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樊执敬觉异常探查寺院 苏晴儿生醋意撕破挈囊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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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妙行寺。左丞帖里帖木耳、参知政事樊执敬着便衣漫步于妙行寺外山道,两名侍卫远远跟随。山道上香客络绎不绝。
“方才台州又传来捷报,”帖里帖木耳说,“方寇进扰台州,已被刘都事悉数剿灭,只有匪首方国珍等百余人逃回海上。”
“哦,好,好。”樊执敬说,“朝廷此次是用对人了,平浙东之寇还需浙东之士。”
“是呀。”帖里帖木耳说,“平浙东之寇有都事刘大人足矣,可平浙西蕲黄匪寇,所赖何人?”
“有平章大人扼守昱岭关,蕲黄匪寇一时不会为害我江浙。”樊执敬说。
“蕲黄匪寇与平章大人已相持月余,”帖里帖木耳说,“交战数回,各有胜负,看来平章大人只能拒敌于昱岭关外,无力剿除之。”
“蕲黄匪寇之势日众,”樊执敬说,“已纵横江南数省,我江浙一省之力难以平之。”
“是呀,”帖里帖木耳说,“江南数省皆为动荡,当下能有我杭州这等平静,实属难得。”
“树欲静而风不止,”樊执敬说,“大人可曾觉得杭州平静得有些异乎寻常?”
“樊大人有何察觉?”帖里帖木耳问。
“前几日我发现一游僧有些异常,”樊执敬说,“便派两名手下跟踪,可那游僧竟突然遁去,再也寻不到了。”
“突然遁去……”帖里帖木耳边走边思索,“他能遁往何处?”
樊执敬说:“我怀疑蕲黄匪寇已潜入城内,并有寺院与其相通。”
“嗯,我也觉得这气息有些不对。”帖里帖木耳点了点头,指着四周的香客说,“若是进香之日也便罢了,为何寻常之日,寺内香客也络绎不绝?”
“左丞大人,”樊执敬说,“你我不妨也进去上一炷香?”
“嗯。”帖里帖木耳点了点头说,“走。”
二人进入寺院。
台州城墙,刘基、白景亮并肩站在城墙的垛口前向远处眺望。
“听说方国珍逃回岛上后,闭门不出,不思饮食,每日只吃些稀粥。”白景亮说,“看来此战对其刺痛极深。”
“丢掉5万人马,并未伤其筋骨,其水军主力尚在。”刘基说,“刺痛最深处恐怕在其内心。”
“呵呵,5万人马,只逃回百余人,这是方国珍出兵时无论如何也没料到的。”白景亮:笑着说,“此战让方国珍威风扫地,闭门不出,恐怕是无颜见其部下。”
“痛定思痛,需要些时日。”刘基说,“我军正好趁机秣马厉兵,以备日后之战。”
“各路人马回城后皆未停歇休整,均在抓紧操练。”白景亮说。
“理当如此,情势所迫,容不得我有半点松懈。”刘基说,“尤其是是水师,须尽快壮大,要彻底剿除方寇,最终还要靠水师。”
“嗯。”白景亮点点头说,“方寇虽然实力尚在,可士气锐减,此战之后,恐其不敢再轻易上岸,看来要剿除方寇,惟有入海。以后剿寇,要全在海上了。”
“眼下我军实力还不足以入海进剿,”刘基说,“不光是兵力不足,我水师重建后未经水战,经验更是匮乏。”
“行省可否调拨些人马过来? ”白景亮问。
“我来台州时,樊执敬大人曾许诺,今秋浙西战事稍平,即来台州助我剿灭方寇。”刘基说,“如今平章大人还在昱岭关与蕲黄匪寇对峙,战事不明,尚不知樊大人何日能到。”
“仅靠我台州难呀,”白景亮说,“方国珍在海上经营数载,根基已深,仅靠台州之兵马,恐难以剿除。”
“是呀。”刘基点了点头。
苏晴儿端着刚做好的菜肴,摆放到客厅内的桌案上。然后又取来酒杯、筷子,边摆放边喊:“叶安,菜已齐了,陪陈大哥来吃饭。”
叶安却没有回应。
苏晴儿再喊:“叶安,陪陈大哥来吃饭了。”
叶安依然没有回应。苏晴儿丢下筷子,出了客厅,向叶安房间走去。走到窗前,屋内叶安与陈升的谈话忽然停了,走近窗棂,她看到叶安与陈升正为一件东西推推搡搡。苏晴儿推门走了进去,叶安立刻把东西掖在衣襟内。
“叶安,你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苏晴儿问。
“晴儿,你——”叶安看到苏晴儿突然闯了进来,大吃一惊,说,“你才鬼鬼祟祟的呢,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敲门?”苏晴儿说,“我喊你二人吃饭,喊半天了,一点反应也没有。大白天的,关起门来,轻声细语地嘀咕,肯定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晴儿果然伶牙俐齿呀,”陈升笑着说,“哪有什么,我与叶安聊闲话呢。”
“是呀,”叶安说,“我与陈升大哥好久没见面了,有聊不完的话,是吧,陈大哥?”
“是,是,是,”陈升说,“我们俩还有什么要背着晴儿的呢?”
苏晴儿走近叶安,瞪着叶安说:“叶安,看着我的眼睛,说实话!”
叶安与晴儿目光对视了一下,赶快移开,讷讷地说:“真的,没什么……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陈大哥?”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陈升说,“快吃饭吧。”
“是呀,饭该凉了,”叶安起身说,“吃饭,吃饭。”
叶安、陈升一起出了房间,向客厅走去。苏晴儿也转身离开房间。
从岸上回到海岛后,方国珍消瘦了许多。客厅,桌案上放着几样菜肴,很精致。方国珍坐在桌案前,侍从站在他身后。方国珍拿起筷子,一盘一盘地看了看,摇了摇头,又放下筷子。
“主帅,吃点吧,”侍从在一旁说,“这几样都是你平常最爱吃的。”
方国珍摆了摆手说:“撤了吧,没胃口。”
侍从无奈,只好一一撤去桌上的菜肴。方国珍独自一人,久久坐在桌案前,怅然若失。
叶安独自坐在屋顶,手中捧着一个绣花的挈囊,借着月光,正细细观看。苏晴儿蹑手蹑脚地向叶安走去。房瓦松动,响声惊动了叶安,叶安急忙把挈囊攥在手心,手背在了身后。
“叶安,”苏晴儿走到叶安面前问,“你独自一人在这里做什么?”
“没……没做什么。”叶安吞吞吐吐地说。
“没做什么?”苏晴儿上上下下打量了叶安一番,说,“没做什么以,为何鬼鬼祟祟的?”
“谁鬼鬼祟祟的了?”叶安很委屈地说,“你为何总这么说我?”
“从陈升大哥来的那天,我看你就不太正常,”苏晴儿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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