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是想笑死我好继承我的遗产吗? (第2/2页)
“带回来了七人,都安顿在后院的厢房。女郎,江茗是二郎君的近侍长随,一般而言不会离开主子身边,他怎么会扮做劫匪去县衙抢粮食?”
“这就要问他们了。”谢黎捏了捏拳头,压着怒气问道:“胡勇人呢?”
“在照顾江茗。”
“把他叫来书房,”
见到胡三前,谢黎先见了风逸。
“女郎,属下问过,他们一行共有二十人,其中五人阵亡,还有七人为了引开追兵,不知跑去哪里了。不过属下认为他们应该有约定的汇合点。”
“嗯,找胡勇问清楚了把人都带回来。”
风逸为难道:“此时城中只怕戒备森严。”
谢黎摇摇头:“冯涛这会儿急着调查内应,一时半刻腾不出手,等到明日就不一定了。你把他们带来,不要走正门,从北边的夹道里进,那里偏僻,没人会注意的。”
她十分庆幸当初一眼就看重这间宅子,也是无意中发现,靠北的柴房有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出去是一条暗巷,绕过大半条街才能走到主街。这对习武之人来说不算什么,翻过墙就是了。
约莫是下人偷偷开的,房主不知情,牙子也不知道,倒是便宜她了。
江茗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午后,他盯着房梁先是一愣,待记忆回笼,神色锐利的环顾四周。
“你醒了,你伤的不轻,就在这里安心养伤吧。”
隔着屏风,江茗只看到一个身影坐在窗边喝茶。
“是郎君救了在下?”他想要起身,发现全身被绷带裹住,挣扎片刻动弹不得,只能按下焦急,拱了拱手:“郎君的救命之恩在下无以回报,只是在下还有同伴在外,可否容在下找到同伴在来报答郎君的恩情。”
谢黎放下茶盏:“你全身上下多处骨折,胸口还有倒伤,我不知废了不少好药才把你救回来。你这一走,万一死在外面,我的损失谁来弥补?”
“既如此,郎君为何要救我这个濒死之人?”
“大概是因为你很逗,留着你正好给我解闷。”
江茗一个字都不信,他哪里逗了,他明明是个伟岸男子,也就比二郎君差那么一点点,这人救他说留着做打手他信,解闷是什么鬼?
他不禁升起戒备,再次拱手:“郎君说笑了,不满郎君,在下跟兄弟们惹了些事,不能连累郎君……。”
“姓江的,我就说你脑子进水了,你身为二郎君的长随,怎么连女郎的声音都没听出来。”胡勇端着一碗散发着古怪气味的粥食进来,打断他的话,笑盈盈的道:“脑子不好就多补补,来,吃猪脑粥,兄弟我亲自给你熬的,你手不方便,要不要兄弟喂你?”
“胡三,你闭嘴。”不就是说错一句话,明知道他最讨厌这种腥气的玩意儿,还给他吃,用不用这么记仇?
等等,胡三刚才说什么,救他的郎君是三娘子,哦,他就说这声音听着怎么有些耳熟。不对,三娘子,江茗面色一变,顾不上身上的伤,想要爬起来,被胡勇一把按住:“你给我……。”启开。
他一张嘴,胡勇就把粥怼进来,江茗下意识吞咽,一股腥味直冲天灵盖,他气的恼羞成怒:“你踏马的……。”
咕噜咕噜,又是一口。
胡勇把一整药猪脑粥怼完,把江茗整的麻木不仁,挥挥袖子起身,对谢黎笑道:“女郎想问什么就问吧。”
谢黎同情的看了江茗一眼,让夏时搬来矮凳让其坐着回答:“父亲和二兄是不是出事了?”
胡勇沉默良久,咬牙道:“狗皇帝想把大司马活活饿死!他一面施压,命令咱们借机夺下荆州,又不给粮不给药,很多兄弟都受伤了,他们本不必死的。”
大男子眼眶通红,握紧拳头:“还有陶峰那狗贼,多次在战场上对大司马下杀手,咱们既要对付北梁跟后汉的联军,还要防着小人始阴招。
大司马说,朝廷不会轻易给粮,就让我和江茗带着兄妹们去周边看看能不能收些粮食。到了外面发现百姓自个儿都吃不饱,打探下才知道好几个郡太守打着给大司马送粮的借口,盘剥百姓,属下实在没办法……。”也是他们倒霉,晚来一步,哪里知道县衙仓库竟是个空壳子。
谢黎沉思片刻说道:“皇帝既然存心要至父亲于死地,那么大兄的粮队里一定安插了不少人手,只怕不能及时送达。对了,县衙的粮食都在我这里,你先送去前线救急吧。”
江茗张大嘴巴,样子宛如智障。胡三替他合上嘴,聪明的没有询问她是怎么把粮食偷运出来的,只是提出一个现实问题,人手不够。
谢黎微微一笑:“放心,我会给你们找好帮手的。”
李昆没想到还人情的时间来的那么快,谢黎约定了个时间,把胡勇介绍给李昆兄弟,原本谢黎还担心智障儿童候三又会出什么惊人之言,没想到胡勇跟何冲一见如故,约莫两人身边都有个叫人哭笑不得的兄弟,得时不时给人擦屁股,两人不仅一见如故还惺惺相惜。
候三蹭到李昆身边,摸了摸全身泛起的鸡皮疙瘩:“昆哥,那个叫胡勇的,当真不是何冲失散的亲兄弟?”
下一刻,两只手一左一右搭在候三肩上,耳边响起恶魔一般的低语:“瞎说什么大实话,我跟何兄明明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候老弟,以后多个兄弟罩你,开不开心?”
候三都快哭了,他的直觉果然没错,这人的性子跟何冲一样恶劣。
“苏郎君,你的人你都不管的吗?”
谢黎调皮的眨眨眼:“按理来说,胡勇不归我管,他跟你们一样,是我请来帮忙的。不过李兄,难道你会阻拦兄弟交朋友?”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这么爱吃醋。
李昆被谢黎看的不自在,跟苏郎君熟悉,他就发现这是个爱噎人的小郎君,脑子里有太多古怪思维,把你噎的不上不下。
生气吧,觉得跟个少年较劲显得气量小,不生气吧,往往把自个儿气的吐血。偏偏自己的妻儿对她印象极好,特别是他儿子,一口一个苏哥哥,只要有苏黎在,他就看不见他这个老父亲。
妈的,就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