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福妾(清穿) 第71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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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太子引出了牛痘,心里就松快了,后续自然就让太子他们去忙活,她才不操心呢!她一边养腿脚一边养胎,很快就到快生产之日了,随即这“除夕夜谋害皇嗣之案”也渐渐有了定论。
唐格格那儿的版本是,那高答应与王答应同年入宫,却比不得王答应貌美,每每听闻王答应侍寝便嫉妒非常,而且王答应因受宠又有钮祜禄贵妃庇护,很受内务府巴结,那高答应却连一筐银霜炭都要不来,冬日里冻得手指都生了疮,并且她坚信王答应能日日烧那么多炭,都是因为内务府拿了她的分例去奉承的缘故。她深受其害!
这祸根早就种下了。
平日里钮祜禄贵妃看得紧,王答应出入都前呼后拥,高答应寻不到下手的机会,又嫉妒她身上头上全是御赐之物,穿戴得比贵人常在还要好几分。她像个毒蛇似的,总躲在暗处窥探着王答应的一切,不仅要评头论足传些谣言,还要阴谋诅咒,听闻她床下就有好几个稻草扎的小人,贴着王答应的名讳和生辰,拿银针扎得千疮百孔!
“实在是太可怕了,这样的人。”唐格格抚着胸口感叹,“人家分明没对她做什么,她却因眼红眼热,就生出这么多事来!”
很快,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摆到了高答应面前——王答应竟然私自支开了宫女,独自一人走到人群最末尾,所有人都在看烟火,人挤人,没人注意到她。
于是就有了后头推搡的事,高答应或许只是想浑水摸鱼害得王答应摔倒小产,谁知又连累到了程婉蕴,皇嗣和东宫同时被害,康熙这是拼着把紫禁城都翻过一遍来也要查个水落石出了。
高答应很快落网了,等待她的是法律的制裁,哦不对,是康熙的制裁——褫夺封号,贬为庶人,赐白绫一条即刻上路,再用席子卷了扔到乱葬岗去。
至于惠妃——她当时与大阿哥、大福晋在一块儿,距离案发现场十分之遥远,且有大量人证证明她因病已免了请安有两个月,许久未曾召见过高答应,大宴开始以后再也不曾说过话。
但惠妃娘娘还是亲自到乾清宫脱簪请罪,说她身为延禧宫主位,因近来身体不适,未曾及早察觉高答应有如此心肠,竟做下此等祸事,求康熙降罪于她。
康熙把人搀扶起来,叹了口气道:“你是太和气了,才屡屡管不住下头的人,以后也要恩威并施才是。”
惠妃抹着眼泪谢了恩。
太子爷回来告诉她的版本却是:高答应背后的人是康亲王杰书,她家里与康亲王的门人是七拐八弯的姻亲关系。
“康亲王自从乌珠穆沁一战后,一直记恨着我,”太子冷冷道,“他吃了败仗,倒怪我粮草未及时运到,后来受到皇阿玛冷落,也怀疑是我进了谗言的缘故。”
胤礽这话只说了一半,实在不敢说他监国也不过是照着康熙的章程办事罢了,粮草此等大事,自然都是快马送到军前由康熙定夺。
康亲王不敢怨怪皇上,只能将气撒在他这个监国太子身上,皇上对粮草一事心知肚明,听了他那些大逆不道、推卸责任的话,又怎会再重用他?
何况康亲王圈了不少地,还打死了几个包衣,前阵子被康熙狠狠斥责了一顿,念在其之前平叛耿精忠和驱逐郑经回苔湾的功劳,只是叫他闭门思过、罚俸三年,但康亲王也算丢了大面子了。
如今这高答应,只怕就是康亲王报复的棋子——康熙对此是深信不疑的。
但胤礽其实不大相信,他觉得康亲王只怕是想等高答应得宠,重新回到朝堂吧?若无王答应,那高答应模样也算绝色了,得宠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横空冒出来一个王答应,在王答应跟前,其他人实在容易被比得连鱼目也不如。
再没了出头之日,也不怪那高答应嫉恨得理智全无了。
可夹进来一个惠妃,虽然无论怎么查,都显得惠妃很无辜一般,但胤礽心中仍保有疑虑和心惊——若胤褆已和康亲王府交好……
胤褆竟开始倚靠宗室了么?或者是……宗室们选择了他?在这样复杂的局势下,胤礽更多了几分警惕之心。
程婉蕴听完两个版本,只觉得宫里的事情,果然复杂无比。
而这事儿到这还没结束,等官嬷嬷又开始提前布置喜坑的时候,就听说康亲王被康熙革掉了原本满洲正白旗都统的职位,彻底赋闲在家了。
随后不到半月,还把康亲王世子在宗人府的闲职也撸了。
似乎康熙直到这时才算消了气。
胤礽对这个处置还算满意:“既然有这一层关系在,康亲王府怎么也得付出代价才是!别以为仗着是宗室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若不是念着康亲王是代善之后,这次阴谋也没有得逞,没造成大的后果,康熙恐怕下手还会更重一些。
胤礽能猜到康亲王府与胤褆之间的关系,康熙当然也能,他在这方面可比胤礽敏锐多了,他甚至猜到他们恐怕是因葛尔丹之战开始勾结在一起的。
康熙对这种事向来是严厉惩处!
这事儿带给程婉蕴和毓庆宫的另一个变化,便是毓庆宫自然而然与永寿宫亲热起来了。主要是王答应这边,她虽因摔了一跤有些见红,得长期卧床养胎不能亲至,但却时常派人过来送东西。
程婉蕴自然不会拒绝她的好意,而且她送的都是解闷的小玩意儿,很受孩子的喜欢,比如她送来一个竹子做的会转动的小水车额林珠就喜欢的不得了。
只是太子爷不大待见她,那天虽不是她的错,但太子爷可还有些记恨她的莽撞。
就是要谢,回头遣心腹太监过来递话不就得了?非得那时候说这话么?大宴上下本就人多眼杂!真是没点警惕之心!
因此太子爷对王答应很有几分冷淡。
程婉蕴却能理解王答应,她刚进宫不久,身边肯定一个自己的人都没有,全是钮祜禄贵妃给的人,哪里能找到什么心腹太监呢。
胤礽哼道:“那是她无能,奴才都不能拢在手里,怨不得叫人推了个大跟头。”
程婉蕴:“……”是是是。
太子爷有时候护短起来,也是跟康师傅一般不讲道理的,果然还是真父子啊。
但永寿宫却借此能正正当当与毓庆宫往来,程婉蕴出了这事儿,分别就收到了皇太后、康熙、钮祜禄贵妃的各种赏赐。
钮祜禄贵妃更是派身边的大姑姑前来送的赏赐,足以见得她的重视。
等那大姑姑留下一堆好东西离开后,程婉蕴终于想起来和站在那儿十分挑剔地拿起一个妆匣端详的太子爷说了那天宴会上炭火坐垫的事情来。
胤礽听得双眼眯了起来。
钮祜禄贵妃想借他的势?为什么?钮钴禄家已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他们是经历过鳌拜一族之覆灭的,之前小心谨慎与他这个储君维持着“相敬如冰”的关系,才是应有之理,贵妃怎么行事突然急切了起来?
为了老十?可老十如今还小,既不能当差也未能开府,按理要为老十争些什么,也不该这样早做打算才是,毕竟世事难料……
阿婉不懂这些,但他一听就发觉钮祜禄氏太急了,她在担忧什么?
从后罩房出来以后,胤礽叫来额楚。
“你避人耳目去太医院走一趟,嘱咐齐太医留意永寿宫的脉案,看看是否有异。”
“是!”额楚心底一惊,齐太医是毓庆宫安插的人,但太子爷非紧要都不动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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