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终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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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拂泠醒来时感觉自己像是冬眠醒来,睡了很久。
她动了动身体,顿时倒吸了一口气,好痛!
“醒了?”耳边传来君镜的声音。
她顺着声音看去,见君镜趴在床边,下巴搭在臂弯的看他,有点迷惑,“你在这干什么?”
“等你醒。”君镜眉眼压不住的笑意,“先别动,等我回来,给你炖了排骨汤。”
“你炖的?”
“嗯。”
君镜等了一会,见她没话要说,这才从走向侧屋,月拂泠没来这住过,她怀疑卧室旁边是不是厨房,昨晚的热水也是从那个方向端来的,房门都不用开。
君镜很快回来,将床帘挂起,又小心翼翼的把月拂泠抱到腿上坐着,“我特意穿得厚,很疼吗?”
月拂泠好久没吃东西,一时没反应过来穿得厚跟她疼不疼之间有什么关系,于是她迫不及待咬了口排骨,感觉自己回了一口阳气后,问出了疑问。
君镜道:“你昨晚说我肉硬,穿厚些不会硌到你,平时便罢了,你现在……受不住。”
月拂泠看他鼻尖都热得渗出一层薄薄的汗,简直无语,“我不坐你身上不就行了,或者你给我垫个什么,不是,君镜,成个亲把你脑子成没了?”
君镜轻轻顺着她后背,“慢点吃,我就想抱你。若非你受不住,我……”
“你敢!”
君镜很委屈,“不敢。”
他眼眸明亮得如同回了春,跟个少年人一般把玩着月拂泠的耳垂,又将她垂落下来碍事的头发全部顺到脑后。
想了想,又笨拙的用不知何时落到地上的簪子试图固定住她的头发。
一顿操作后以失败告终,不过当皇帝的从来不怕失败。他又不知从哪抽了一根细细的丝带将月拂泠的头发缠住,绕了几圈后尝试着收紧,偏头看月拂泠没有任何感觉,啃排骨啃得专心,他便继续收紧了些,然后用细带两头打了死结。
成功的那一刻,君镜眼睛更亮了。
月拂泠不知道他在鬼鬼祟祟的干什么,等他忙活完才伸手摸了摸后颈被扎成低马尾的头发,特别是仔细摸了那粉色细带,“这位同学,你知道这带子是哪来的吗?”
君镜看向床边那群乱七八糟的衣服,道:“捡的。”
“你在自己家里捡东西啊?那是我……”月拂泠不堪回首,气得又啃了一块排骨。
君镜后知后觉,从刚才抽细带的地方翻出一件薄薄的肚兜,后面的丝带都断了。
他默默把衣服塞了回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吃完饭后,月拂泠要洗澡。
君镜忙活得十分起劲,“热水都备好了,等我,我给你洗。”
月拂泠:“?”
君镜扛了个大浴桶进来,又开始往屋里拎热水,月拂泠捧着甜瓜静静的看他作。
等热水备好后,君镜先把自己脱光了,“阿月,来洗澡。”
月拂泠险些被瓜呛到,“我洗澡,你脱什么?”
君镜:“帮你洗,怕你不自在。”
月拂泠突然想起昨晚,君镜给她留了一层,自己扒得精光,她哭笑不得,看到君镜肩颈处的牙印,哭笑不得的捂眼睛,“你,把衣服穿上,大白天的。”
这会是白天,看日光应是下午。
君镜乖乖得把衣服穿好,走到床边把月拂泠抱进浴桶里,“我帮你更衣。”
月拂泠拍开他的爪,“我只是腿废了,手没废。”
鬼知道君镜忙忙活活的居然没忘记给她在水面铺了层花瓣。
她把衣服丢到外面,自己浸泡在水里,花瓣将她身体遮住,哪怕君镜在旁边看着,也没有不自在。
月拂泠抬眸看着趴在浴桶旁边的君镜,忍不住笑他,“你现在心思全在我身上了吧?皇上,你衣服穿错了。”
把昨天扔在地上的脏衣服穿回去了。
君镜低头检查了一下,道:“不管了,你坐着,我帮你洗头发。”
月拂泠问:“怎么洗啊?你会吗?”
君镜丢下两个字“等我”,然后旋风般出侧屋,又旋风般提着一桶水回来,“儿时见母妃洗过,我第一次,要是不舒服你与我说。”
月拂泠感觉君镜兴奋劲头还没过去,便由他去了,闭着眼睛,脑袋往浴桶边一靠。
君镜小心翼翼的用梳子从发尾慢慢给她顺头发,月拂泠闭着眼睛问:“你把屋子都收了一遍,怎么不把衣服收了?”
昨晚的一切痕迹,桌子、椅子,门口,到处都能看出被擦拭的痕迹,但是床边堆的衣服却还是乱糟糟。
君镜动作一顿,耳根红透,沉默一会,小声说:“那褥单上的血,洗了很久。”
月拂泠:“……”
他们第一次后换了床单,昨晚一直没点灯,两人谁也没看上面有什么。
她捂住脸,她不想一遍遍回想昨夜的荒唐。
难怪君镜如此异常,是觉得他满足了,她却受了大罪?
“君镜,我昨晚…”月拂泠目视前方,眼神坚定的仿佛即将奔赴战场英勇奉献的有志之士,“我,挺舒服的,你…特别好,挺好的。”
君镜望着她的侧脸,轻轻嗯了一声,看起来很淡定。
突然,只听咔嚓一声,他面前的水桶被生生掰下来一块木头。
月拂泠闻声看去,与拿着碎木头不知所措的君镜面面相觑,随即趴在浴桶边放声大笑,“诶我服了你了,这么可爱想笑死谁啊。”
君镜脸通红,把月拂泠头发捞出来,“先别动,我去换水,别动,若有木屑……”
“嗯,我头发沾了木屑,我要是不小心碰到了肯定中毒而死。”月拂泠没好气。
君镜:“……”
他一时无言,想了想还是坚持己见,“会划伤。”
月拂泠指着侧门,“三声之内不回来,我就不理你了,二!”
君镜跑得飞快,月拂泠乐得不行,笑厉害扯得她身上阵阵的疼,却还是忍不住笑意。
“这男人怎么能这么可爱。”
梳洗过后,月拂泠换了衣服出门,才发现这是内院里面的内院,应该是君镜后来重新建的,原本这里应该是一片竹林。
现在这院子,相当于开在了竹林里,竹叶清香,清幽寂静。
“他们人呢?”
这事月拂泠昨晚就开始奇怪了,居然没人闹腾,这太不符合祁夜辞那帮人的缺德嘴脸了。
一出门,君镜就恢复了他惯常的气场,只手掌轻轻揉着月拂泠的后腰,道:“昨日我告诉景蒙,游淮泽他们知道谢千澜在哪里,但是不告诉她。大婚后,景蒙就把他们全部抓了起来,正在拷问。”
月拂泠忍不住佩服的鼓掌,惊为天人,“好卑鄙!”
君镜揽着她,“我知道千澜在哪里,救他们吗?”
“救吧,你太缺德了,我给你积点德。”
“好,夫人便多多替我行善积德吧。”
月拂泠听出来君镜的画外音,这男人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帝心难测,他想什么她一眼就能看出来,“想听我叫夫君?”
君镜目视前方,很是正经,“老公也可,我听说你喜欢这个。”
月拂泠:“我不喜欢,我只喜欢你,你喜欢我叫你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君镜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忍了会还是没绷住,侧身把脸埋进月拂泠颈窝,“不去了,景蒙不会伤害他们,我让人把千澜的消息送去。”
月拂泠忍不住笑,“君镜啊君镜,你完了你。”
君镜轻啃她后颈的软肉,“早就完了。还是去吧,我怕我忍不住,你需要休息。”
月拂泠挽住他的胳膊往外走,轻声说:“我感觉很开心。”
君镜侧眸看她,“吾爱之乐,吾毕生之愿。”
月拂泠:“吾爱?”
君镜:“是你。”
月拂泠忍笑,“我在叫你。”
君镜反应了一下,而后嘴角咧开,头偏向另一侧,对着无人的方向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半天都没压下笑意,轻轻的嗯了一声,道:“我在。”
月拂泠笑着看这人的后脑勺,这男人逗起来真是太有意思了。
两人走到了最外面的院子,屋檐的风铃、树上的荷灯、墙上的红绸、大红喜字、大红灯笼等物件,依旧还在展示着大婚的热闹与喜庆。
而其他撒在地上的花瓣和月帝台特意洒落的祝福红符等都已全部被清理干净。
月拂泠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大婚是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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