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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神秘老婆子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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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顶在腰眼上,冷冰冰硬邦邦地极不舒服。然而韦小宝非不太过吃惊,笑道:“姑娘这么个大美人儿,狠霸霸地做甚么?”女子也痴痴笑了起来道:“你这人讨好女人的功夫真真是炉火纯青!谁说我是大美人儿?同你说我如是丑八怪呢?韦小宝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道:“姑娘骗别人可以,骗我韦小宝可不行。我韦小宝没有别的能耐,可只要听得女子的声音,便可得知她是大是小,是美是丑。姑娘的声音如同鹦哥儿一般无二,是以姑娘生得定是‘落鱼沉雁’之容,‘闭花羞月”之貌了。\女子道:“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同你说,我是你一生之中,见到的最丑的女子了。”韦小宝极为得意地说道:“不瞒姑娘说,韦小宝一生之中,见到的美貌女子着实不少,只怕加起来也比不上姑娘一个人美貌。姑娘若是不信,跟我去扬州一趟,与她们比上一比,保准将她们一个个的都比下去了。”女子听得似乎极为顺耳,也极为自负,笑道:“是么?本姑娘得空儿倒要与她们好生比上一比。”韦小宝心中大乐好得紧啊!老子认识扬州丽春院所有的姨子你去与她们比一比吧!输赢都,留下来做娘子也美得紧啊。”嘴上却道:“不用比,姑娘赢定了,她们输定了。\满口的胡说八道,倏地身子一钮,施展“神行百变”,脱离了女子的掌握,笑道:“咱们这就去扬州……”忽然不吭声了。原来,那女子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竟然如影随形,跟在韦小宝的身后,冷冰冰的匕首,紧紧地贴在韦小宝的太阳穴上,笑道:“你这人滑头的功夫倒是不错啊!”

韦小宝的心一下子凉了。他身着宝衣,刀枪不入,是以并不害怕敌人顶在腰眼上的匕首才满口的胡言乱语,这一下匕首贴在太阳穴上,那里没有宝衣护着,又是至为娇嫩、至为紧要的穴道,稍有不慎,立有性命之忧。而韦小宝一向是对自己的性命看得最为重要的,韦小宝立马焉得如霜打的茄子,苦着脸,道:“姑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匕首抵着太阳穴,也没有什么好玩呀。”女子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方才我看到一个丫头跟着你,生得极为漂亮。我是丑八怪,见了漂亮女子,便要出手除去的,可那丫头滑溜得紧,我竟没有抓住,是以烦你领个道儿,咱们抓住她杀了,你说可好?”听说她只是要杀一个丫头,与自已牵扯不大、韦小宝稍稍放心,问道:“理当为姑娘效劳。只不过这织造府阔气得紧,红粉如云,不知姑娘要找的是哪一个丫头?”女子道:“我也不知道她叫甚么名字、反正眉眼儿极俏,有点儿水蛇腰的。”韦小宝吃了一惊,付道:“这女魔头找的莫非是雯儿么?那么美貌的丫头头,杀了未免太也可惜。……不过,老子的命终究比她值钱些,只得领这女魔头去,相机行事就是了。”思忖已定,便道:“姑娘既然认识,那便好办得多了,咱们这就去吧。”女子笑道:“你这人说话不尽不实,叫人相信不得。也罢,咱们便先割下一只耳朵作为当头吧。”说着,匕首贴着韦小宝的耳朵根子,作势便要割下。韦小宝大惊失色。忙捂着耳朵,道:“姑娘高抬贵手,高抬贵手!一个人生着两只耳朵好看,割掉一只,也没有甚么好玩的。”女子道:“好罢,权且留下这只狗耳朵,看看你老实不老实。”韦小宝忙道:“老实,老实,货真价实、有假包换的老实……”说着,主动地领着她,向自己的住房走去,心里念叨着:“雯儿姑娘,不是韦小宝不怜香借玉,实在是这个臭婆娘太过蛮横。雯儿啊雯儿、你能躲便躲,万一叫女魔头杀了,到了阴曹地府,冤有头,债有主,做了鬼千万不要找韦小宝索命。”女子押着韦小宝,走出了花园,来到一个九曲回廊,忽然,个男人沉声道:“留下人来!”女子便觉一阵掌风自后边袭来。这掌风的浑厚、强劲,实在是生平罕见。女子应变奇快,后腿倒踢,左肘后锤,右手匕首反刺。片刻之间,已然还击了三招。韦小宝趁机施展逃命的“神行百变”,脱离了女子的掌握。月色下只见江宁织造曹寅,已与一个蒙而女子斗在了一起。韦小宝知道曹寅武功高强,这女子万万不是对手,便放了心,倚在廊柱上,悠闲至极地看二人打斗。两人你来我往,瞬间过了三十余招。那女子武功虽说比曹寅差了些许,然而曹寅一是怕惊动了老太太,二是怕伤了韦小宝。处处顾忌,出招便缓慢了,是以两人几近打个平手。韦小宝付道:,‘臭婆娘不知摸样到底生得如何?到了丽春院里,还能有嫖客么?”他行事向来凭兴之所至,立时叫道:“曹老爷,烦你揭开小婆娘的面纱,老子要看她生得如何?”他的话音刚落, 曹寅五指如钩,抓向女子的面纱。女子身子一晃,堪堪躲过。曹寅的身法委实太快,瞬间变抓为掌,一拳击在她的右肩上。女子一个踉跄,忽然手二扬,叫道:“看暗器!”曹寅急忙双掌齐出,想以掌力击落女子的暗器护得韦小宝的周全。岂知那女子却是虚招,迫得曹寅缓了一会儿。身形一晃,已是跃出了围墙。曹寅并不追击,返回韦小宝身边,问道:“韦爵爷,你没事吧?”韦小宝道:“可惜,可惜,到底不知道小花娘生得什么模样。”曹寅道:“天不早了,韦爵爷,你回去歇息吧。”当下陪着韦小宝,慢慢朝客房走去。韦小宝意犹未尽,道:“曹老爷,女魔头是甚么路道?”曹寅沉思半晌,摇摇头道:”看不出来。”回到客房,指派伺候韦小宝的雯儿也不在,韦小宝与曹寅东拉西扯地又说了一会儿话,她才自外面走来。曹寅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倏地探出右手。将雯儿的右肩抓落。雯儿吓得惊呼一声,肩头的衣衫已然撕下了一块,露出雪白的肌肤。雯儿面无人色,赶紧将肩头使手遮盖住了。曹寅怔了一怔,道:“不对,难道我真的看走了眼?”韦小宝笑道:“曹老爷,与丫头动手动脚,也得找个地方,看个时候啊。这成什么样子?”

曹寅正色道:“韦爵爷取笑了。”又转而对雯儿厉声道:“好生侍候韦爵爷!若是惊动了他老人家,你小心吧。”韦小宝这一觉一直睡到大天亮,睁开眼睛,一缕红红的阳光,从窗棂撤落了进来。一个又矮又胖的丫鬟就在床边站着,道:“韦老爷,我们老爷在客厅等你呢。”韦小宝看她那丑陋的样儿气便不顺,喝道:“急什么?赶着给你家老爷出丧么?”韦小宝一见昨目的雯儿变成了这个丫餐、越想越气,心道:“姓曹的果真是曹操的十七三十代灰孙子,大花脸奸臣,说好了的要将那个雯儿送我的,一夜变卦了,舍不得了,藏起来了。他奶奶的,好稀罕么?七个老婆明争暗斗争风吃醋,老子就应付不了了。再添上一个,不是要韦小宝的老命呀?曹寅果真在客厅候着他了,拱手道:“韦爵爷是贵客,本该多留下来些日子,怕皇上着急,卑职就不挽留了。”韦小宝笑到:“好说,曹大人贵府有人要到扬州去吗?我们一块倒是顺路。”曹寅道:“本来应该亲送韦大人,无奈有些俗事,实在脱不开身,扬州嘛将来是一定要去拜访的。”韦小宝道:“我倒是不需要送不过贵府如有哪位太太呀老太太呀想去扬州玩玩,我倒是可以奉陪,我是扬州人,地头熟悉呀。”曹寅知道他听到了昨夜老太太的话儿了,淡淡一笑,便道:“谢谢韦爵爷。”说着,叫道:“来人”。便见一管家走了过来弯腰捧给曹寅一个托盘,曹寅从托盘中拿出一叠银票,双手送给韦小宝道:“韦爵爷,这点银子不成敬意,带路上花吧。”小宝不嫌银子咬手,向来是来者不拒。笑道:“不好意思吧?\漫不经意地将银票朝怀里一揣,就见管家回报,说是四匹菊花骢已经备好了鞍子,在门外候着呢,韦小宝道:“曹大人,那咱们便走吧。”曹府门口,曹镛、曹雪芹爷儿俩毕恭毕敬地侍立着送客,两人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韦小宝暗道\辣块妈妈,这一家子昨夜闹得个一塌糊涂,人仰马翻.今早便象甚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大花脸、中花脸、小花脸,一窝子假正经。”韦小宝拉拉曹雪芹的手,道:“小少爷,咋儿歇得好么?’曹雪芹彬彬有礼道:“好。谢谢前辈关心。”韦小宝故作惊奇道:“咦,你来了,怎么不见雯儿那丫头呢?”说完,哈哈大笑跨上马背,加了一鞭,扬长而去。

韦小宝其实不会骑马,便是再好的千里马又有甚么用处?他骑了一匹,牵了三匹,悠哉游哉,嘴里哼着“十八摸”之类的小调儿,活脱脱一个寻欢作乐的纨绔子弟。南京极大,韦小宝走了半日,才出了城。他忽然想起来曹寅给了他一叠银票的“程仪”,从怀里掏出一看,却正是自己送给曹雪芹的见面礼,曹寅又原封不动地退回来了。韦小宝破口大骂道:“他奶奶的大花脸,你看不起老子么?迟早叫你知道马王爷三只眼!”气愤中马鞭一甩,菊花骢一声嘶鸣,扬起四蹄,顿时如飞一般,奔跑起来。韦小宝只见道两边的树木、庄稼,飞似地向后掠去,吓得紧紧抱住马脖子,眼也不敢睁。那马本是千里良驹,对慢慢腾腾的走路本来就不耐烦.一见主人扬鞭,便撤起了欢儿,越跑越快。快归快,却是极为稳便。韦小宝闭了一会儿眼睛,看看没事儿,大着胆子睁开眼,这一惊却又非同小可:就在大路正中,背对着他,坐着一个衣衫褴楼的老婆子。韦小宝大叫道:“你找死么?让开!快让开!”老婆于没听见一般,动也不动,连头也不回。韦小宝喊道:“你是聋子么?快让开啊……”片刻之间,那马已到了老婆子跟前。菊花骢扬起四蹄,腾空而起,韦小宝吓得连心也停止了跳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那老婆子依然坐着不动,手臂微微一扬,一根长鞭蟒蛇般飞出,套在韦小宝的脖子上。韦小宝大叫着从马上摔了下来,跌了个头昏眼花,四脚朝天,韦小宝一跤跌下地来,四匹菊花骢飞也似地去了。他翻身坐起,骂道:“瞎了眼的老东西,你不要命了?”却见那老婆子手腕微微一动,韦小宝的脖子便一紧,勒得他连气也喘不过来了,韦小宝这才明白,自己脖子上的绳子,是老婆子给套上的。老婆子冷冷道:“你骂一句,我勒一下,骂两句,我勒两下。我勒到第三下,你眼珠于就凸出来了,舌头也伸出来了。我说过的话向来算数你要不要试试?”书小宝使劲透了一口气,忙道:“我信得很,信得很。老人家们说的话,自然一向都是算数的。再说舌头伸出来了,眼珠子凸出来了,也实在没有什么好玩的。”老婆子“哼”了一声,也不见她抬动手臂,韦小宝脖子上的鞭子已然没有了。韦小宝摸摸脖子上勒出来的深深的印子,道:“你老人家的手好重啊,同我妈妈一样,管教起我来,没死没活的。”韦小宝的母亲韦春劳是丽春院的妓女,他说老婆子同他妈妈一样,其实是变着法儿骂人家是婊子。老婆子面孔微微一红,道:“你少油嘴滑舌,乖乖地走罢。”韦小宝道:“是啊是啊,你老人家请便吧。”老婆子眼一瞪道:“你是没听见我的话,还是装糊涂啊?我叫你乖乖地跟我走。”韦小宝笑道:“不必了罢,你老人家忙,我小人家也不闲着,咱们各忙各的,你就不必乖乖地跟我走了。”他嘴上油腔滑调,心里却全神戒备,见老婆子手臂微动,他身子也急忙一闪、果然,老婆子一鞭袭在他站立的位置上,韦小宝堪堪躲过一击。老婆子一怔,道:“尊驾原来是会家子,倒是失敬了。”韦小宝笑道:“不必客气。我还有些俗事,恕不奉陪了。”韦小宝说着,卖弄精神,施展师父九难亲授的“神行百变”的功夫,左一闪,右一拐,瞬间已是离开了老婆子数丈。老婆于冷笑道,“这就是尊驾的看家本事么?嘿嘿,铁剑门也是瞎了眼,收了你这样的门人,将神行百变这一门绝世武功,弄得既像狗跑,又像蟹爬的样子。桑木道长死后有知,也是没脸见人了。”韦小宝听她说出自己武功的师门、来历,又是吃惊,又是得意,心道:“乖乖隆的冬,猪油炒大葱,这个肮脏透顶的老婆子眼光倒是了得,一看就知道我老人家习得神行百变,不是神行百爬。……不过,也是老子的武功练得中规中矩、像模像样,她才认得出来的。…韦小宝对什么事情,从来不舍得出力流汗下功夫。他师父、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曾传授了他高深的内功心法,他这个懒惰坯子,竟一次也没有练过。独臂神尼九难收他为徒之后,便将铁剑门的这门“神行百变”传授了他。一是因为韦小宝知道自己武功实在也是太过差劲,混迹江湖,同人打架,除了撤撤蒙汗药之类的下流手段,便只有大叫投降的份儿了这“神行百变”与人对敌未必有多大的用场,用来逃跑保命倒是大大有用,再者韦小宝其人油滑轻浮,这套武功也算对了他的路子,是以韦小宝真的下了三分功夫去学得意之余韦小宝道:“你的武功不怎么高明,眼光倒是有的,知道我的武功路数。你既是知道我的师门,就该知道我师祖了罢?知道我师祖,就该知道我师父了吧?知道我师父就该知道我师兄师弟了吧?知道我师兄师弟,就该知道我师侄儿、师侄女知道我十七二十八代师孙子了吧?”他满口胡说八道,是想吓得对手知难而退,哪知老婆子淡淡道:“是么?铁剑门好生兴旺呀。”韦小宝道:“你知道了就好……”一语未毕,只见老婆子身形一晃,人已到了韦小宝的面前,韦小宝没想到她说动手就动手,没有一丝征兆。吃惊之余,身子一闪,虽说躲过了老婆子的一击,肩头已被她抓下了一块衣衫。韦小宝手忙脚乱道:\喂,你这么一大把子年纪,莫非都长在狗身上了么?还懂不懂江湖规矩,说动手就动手,也不打个招呼?”情急之下,施展神行百变,身形晃动,又在十余丈之外了。老婆子笑道:“好,咱们便按江湖规矩行事啦。小心了。”韦小宝道:“你来……”话音未落,也不见老婆子的身法如何,却见眼前陡然出现了一个身影...老婆子已是面对面地站在了他的跟前。韦小宝骇得动也不动叫道:“你不是人,你是鬼!”老婆子道:“不错,你遇到鬼啦,投降吧。”韦小宝叫道:“不算不算,咱们重新来过。”说着身子又是飘了出去。老婆子依然站立原地,可是韦小宝人在十余丈开外,刚一停下却发觉老婆子又是站立在自己的面前了。韦小宝自从习练了神行百变,便是武功再强的高手,也不能说抓住就抓住。可是在这鬼魅般的老婆子面前,竟屡战屡败,毫无还手之地。如此三次以后,韦小宝往地下一坐,垂头丧气,道:“我师父教我神行百变的时候,很是胡吹了一番大气,说这武功如何如何了得,如今连一个老婆婆也打不过,我看也稀松平常!下一回见到我师父,将这个什么神行百败的狗屁武功还给了她罢了。”老婆子“扑哧”一笑,道:“也没见武林中有你这等惫赖的人,自已不好好习武,将一门上乘武功,糟践成市井流氓打架斗殴的下流招数,倒将不是派在师父身上,你羞也不羞啊?”韦小宝忽然道:“你等等,你等等。你再笑一个我看看。”老婆子又是一笑,脸上的皱纹如官道上的车辙,又深又密,眼里混混沌沌,没一丝光采。韦小宝失望地摇摇头,道:“不是这样,你刚才笑的时候,美得紧呢。”老婆子道:“你这人别的功夫稀松,拍马屁的功夫倒真真是天下第一,我那么一大把子年纪,能笑出什么好看的样儿来了?”韦小宝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连声道:“不对,不对,我韦小宝看女人的功夫,才真正是天下第一,从来没有走过眼,除非今日撞见鬼了!我明明看见一个美妙娇娘冲着我那么一笑,老子的三魂走了七魄,哪里像眼下这个婆婆?”老婆子道,“好了,我也没空听你胡说八道,咱们走吧。”韦小宝道:“对对,咱们走吧。”身子一晃,又在十数丈开外了。老婆子笑道:“小滑头,还没比够么?”随即施展绝顶轻功,追了上去。堪堪到了韦小宝的身后,一把朝他肩头抓去。可是一把抓了个空。韦小宝身子一闪,竟然折回了原路,悠闲地站在了方才两人说话的地方,笑道:“来呀,快来呀!”老婆子点头赞许道:“晤,你倒是个聪明人。”“神行百变”靠的是步法灵巧,东拐西斜,宛若灵蛇,是以一般武术高手,没有习练过这门心法,跟在后面追击,轻功再强,也是追赶不上。为什么总逃不出老婆子的掌心?韦小宝心思来得极快,就在与老婆子胡说八道之时,已然揣摩出了内中道理:老婆于并没有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地追地,而是在他跑出十余丈之后,并不拐弯,笔直地追击,韦小宝从未修习过内功,因而他的神行百变只是皮毛,在老婆子这等轻功高手面前,自然只有束手待擒的份儿了。得了其中关窍,他这次在老婆子就要抓到他的时候,猛地转身折了回来,对手奔跑得极快,瞬间哪里来得及转身?韦小宝站定,极为得意道:“来,咱们娘儿俩再追他八十回合。”老婆子展颜一笑,却不追他,道:“前面三里处有个罗家镇,镇子里有家平安客栈,我在客栈里等你。”说完,连看也不看韦小宝,转身顾自走了。韦小宝在她身后道:“你老人家走好啊,腿脚不便,当心疯狗咬啊,在平安客栈好生等着,咱娘儿俩不见不散啊!”心里头,却将她骂了个够:“辣块妈妈不开花,你以为你是甚么人了?观音菩萨转世么?神仙姐姐下凡么?叫老子去老子就去?”老婆子轻功确实妙极,说话间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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