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婚事和葬礼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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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的皇宫,老将蒋丞跪在冰冷的石砖上,额头的冷汗顺着他坚毅的脸庞缓缓流淌,落在地上。
他已经跪了三个时辰,时隔多年,这位为后汉建立功勋的老将再一次品尝到奚落的滋味。
地上的狼藉证明不久之前,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激烈争执。单方面的争执,但身为帝王的刘珉气认为蒋丞不给出满意好歹。交待,就是对他无声的反击。
十五万人出,回来的竟只剩三万,最让刘珉怒不可遏的是,派遣出去的黑狼使居然全军覆没,这是他自登基以来白费国力培养出来的工具,一下子没了大半这他如何不气?
“蒋都督指挥不利,导致我后汉损兵折将,从今日起,夺去军职,贬为庶人。”皇帝冷漠的听着内侍宣读圣旨,厌恶到不愿多看一眼。
“臣,领旨谢恩!”
蒋丞被夺去兵权的消息,如同插上翅膀,不消半日各世家主就已经收到消息。
范氏郎主虽然不在朝中任职,但身上有个侯爵,长子任太子令,与孙女乃是太子妃的蒋家是利益共同体,一经得到消息,立即进宫为蒋丞求情,
可惜他没见到皇帝,回到府内,范昭早已候在书房。
由着长子服侍坐下,范允点点矮几叫坐,范辉双手奉茶,迫不及待的问:“父亲,您见到陛下了吗?陛下怎么说?”
范允摇摇头:“没见着,你回去告诉太子,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得住气。这事原是陛下办的不地道,大家心里都明白的很,只要仗还有的打,蒋都督迟早就有起赴的时候。
你多劝劝殿下,让他好好安抚太子妃,早日诞下皇嗣才是重中之重。”
此次兵败,起码有一半不是蒋丞的责任。老将军原本就不赞同与北梁合谋,大都督骨子仍保留着一副侠骨心肠,看不上反复小人。所以刘珉提出先求援南齐,再联合北梁痛击南齐时,他是头一个反对的。
可惜蒋丞贵为大都督,可军中诸事只能做一半的主,另一半掌握在皇帝派来的监军夏内侍手里。黑狼使也是由皇帝身边的这位大红人指挥调度,他完全可以撇开蒋丞自由行动。
蒋丞一直在研究南齐的军事战略,研究谢家军,谢恒此番九死一生,就连他都觉得老对手要完,可人家竟然能挺过来。
他琢磨许久,都没琢磨出生门在哪里,直到武凌郡被一支奇兵攻下,那似曾相识的作战方式让蒋丞心惊的同时又带着一份连自己都没觉察的隐秘欣喜。
蒋都尉一家是汉朝旧臣,当年跟随刘珉的父亲楚王去川蜀就藩,就一直定居在当地。
汉亡,天下大乱,群众争霸,女帝独占鳌头。那时的刘珉只是个被父王不喜,默默无闻的庶子。为了稳定楚王政权,女帝暗中扶持刘珉跟他的兄长们夺位。
蒋丞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认识夏时的祖父。武将嘛,哪有不爱马的,对方治好的他的爱马,一来二去就有了些交情。
通过他,蒋丞又结识了风灵卫的大统领,那时的大统领是吕放的师傅,一个如江湖侠客那般豪爽的人物。两人一见如故,特别是在对军事布局上的见解上格外投缘。
当时的风灵卫仍在摸索阶段,大统领与蒋丞交谈后得到不少启发,这些人并非死士暗卫,而是一支正规军,所以蒋丞有幸见到过古代最强特种兵的诞生。这里面有他的一份心血,所以在得知陛下弄了黑狼使这种死士一样的赝品后就格外厌恶。
他不知道谢恒身边有高人保护吗?就算开始不知,等那夜谢黎带人偷袭并放火烧了北梁粮仓后肯定知道了,但他故意没做提醒,让潜伏在襄阳城里的黑狼使被谢恒一网打尽。这件事,与公,是他失职;与私,老将军并不后悔。
只是自己被夺兵权,没了对太子的助力,也不知小孙女往后的日子过的如何?
范允也在担心蒋丞被贬会不会影响太子一系的威信。他在书房枯坐良久,捏着一颗棋子,自言自语:“那颗暗棋,是时候启用了。”
谢恒一行人赶在10月底回到金陵,百姓们纷纷上街看热闹,欢迎凯旋归来的英雄。
道路两旁的茶楼厢房早早被人预定一空,大多都是听说谢昀腿疾康复,想看看麒麟子还剩多少往日风采。
谢芳也是其中之人,她带着幕篱站在窗前,望着骑在马上远比书中描绘的更为出色的男子,竟是看痴了。眼中再无让人,只追逐着那道身影。
“秦澜这下该气死了。她前脚退婚,后脚人就康复,贵为县主又如何?还不是个有眼不识金镶玉的蠢才。”幸灾乐祸的小娘子出身秦氏女,是安平县主的堂妹。
秦澜上谢家逼人退婚,又在赏梅宴上出丑,让秦氏颜面无存,好几个刚定亲的秦氏女被男方退婚,也难怪怨气这般大。
“嘻嘻。她后悔也晚了,这天下哪有母女俩嫁父子俩的道理?”
谢芳听着奚落,嘴角微微上扬,可想到自己年后便要进宫,自此与那男子再无瓜葛,上翘的嘴角耷拉下,手死死捏着娟帕。
“谢黄门立下大功,以他的能耐,想来朝堂很快就会有他的立足之地。只怕家中有适龄闺女的人家都盯上他了。”
“娘子!该回去了。”这丫头是冯氏拨来看着谢芳的,绿柳想不明白,娘子好好的怎么会对大郎君起那种心思。
她没念过多少书,尚且明白同性不成婚的道理,以西府和东府的关系,主家绝对不会让她成为大郎君的妻子。
她轻声劝道:“娘子,咱们再不回去,等过了夫人规定的时间,以后想再出来就难了。”
自家娘子过了春节就要进宫。要是让主家和夫人知道她陪娘子出来偷看大郎君,娘子最多受罚,可她却唯有死路一条。
谢芳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乖觉的嗯了一声。经过与谢焕的谈话,她性子收敛不少,也不敢再表露出上辈子的习惯,由着绿柳搀扶下楼。
与谢芳的痛苦不甘不同,岳阳长公主对谢昀是痛恨和复杂的。
女婿变成继子,她都不知该用何种态度对待谢家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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