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与子成说 (第2/2页)
“关将军在,朕有何惧?”
林鹿率先起身来到军前,骑上战马,以真气将声音传至九霄:“之字营,出阵迎敌,届时陛下从左翼亲征,尔等打满精神,回来让陛下为你斟酒!”
“杀!杀!杀!”
百万雄师齐声怒吼,百万,亦为万夫长矣。
此百万人,其中更有中五境修士,亦或是六境武夫,却仍被仅仅三境的林鹿打趴在地,至于六境之上则归关山月管,值得一说的是整个狼居胥洲竟没有一位上五境练气士。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黄沙漫地卷,马嘶连绵起。
关山月与赢政同行,领兵百万从左翼杀去。
一剑破万法,一力降十会。
这场来自六国毫无配合的进攻,在半日光阴便潦草结束。
殷红鲜血染双颊,犹须杀马裹尸还。
中土神洲。
此时柳彰正领着姐弟俩在某家宗门内闲逛,柳杰此时还心心念念着陈心之他们,柳彰对于此事从来不听,只有柳沉香每次都听他唠叨,从不厌烦。
柳彰身旁还跟着一位白发老者,柳彰向其问道:“你这山头硬不硬?十六境天劫能抗两下吗?”
白发老者瞥了瞥姐弟俩,猛然正眼:“你若要如此做,于我宗门而言 确实大有利益,那老朽倒是可以去损一笔钱财。”
“如此最好,届时就交给你了,你也别跟我要什么伎俩,我上头也有人,只是说不想欠他人情而已,到时候你弄虚作假,你们应该有个预算,狠话我也不多说,走了。”
风月城。
风月城城主风邙正在与秦巧梦谈话:“ 风月这个赌注下大了些吧,收益估计不大啊,一南一北太过遥远,加上大夏皇室已然与其有交集,投进十万山水钱,收益怕是不大啊。”
秦巧梦却是摇了摇头,闭上了眼,轻声道:“城主还是没放远看,如今大夏皇室是个什么情况城主难道不知道吗?横扫一洲之地怕是都没有什么困难,但他们还是去与那陈以之结善缘,再说太陌山的千机炼,如今跟在陈以之身边当牛做马,城主不会觉得一位上五境的身份就如此低微吧,所以在洞天内,那千机炼必然是遭到了陈以之亦或是陈以之身后之人的雷霆手段,否则千机炼就会乖乖地跟在他陈以之身后?而少城主之所以感投下这笔巨额,自是看出一点蹊跷,虽然但是千机炼并没有表露出来,但千机炼对于陈以之的忌惮,我自是看在眼里。”
风邙略作思索:“他陈以之若真有如此重要,那么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一方势力笼络人心,邀请他入门呢?就他这个香饽饽,那大夏也不该就这么放他出来了吧。”
“这才是他的恐怖之处不是吗?蜀桐鸣洲有上五境修士坐镇山门的两只手未必就算得过来,而他陈以之的妖孽天赋城主觉得没有被传遍?但任是如此,也没有人敢对他陈以之出手,甚至是上门与其结善缘,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嘛,城主若是在场,说不定城主心里头现在正痒痒呢,有些东西还是可以跟你说的,比如江泽灵的学生此时正在跟着陈以之游学,这个时候谁有那个胆子去?”
风邙眯了眯眼:“还有不能说的?”
秦巧梦很是坦诚地点了点头,意味深长道:“确实,本来我们差点就回不来了的,那也得多亏了江泽灵,不然我们可能就埋骨荒野了,而我们风月城怕也是要遭殃。”
“哦?谁有这个胆子?”
“不知道,不过他说他水淹过风月城。”
风邙脸色顿时凝重起来:“确实,那个人不仅有这个胆子,还有这个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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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以之来到叶仪身前,再次打量了一番:“感觉怎么样?还合身不?”
叶仪已是顾仙儿的模样,点了点头:“挺合身的。”
“你打算是练剑还是练什么?就你这个样子走武夫的路怕是不好走的,你可是我的开门大弟子,丢了我的脸那可是会有惩罚的,算算时间这两天那些人怕就要来了,到时候你输了那可就魂飞魄散的代价了。”
叶仪顿时紧张道:“可我还没练过打架啊,这可怎么办,再说从现在开始练,能有用嘛?时间也太短了吧。”
陈以之摇了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不择手段都行,只要打死了他们,你就可以好好的活下去,这就是现实,你虽然是我的弟子,而我有千机炼保护,但这并不等同于你就有千机炼的保护,这种心态对你来说迟早要出事,因为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你的命不好,但遇到了我,又怎么能说差呢?对吧。”
叶仪点了点头:“师尊说的是。”
陈以之见此随即取出一本秘籍:“你要明白一件事就是,面对敌人时,不管是什么手段,光明也好,邪恶也罢,那都是保命的手段,大可不必拘泥于二者的本质。就像是一把善剑,在恶人手里仍是作恶,而一把恶剑,在善人手里仍在行善。”
叶仪再度点头:“谢师尊指点。”
陈以之转即将秘籍交给叶仪:“好好活下去,如果有机会,好好替我看看这个世道,然后再来与我说道说道。”
“大哥!大哥?”
陈以之回首看去,筱米粒正在向他招手。
陈以之回应道:“怎么了?”
“大哥,我能不能买过一本书啊,这个诗经里头怎么那么多的爱情啊,我现在又不要那些,比如那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还没到那年纪呢。”
陈以之笑了笑后道:“你真的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吗?你读这篇文章的时候到底有没有看这是出自哪一篇?这源于《诗经》“邶风”里的《击鼓》篇,讲述的是战鼓擂得作响,战士们都在踊跃操练刀枪。国都、漕邑筑城墙。而你说的这两句话则是将士们之间的约定 因为要上战场,立下约定,又是感慨今日分离,不知何日能相见;感慨相隔遥遥,无法兑现自己的誓言。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男男女女之间的爱情了?是不是跟着赵惟学坏了?”
“啊?啊?大哥!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我从来都是听大姐的,我什么时候敢教大姐做事啊!”
筱米粒眨了眨眼,抱着书连忙跑进来自己的房间,这这这,太丢人了,自己怎么能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