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褪不去的疤痕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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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见陆枋没再有什么过激的动作,就起身拍拍自己屁股上的断草叶子,然后又轻轻地拍了拍陆枋的肩头,便走出树丛,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草地上,只剩陆枋一人呆坐在原地,她将那女人的话仔细地想了想,要么自己从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让父母为她伤心一辈子;要么像她说的那样,出去走走,去看看这个世界,去找一个可以解决自己困境的办法!
冷静下来的陆枋在草地上呆坐了许久,才缓缓起身,似是做了多沉重的决定,一步一步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只是她没想到,不久后的自己会选择默默地踏上一段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去何方的旅程。
宋时轩见陆枋出神的紧,又看了看躺着的云炀,估计是喝了酒又折腾了一天也累了,云炀竟睡着了。宋时轩紧张他脚下的伤口,正想打急救电话,陆枋却出于本能地穿过一地铺满碎玻璃渣子的路面,蹲在云炀身旁。她查看了云炀脚下的伤口,不深,但零碎的伤口却很多很细小,她转头看向宋时轩,让他找出急救箱。宋时轩这才将正要拨出‘120’的手机放回衣服口袋,走到客厅另一间偏房,从中拿出一个巨大的急救箱。
陆枋打开箱子在里面翻找了一下,好在所需要的药物很齐全,似乎是特体为她准备好的。她没有让宋时轩挪动云炀,只让他找了一双干净的毛拖鞋放在一旁,自己便开始为云炀仔细地清理伤口。她用生理盐水小心翼翼地冲洗着几近干涸的血渍,又用棉签轻柔地擦拭着,眼睛瞪的大大的以便看清他脚上残留的碎玻璃渣子。或许是饮酒的缘故吧,云炀并没有因为疼痛醒来。陆枋蹲在地毯上为他处理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处理好,长叹一口气后,她才慢慢悠悠地脱掉了戴在自己手上的无菌手套,并让宋时轩将他背回卧室。可宋时轩一个人哪里搬的动,他想让陆枋帮忙将云炀背上了楼,可陆枋始终不为所动。毕竟有三层楼呢!他一个人怎么做得到啊!
宋时轩挣扎了一下,只觉自己快要虚脱了。他很早以前就让云炀装个电梯,可这家伙死活不装,非要走路。现如今,这醉了酒的大肉桩子,沉的跟死猪似的!可陆枋一见云炀气就不打一处来,怎么可能会帮忙扶他,便转身就要走。宋时轩赶紧上前拉住陆枋的手,机智地说:“你不是想知道那晚怎么回事吗?你帮我,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陆枋实在不想与云炀沾上一丁点关系,碰一下都不行!刚刚是因为她身为医者,看见满地血渍就忍不住想要上前查看;可现在她又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酒店里,并和这个厌恶的男人在一起!突然,陆枋一闭眼,一咬牙,弯下腰双手拉住云炀左手臂,暴力地将云炀拉起。宋时轩见陆枋出手了,正暗自庆幸,却明显感觉到右手边这个女人那股怨气之大!在她拉起云炀时,连带着他正拉着云炀的手,一用力竟将他也拉了个踉跄!便在心里默念着‘果然女人惹不得!那个猛的咧!’。
陆枋将云炀扶到床边,一松手,宋时轩和云炀一齐摔倒在床上。宋时轩扶着腰艰难起身,责备着陆枋,“姐姐!松手的时候能不能说一声,我也是受害者啊......哎哟!我的腰啊!”。
陆枋撇了一眼沉睡的云炀,冷漠地眼神看着宋时轩,似乎在告诉他:你是该说什么了。
宋时轩将云炀摆放好,并为他盖上被子,才坐到床边的沙发上缓缓道来:“那天早上,我在酒店门口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很是奇怪,我进酒店时它就停在门口,车窗玻璃紧闭着;但当我和我哥出来的时候,我看见那辆车摇下的车窗里有一个人影透出来,那模糊的面孔像极了赵副董的脸,所以我就查了一下监控。”。
宋时轩扶着腰痛苦的表情,刚才陆枋那一松手,好像令他的腰也闪了一下。他抻了一下后背,却传来了一阵疼痛感,无奈只好坐下,继续说:“在你出酒店前的监控已经没有了,只有你从我哥房间出来的时间一直到后面部分。我将所有的监控都拷贝了一份,等你有时间你可以找我拿。今日我也没带在身上。”。
陆枋听了宋时轩的话,心里在盘算着,如果他说的是真话,那么自己躺在酒店里就不是一件偶然事件;或者说有人想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那最后又为什么没有被曝出来?那个威胁自己的男人又是谁?周婷又去了哪儿?上次见邸锦?她问起周婷的事儿,邸锦?说她并没有见过照片上那个女人。这件事她一定要弄清楚!
转念间,陆枋瞥了宋时轩一眼,见他面色微沉一手地扶着自己的腰,一手搭在大腿上,想要寻一舒适的坐姿。她想刚才自己确实有报复的心理,才撒手那么快,确实有点对不住宋时轩,就试探性地问问他还好吗?
宋时轩一听陆枋的语气,感受到她内心的一点愧疚,就立即装模作样地连忙摇手,说:“我闪着腰了,疼死我了!”。其实只是肌肉拉到了,有一点点疼,但并不明显,他是为了增加一点陆枋心里的愧疚感,让她对自己好点儿,才故意这么说的。
陆枋见宋时轩仿佛真的受伤的模样,才慢慢靠近他,问他疼痛的位置。宋时轩指了指右侧腰背部,一副疼的要命的表情,陆枋看了看宋时轩指的位置,没有多说什么,只问他冰袋在哪儿。宋时轩连忙说楼下,冰箱下面第一层。陆枋便放下身上的背包,下楼去拿冰袋好让他敷上缓解一下。等到陆枋再次上楼,宋时轩已经换成了趴下的姿势。陆枋微皱眉,紧觉事情似乎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却还是为他放好冰袋,并嘱咐道:“只能敷一会儿,缓解一下疼痛就拿开,不能久敷。”。
陆枋交代了几句就起身要走。此时,宋时轩又叫住了陆枋,说:“一个酒鬼,一个病人,你真就这么走啦?”。
陆枋顿下的脚,在听完宋时轩的话后,头也不回地继续朝前走着:“与我何干!”。
宋时轩知道自己留不住她的,也就只好作罢。见陆枋走后,他才抬起手就将自己身后的冰袋拿下来放在一旁;扭了扭腰,果然要好一点,继而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通电话:“你刚才说的周婷,是不是与你们的事情有关?”。
电话那端回了句嗯,然后他又继续说着:“你把照片发给我,我来找。”。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就将电话挂断。
不一会儿宋时轩的信息铃声就响起。他打开消息,四个稚嫩的女孩儿齐刷刷地比了个耶在各自的胸前,一张不太清晰,却能清楚地看见每个女孩子的脸的照片出现在他手机里。照片左边第二位就是陆枋,顺数第三位是凌雾,最右边的那位就是周婷。宋时轩仔细地看了看周婷的样貌,一张小国字脸,浓黑的眉毛,大大的眼睛,上下唇差不多厚,鼻子也不尖挺,留了空气刘海儿,其余的头发都扎在脑后;不知道是中长发还是长发,确实长的普通,他实在不记得有见过这个人。宋时轩将手机收好,看了一眼正熟睡着的云炀,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出了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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