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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闯荡大上海,滚滚黄浦江边遇知音,吐露秘籍 (第2/2页)

“那炮哥后来咋了?”我们旁边已经聚了好几个人,打扑克的也不甩啦。有个酒蒙子老头过来非得要和三姥爷干一杯,三姥爷也没有拒绝,接着讲,“后来,那个大哥越想越没面,又找了个社会人,把大炮堵到了铁西一个工厂的胡同里,赵大炮一看跑不了了,一阵混战之后,那个家伙重残,大炮被判了三年,出来时,脸上多了条的刀疤。”

“那出狱后呢?”旁边的小伙一个劲地问,我也有点好奇这个大炮也太性情了。

“出狱后,大炮领着原来车间好哥们,去南方开工厂了,一同去的还有那个厂花白雪。”三姥爷边说边和我们几个碰了一下杯子,“你们知道是当晚上是谁救的白雪?告诉你们吧,是我,老三救的。”

我简直对三姥爷佩服得五体投地,我说,“那让我用剩下的二锅头,敬一下你的玻璃盖儿,三姥爷,我就服你。”那个酒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三姥爷旁边打起了呼噜,车窗外面已经黑了,三姥爷笑着说,“权当笑话,长夜慢慢,不喝酒还能干哈。”

我也不胜酒力,倒在车厢座底下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到列车员喊,“抬脚,扫垃圾喽。上海站快到了,那个酒瓶子还要不要,不要扔桶里。”

三姥爷一直没睡,估计要见到大炮正兴奋着,他指挥温州庄和大明子把箱子看好,下车拉着,让老庄看好小茹子。

下车宾馆都安排好了,大炮和一帮人亲自接的我们,晚上接风是一处古香古色的地方。我一看窗户外面有条弯弯的江水,五彩的灯光沿着江岸或明或暗,五彩缤纷。江岸的车辆来来往往,乌蒙的江水里过往的船只,拉着汽笛,呜呜作响。沿着江岸建筑外面用灯带缠绕着,远远地望去,勾勒出素描一样的轮廓。大明子突然喊,“你看,你个建筑太像老北市的钟楼了。”顺着手指的方向,还真的挺像,只不过更大更高更强。

屋里面摆好了菜品,都是精致的小盘子,每个人的餐盘都是一幅秀美的山水画,舍不得在上面盛菜。门一开,三姥爷和一位时尚大叔走进来,我一看,那老叔浑身上下是格子西服,西服里面还穿个马甲,嘴里叼着大烟斗,边走边让三姥爷坐上席。我悄悄地注意到,那叔叔右脸有一条明显的刀疤,无疑那就是赵大炮了。

没过一会儿,一位体态丰腴穿着旗袍的少妇,裹得跟个粽子似的,跨个小包走了进来,温州庄悄悄地在我耳边说,“屁股是假的。”我瞪他一眼说,“照好身边的小茹子,别扯犊子。”

大炮开口就说,“雪子,今晚咱也别装了,都是东北老乡,你三哥。太tm紧了,非得让我穿这个西服,说去大场面有面子,真他m的累。”

旗袍女一听,说了句,“不早说呢,害的老娘肚子勒得生疼。”说完把包仍在沙发上,一把拉过小茹子,“妹妹啊,我一看你就有眼缘,多大了?”小茹子有点怯,一时有点懵。三姥爷说,“那个是白雪,叫嫂子。”接着三姥爷一一介绍了一下,雪子挺有样,让手下兄弟拿过来一个大号精美的袋子,塞给小茹子,“嫂子送你个包包,见面礼啊,三哥的弟妹就是我妹妹。”小茹子开心得,把火车的劳累一扫而光。

大明子一个劲地望着窗外,三姥爷说,“这个傻狍子,前面是外滩,那个大钟是海关大厦,确实和老北市邮局的那个楼有点像。”

赵大炮点了些精美的上海菜,这帮东北人,对菜没太大兴趣,喝酒倒是来了感觉。接风一直到后半夜才结束,服务员那个客气,好像我们刚来一样,我这才知道,东北是挨着骂伴着嘴喝的酒,大上海是真正地请客。

三姥爷晚上有点飘,他偷偷跟我说,“你知道大炮现在整啥尼不?整个大上海的铝合金几乎都是他干的,做的就是型材,跟咱们铁西工厂做的一样,还是那帮老哥们,可咋就这么挣钱呢?”

我说,“三姥爷,咱也不比他差多少。”

三姥爷说,“挣多少钱都没忘了老交情,这才是好哥们,我把小寒羊的买卖跟他说了,大炮要在上海投个大饭店,专干涮羊肉、烤串还有演艺吧。他说,上海人太累了,需要休息。”

我说,“大炮这老哥算是把人性研究透了,仓廪实而知礼节啊,腰里没有半拉子,还懂什么这个那个啊?”

三姥爷说,“孙子,你说的对,富贵思淫欲,有钱了就得消费,否则浑身难受不自在,不花不过瘾。”

我说,“三姥爷,你老今晚有点累了,睡觉吧,明天还得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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