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不移地做个路人甲 第90节 (第1/2页)
微看书 www.vkss.cc,最快更新坚定不移地做个路人甲!
“看看少没少东西?”尺剑到近前,将小包袱递给她。薛冰寕一接过就觉出重量重了,快手解开包袱。小包袱里,除了老药典,还有些碎银碎金铜钱,她抿唇忍笑。
尺剑接了风叔抛来的水囊,大灌几口水:“那贼被我摁地上,连头发丝里都翻遍了,就这么点东西。”
辛珊思弯唇:“没差东西吧?”薛冰寕连摇头:“没差没差。”把金银铜钱归到自己的钱袋子,双手奉上药典:“黎大夫,这您怎么处置?”
这东西于他确有点用处,黎上看向珊思:“你先帮我收着。”
“好。”辛珊思又问起之前事:“你确定是木偶袭击的穆坤?”她有点想不明白木偶的意图,一会与迟然、蒙人勾结杀她,一会又埋伏穆坤,关键穆坤还活着?
其实不是很确定,薛冰寕回想昨个傍晚两方激斗的场景:“那十六个木偶跟我在麻洋县见到那些木偶…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黎上问。
“说不上来。”薛冰寕努力地在找词描述,可那种感觉隐隐约约难以捉摸,根本无法描补。
“他们一举一动僵吗?”辛珊思问。
灵光滑过,薛冰寕一下捕捉到了“动作”二字,恍然:“对,他们的动作有一种整齐划一的感觉,但不僵。我在鹰头山那方见过蒙曜的兵卫,他们跟那些兵卫很像。”
“军?”黎上点到。
薛冰寕斩钉截铁:“对,就是军。”
“蒙人?”尺剑错愕了,难道真是蒙曜动的手?
薛冰寕摇首:“看身形和发,应不是蒙人,更趋向汉人。”
汉人?黎上思虑:“埋伏穆坤的木偶全死了吗?”
“没有。”薛冰寕道:“他们很厉害,有至少两位弓箭手隐匿。穆坤带的十三人,一开始就倒了四个。剩下的九个为护主,顾忌颇多,不到百息就全伤了。他们废了穆坤的右臂,杀了他的护卫,便撤了。”
“没发现你?”辛珊思疑惑。薛冰寕摇头:“我等了一会,没见有人回来查看,便立马去给昏死过去的穆坤种炽情。种完,我就往闫阳城去了。”
黎上眨了下眼:“不是没发现,是没必要发现。”
“因为木偶打扮本来就是为了嫁祸,被不被人看见,于他们都无差别。”辛珊思啧了下:“这嫁祸虽然明目张胆,但不得不说很高明。木偶的装扮,隐去了他们真实的面容。黎大夫在红缨镇又差点指明西陵方家跟木偶是一家。两箭直穿穆坤膝盖骨,影射了当年蒙玉灵射偏伤了嫡长的那一箭。”
听完后,尺剑顿了顿:“东太山姚家吗?他家出过将军。”
黎上笑了,看向薛冰寕:“你那一剂炽情,算是把水彻底搅浑了。”要是别的毒,蒙玉灵不会多想,可恰恰是炽情。炽情,控制玉凌宫和沁风楼的毒。蒙玉灵羽翼已丰还好说,若势力未成,怕是要提心吊胆慌上一阵子了。
第73章
“我没想那么多…”即使解了炽情认了娘, 薛冰寕对买卖她的人建玉凌宫的人依旧深恨:“只是想让蒙玉灵也尝尝日夜不宁的苦。”
辛珊思好奇起一事:“黎大夫,男子阳刚,中了炽情会不会比女子更难熬?”
来叫他们吃饭的风笑代为解疑:“不止比女子更难熬, 还难解。之前我们在坦州给耗子试毒, 撑得久的全是母的。另,穆坤现身受重伤,就算蒙玉灵能找到高手给他拔毒, 他短时间内也根本无法承受拔毒的损耗。”
等等,薛冰寕转头看了眼风叔又望向黎大夫和阎晴姐:“你们给谁解炽情了?”
“咱们边吃边说。”辛珊思有点饿了。
几人走向阴凉下的小桌。尺剑见冰寜还背着包袱, 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薛冰寕笑了,左瞄瞄右瞅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离开卢阳后,便弯弯绕绕向南行,也是碰运气, 看能不能遇上你们。”她虽不甚清楚他们要往哪,但却知道阎晴姐在选地建茶庄。坦州城附近不合适, 那一行肯定不会再往西北方向。
“把包袱解下来,放到车上。”辛珊思悄悄扯了扯黎大夫的背后,眼珠子左转,与他对望一眼。武林村的第三户人家有着落了。
阎晴姐发话了,薛冰寕立时脱了包袱,跑向尺剑的驴车:“吃穿住行我自己管。”她不想一个人, 也很怀念跟他们一起的日子。放好包袱回来就从钱袋子里取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递给风叔。
风笑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薛冰寕直接塞他手里了:“我一路到这发了两笔小财。等阎晴姐找着地方建茶庄, 我就在边上起个小院。”
“好啊。”辛珊思笑得甜美:“多些人住在一块才热闹, 闲时还能串个门唠嗑几句。”
“对…”薛冰寕就向往这样的日子。
见薛冰寕交银,陆爻开始反思自己, 他和叔爷是不是也该交点?
两张小方桌拼在一起,七大人围坐桌边,一小人躺亲爹臂弯。桌上有包子有米糕有饼,八罐小菜,没有汤有茶。
看阎晴姐和黎大夫夹了包子,薛冰寕才动筷子:“你们在坦州帮人解炽情了?”
尺剑大点头:“主上为熟知炽情毒性,光耗子就买了快有五千只。好容易摸准了毒性,试出了解炽情的法子,也成功给人解了毒,不想沁风楼却将那人给杀了。”
嘴里的米糕顿时多了丝苦涩,薛冰寕细嚼着,眼睫下落。她此生做得最对的一件事,便是叛离玉凌宫。没有从那逃出,她永远不知人世间的苦乐喜忧,更不可能体会到被娘呵护的美好。
“沁风楼也是张狂,还敢把人头送来给我们,说是当诊金。”尺剑冷哼:“当晚主上就带上我找上沁风楼。一开始沁风楼将下巴抬得高高的,最后没能斗过我们,只得乖乖地拿金为绯色付了诊金。”
“绯色?”薛冰寕意外。
风笑抬眼看向对面:“你认识?”
认识,薛冰寕眨了眨眼:“她在玉凌宫的时候,跟之前带人捉拿我的那位常师姐很要好。”
想到绯色送到黎大夫手上的那胭脂,辛珊思轻叹了声:“估计也不在了。绯色回不了玉凌宫,但她却拿到了玉凌宫点花苞用的胭脂。”
嘴里更苦,薛冰寕深吸慢吐,试着放松揪紧的心:“老瞎子说,臂上花苞是桃粉色,那炽情的毒方就是他记在老药典里的那个毒方。花苞颜色变了,那毒方就变了。”
黎上想到了:“用花籽稳定炽情的颜色,是要经过反复试验。药量稍有不对,花籽就会压不住炽情的红。”
“何必呢?”陆爻眼里深幽:“一边助纣为虐一边又良心不安,他还不如死在致仕那年。”
“这样的人才不会舍得死。”陆耀祖一口咬了大半只包子,也就死小子傻。
来祥客栈的烙饼做得很薄,冷了也不影响口味。辛珊思刻意忽略从旁望看来的那道小眼神:“前些天,我们在西蜀城外还遇上一个因炽情自绝的女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