:脐带。
去河边的路上她问他脐带是什么,说,“林软歆说要不是当时没力气了,她就用脐带勒死我。”
那天夜里他又回了河边,洗干净那堆柴表面的淤泥,淋上汽油点燃了。
燃了个干干净净。
在他这里,没有你想不想,只有他想不想。
这就是陈野。
梧桐县的陈野。
过了几天,她又问他去没去过北方。
那天她又学了新词:呜咽。
问他,“北方的风真的会哭吗?谁死了都会哭吗?”
她总是问问问,问不完的乱七八糟,他敷衍说,“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外面的世界,精彩着呢,吃不完的香辣,喝不完的美酒,而且没有林软歆。”
她能喝酒,他哄她喝过一口啤酒后她就天天缠着他要喝酒。
她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从书包掏出一把菜刀,往地上一插,“我决定了,暂时不死了。”
那一刻他是震惊的。
那刀,一看就是经常磨,刀刃雪亮,轻轻一划就削断大片草.茎。
是把杀人的刀。
后来那刀果真捅破了人的肚皮。
可惜握刀的人力道不够。
但不重要,他替她杀了。
那时她已经不会问他乱七八糟的问题,他变成她眼中恶心的东西,和被她捅进医院的那个猥琐男人没有任何区别。
事实也是如此。
起初那一句“给我当媳妇儿”是玩笑话,但二十二岁的陈野差点强.暴了十四岁的林烟。
虽然他没打算真那么做,但确实吓到她了。
可谁叫她躲他、不信他。
1601主卧、次卧的灯一前一后亮起,又一前一后熄灭,庄择今收回思绪,嘴角勾起自嘲的冷笑。
以姓易的那道貌岸然的作风,今晚肯定不会动她的。
季清楠的肚子不出问题,她就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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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落胡同尽头。
破败的门槛旁立了块破旧木牌。
牌上,用黑墨潦潦草草写着“私家侦探”四个毛笔大字。
白色围巾,橙色针织帽,左手拎白色皮包的纤瘦女孩看了看那几个字,心想真烂,随后跨进门槛。
她脸上戴着口罩墨镜,手上套着手套,捂得严严实实。
“我要知道她一天二十四小时所有的行踪,去了哪儿,见过谁,如果能录音,对我有用的话,加钱。”
桌对面的中年男人眼皮乌青,面色蜡黄,一副营养不良加病入膏肓的样子。
“没问题。”他拿起照片随意扫了眼扔桌上,拖过桌中间的牛皮纸袋到跟前,一叠叠拿出里面的现钞。
一共二十万。
他躺回皮椅,“有点吝啬啊。”
“总要试一试值不值这个价。”二十万跟踪一个星期,她都想去干黑侦探。
男人笑了声,“理解。”
目光扫过桌上那价值二百万的小皮包,“男方呢?一次下单两位,第二位半价,男女一块儿跟,很合算的。”
“不用。”女孩拎起皮包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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