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疼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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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马车平稳地停在平定侯府门口,车夫禀:“主子,平定侯府到了”。湛槿初缓慢转头,看见贺南泓正盯着自己,耳朵的更红了,眼睛立马瞟向别处,温柔开口说:“走吧,下车吧。”
贺南泓站起来,先一步掀开车帘下了马车,然后转身递了自己完好的左手给湛槿初。湛槿初愣了一下,把手放在了贺南泓手里,扶着他的手下了马车。他的手比自己的手大了好多,很烫,湛槿初想。等下了车,湛槿初就把手轻轻收回,就这短短一会儿,手心便出了汗。
言管家看两人下来,上前迎接:“见过五皇子,见过将军,两位快随老奴进去吧,老夫人念叨好久了,一直盼着呢。”
“林文,去把张太医请来。”湛槿初转头吩咐林文,本安排好张太医随行一起去城门口迎接,但宫里二皇子生母纯贵妃头风又犯了,点名要张太医去看病,不让其出宫。
两人随言管家一起走进府,府中院子里已经堆满了礼部和各府送来的礼品,小厮和丫鬟们在忙着抬进后院库房里去。堂厅里,一家人都已经在堂厅等候多时了。贺老夫人刚刚已经拉着平定侯、贺南衍各哭了一会,这会正拉着贺南辰在抹眼泪,看见湛槿初和贺南泓走进来,眼泪又开始决堤,“泓儿快过来,让祖母好好看看。这怎么,这怎么受伤了呀,疼不疼啊,我可怜的孙儿啊。”
“没事的祖母,孙儿很好。”贺南泓看着贺老夫人一只手拉住了自己左手,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右臂,眼泪又哗哗流,顿时手足无措,转头看向了湛槿初,平时冷淡的脸上出现了纠结求救的表情。
湛槿初看了一下一旁三个大男人同样和贺南泓一样的手足无措,没忍住小声笑了出来,他走上前扶住贺老夫人,拿过她的手帕很温柔地替她擦拭眼泪,轻声安慰道:“老夫人快别哭了,再哭这眼睛得肿了,侯爷他们该着急了。你快看看,侯爷和几个哥哥都成什么样了,都怕你再哭下去他们哄不好呢。”
贺老夫人抬头看了看一众手足无措的大老爷们,一个个表情都十分精彩,眼泪一下子就收住了,被他们逗笑了,“还是槿初贴心,你们这些大老粗,哼。”
“不哭了不哭了,你们该饿了吧,快,言管家,吃食都备好了吗?”老夫人接过湛槿初递回来的手帕,拍了拍他的手,问言管家道。
“回老夫人,已经备好了。”言管家笑着说,主子们都回来了,他也十分高兴。
“吃饭,走,都移步膳厅。”贺老夫人发话后,拉着湛槿初走在前面,边走边与之说笑。
后面被忽视了的几个大男人互相看了看对方,也跟着一起走了。
一顿饭吃得宾主皆欢,贺老太太开心得也陪他们小酌了几杯。丫鬟绿珠扶着老太太回屋后,众人也都散了,各自回房休息了。
湛槿初跟着贺南泓回了他的卧房,进屋后,他四处看了看,还是和八年前一样,就是换了些植物。屋子被好好整理清扫过,被褥应该也晒过,屋里是有淡淡的阳光的味道。
一转眼,看贺南泓已经在脱衣裳,他急忙撇开了眼说道:“你这是作甚,我还在呢?”
“这几天一直在赶路,这伤口怕是感染了,现在十分难受。这伤在后肩,我也看不到,就劳烦槿初你帮我看看吧。”贺南泓看见某人躲避的视线,想着示个弱,就能有个亲密接触的机会,嗯,十分划算。
果不其然,一听贺南泓这样说,湛槿初也慌了,这人的伤挺了这么多天没好好医治,可不是得感染。他当即走到了贺南泓身旁,让他把里衣给脱了。
“先坐下,你太高了,我不太好看。”他比自己高了许多,肩膀宽厚,英气十足。湛槿初看着贺南泓满是伤痕的背,一道一道,新伤旧伤交织。刚伤了的右肩还绑着绷带,但已全然被血浸透。这人是多不爱惜自己,竟搞成了这副模样,这得多疼啊,湛槿初心里想着,手轻轻地摸上了一道旧的伤疤。
贺南泓一颤,心慌了。好在湛槿初收回了手,去给他解绷带,贺南泓一口气才呼了出来。
“嘶!”贺南泓故技重施,假装痛呼。
“我再轻点,你忍一忍。”湛槿初动作越发轻柔了。
待真正看到那深可见骨的伤,湛槿初心还是突然一抽,伤口明显已经感染了,也许是被雨和汗水浸润过,伤口周围已经溃烂,血还在流。
“主子,张太医到了。”门外,林文带着张太医候着。
“快请进来。”湛槿初连忙开口请张太医进来,“安九,去帮忙打点热水,给你主子擦试一下。”然后吩咐在门外候着的贺南泓亲卫。
“是。”安九领命去打了水拿了毛巾进来。
“张太医,快帮将军看看。”湛槿初说完便往后退了一些,方便太医过来看伤。
“将军这伤属实有些严重,得先把外面的腐肉去掉,否则,就难办了。”张太医看后叹了口气说道,“这拖得时间长了些,伤口都有炎症了。先替将军把伤口周围擦试一下。”
“安九快。”湛槿初喊过一旁的安九。
“你来吧,我不适应别人碰我。”贺南泓转头看向湛槿初冷冷开口。
湛槿初差点没维持住自己人设想给他一个白眼,这是耍的什么脾气,合着我不在的时候你都不让别人帮忙?贺南辰亲卫前些天不还说安九在替你上药,这从小大大在身边的亲卫不比自己一个分开了八年的朋友来的可信?湛槿初暗暗腹诽。
别说湛槿初,安九也他主子被惊到了,但他面上也不显,默默退到了一旁递毛巾。
看贺南泓还是一直盯着自己,湛槿初不得不走过来,接过安九递来的毛巾替他慢慢擦拭。他没看见背对着他的贺南泓扬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第二节
等太医帮贺南泓包扎好,开了一些药,湛槿初示意林文给张太医拿了红封,平静的开口:“太医,册子上的记录,关于将军这伤如何,你应该知道怎么写。”
“臣明白,臣定会守口如瓶。将军只是皮肉伤,已然好了。”张太医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心里明白自己该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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