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福妾(清穿) 第54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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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婉蕴赶不上太子的速度,一瞬间太子爷都啃完三根骨头了!然后骨头扔给了端正严肃坐在一边,但口水滴滴答答的旺财。
程婉蕴顿时埋头苦吃:她也要加快速度不然就没了!
夏夜凉风徐徐,小格格早睡了,在葡萄架下点了灯笼,在风中轻微摇晃着。
程婉蕴突然觉得他们很像后世那不靠谱的父母,趁着孩子睡着偷偷点外卖吃。
胤礽也舒出一口气。
食物的香气,冰茶沁脾,他好久好久没吃得这样畅快了。
两人痛痛快快地吃完了肉,回屋后,感觉吃出一身汗的程婉蕴自然地问:“爷,要不要冲凉?我这有备好的水……”
她夏天每天都会冲凉洗澡,完全出于自然习惯,故有此问。
但误以为要一起冲凉的胤礽脸红到脖子根,纠结地望了她一眼,小声道:“阿婉你……”难不成还没吃饱?可今儿是休沐啊……
程婉蕴摸不着头脑:“爷,你不热吗?”
“哎,你真是……”胤礽轻轻叹气,实在不想让她失在这种事上望,牵着她到了屏风后头,低下头深深吻了她,手又慢慢伸进了她衣裳里,指尖一勾,解开了衣带。
外衣滑落在地,于是仿佛带着火星燎原一般的吻,落在了肩头。
屋子里水汽弥漫,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她用手捂都捂不住的哭叫,很快屏风下头便漫出了一洼水……
“??”怎么莫名其妙打水仗了!程婉蕴被太子爷从水里捞出来,抱着钉在墙上撞得思维破碎,实在没想明白怎么突然又……她真不是这个意思啊!
听见里头不寻常的响动,本来想进屋送衣服的青杏立刻掉头,顺便拉走了还不明所以的碧桃,还把驮着咪咪的旺财也给赶走了。
何保忠自打太子爷进屋,他就十分识相,就没跟上去,他坐在后罩房的茶房里让小太监捏着肩膀,抽着烟袋,幽幽吐出一口烟。
他早就知道会这样了。
自打太子爷自个给自个立这规矩,何保忠就数着日子看太子爷几时忍不住。没想到一个月没到呢,就破了功。
这也不怪太子爷,程格格生完大格格以后,那个子也高了,身材也丰满了,再不是前两年那刚进宫瞧什么都新奇,还带着点稚气天真的小姑娘了。就像那果子,有了成熟的风味。
太子爷能忍住三天才吃两回?
在散开的烟雾中,何保忠觉着自己看透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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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的宅子在沿儿胡同东头倒数第二间,不算很大,也不是很新,灰筒瓦灰墙,门上的朱漆也有些暗沉剥落。往里头去却建得很严谨精巧,大门里头有影壁,左边屏门有四扇,三间倒座房,进了二道门就是前院,有三间厅、一条连接东西厢房的走廊,厅堂后头有甬道与后院正房垂花门相通,后院带抄手游廊,三间正房、东西厢房各三间,后头还有一排后罩房。
只有两进,没有院子,当中有个天井。但程家人口不多,随随便便也能安置下。怀靖、怀章及怀章的先生跟着程世福住前院,两个姑娘跟吴氏住后院厢房,老太太住正房,后罩房留给从歙县跟来的几个老家丁住。
怀章的先生便是去年额楚代为引荐的那个郎先生。他跟着吴氏一行人回乡后,不久老母亲便溘然辞世,这位郎先生一生坎坷,中年幼儿夭折、妻子也悲痛过甚病逝,如今年纪大了,孑然一身,瞧着十分凄凉。程世福便帮着安葬了他母亲,又与吴氏商量,将人接到家里来,当做自己亲人照顾。
这次上京,郎先生便在程世福的再三恳求下一起来了。
吴氏这样安排下去,正院厢房里还空出两间来,吴氏便拿一间当库房,一间收拾出来,留给程婉蕴。虽然她们都知道程婉蕴一辈子也用不上这间屋子了,但程世福是个倔驴脾气,在歙县程婉蕴的屋子他就不许人碰,还叫下人日日进去打扫,一切都维持得跟她在家里时一样。
到了京城自然也不能变,吴氏知道程世福的脾气,便将从歙县带来的程婉蕴屋子里的东西照着在歙县的样子,原样摆了回去。她那只乌龟,也如歙县时一般,在家里散养着,这龟很有灵性,热了便爬去屋子里避暑,冷了就在树底下刨个坑睡觉,渴了饿了会慢吞吞爬到厨房去让厨娘倒水切肉给它吃喝,遇见下雨天,还会爬到水洼里泡澡,不用人费心管。
猫儿狗儿吴氏都不喜欢,但程婉蕴这龟她倒是不排斥,一直替她养着。程世福也对这龟爷十分信重,他偶尔遇事不决妄想寄托鬼神佛祖,便抱着鬼爷占卜一番,倒是每回都灵验,让他逢凶化吉。
吴氏总算将家里收拾妥当,累得坐在椅子里直捶腰。
这宅子其实比他们在歙县住的窄小多了,但吴氏也不是没见识的,京城里寸土寸金,何况这地方离大清门外的六部衙门骑马只要一刻钟,程世福每日去衙署十分方便。最让吴氏心中妥帖的是,这宅子在胡同深处,不靠大街,十分安静,对于程家这等家里有备考乡试的学子来说,正好合适。
程怀章学问扎实,但年纪还小,程世福和郎先生本来让他再多读两年书再下场,但程怀章坚持今年要去考,说:“我若不中是应有之理,但亲身去考一趟,对考场里的事也能了然于心,下次自然就会更稳妥。”
这话说服了程世福,便同意了。
等晚间程世福从衙门报道回来,一家人将饭桌摆到天井里,穿堂风吹着正舒服,程世福便感叹道:“一进了户部,本以为会两眼一抹黑,战战兢兢,谁知立马便有个叫辛德的来与我交好,带着我面见上峰、熟悉同僚,到了午时,还邀我一同分食点心,与我细细道来这户部里分了多少司、有哪些人能结交、哪些人不能得罪。真是……做官那么久,头一回有这样轻松的。”
吴氏也听明白了,这就是上头有人的好处啊!没想到他们家还能有这样的日子,太子爷真是方方面面都替他们料想到了。
“咱家可得好好当差报答太子爷才是。”吴氏挟了一筷子菜到程世福碗里,想起进京以来的桩桩件件,十分感激,“咱们别的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好生当差,日后怀章若有出息,能站到朝堂上,也该好好为太子爷出力。”
“太子爷如此恩遇,我真是受之有愧。”程世福郝然,又郑重地点头:“哪怕不为了阿蕴,往后得遇机会,自然该为太子爷肝脑涂地、涌泉相报!”
本埋头扒饭的程怀靖不满地插嘴道:“怎么只谢太子爷,我看都是大姐的功劳,不然太子爷凭什么帮咱们?”
“你阿玛和大哥以后能得太子爷重用,就是你大姐最好的依靠,这道理你都不懂!”吴氏瞪他一眼,劈头盖脸一顿骂,“你大姐对家里的好谁不记得?天天把谢挂在嘴边,咱们如今又能为她做什么?凭白生分了不是!况且,如今你们几个男人又有谁真能帮衬她?通通都是银样镴枪头!尤其是你!好意思在这儿提,以后你也别只顾着淘了,既记挂着你大姐,你就好好习武练箭,练得出名堂来,日后若能进宫当侍卫,才真的能帮衬你大姐!”
程世福:“……”他怎么感觉自个也躺枪了?
程怀靖被骂得脖子一缩,弱声道:“我不过说一句,就这样骂我。”
“那么多饭菜都堵不上你的嘴!大好的日子,你讨嫌得很!”
程怀章吃饭的时候都还手不释卷,他默默听完,默默将碗里的饭粒都刮干净,筷子整整齐齐地摆在碗上,这才抱着书本起身一躬,道:“阿玛、额娘,我吃好了,先回去读书了。”说完立马转身就走。
“哎?怎么就吃好了,怀章你读书辛苦,再添一碗!”吴氏在他背后喊道,但他越走越快,充耳不闻。
程婉燕和程婉荷对视一眼,也忙起身:“额娘,我们回去瞧瞧奶奶,也先下去了。”程老太太舟车劳顿,身子骨还没恢复过来,这几日都卧床休息,幸好她精神头还好,也能吃下饭。
程怀靖见兄弟姐妹都溜了,他也连忙把饭都扒到嘴里,含糊不清道:“我也是,我也走了。”然后赶紧追上两个姐姐,“二姐、三姐,等等我。”
吴氏对着程世福不满地叹气:“一个个,都不是省心的。”
程世福也不敢惹媳妇生气,赔笑道:“你今儿收拾了一天辛苦了,等会吃完饭先去屋里歇着,我叫老丁媳妇给你烧热水烫脚,我再给你捏捏脚,成不成?”
吴氏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看着小儿子撵上两个女儿,还捡了地上的树叶往姐姐头上撒去,惹得两个女儿追着要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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