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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第2/2页)

元晔道:“早就听闻草原女子豪爽干练,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比起旁边屋子里吹箫的那位娇小姐,真是要讨人喜欢许多。”

姝儿慢一拍的反应过来,王珺瑶如今不弹琴了,改成吹箫了。

元晔想了想:“独孤静能许配给姚玄,那这独孤雁应该也是草原部落首长的女儿吧,真是难得。”

姝儿笑眯眯地看着元晔:“师兄,原来你喜欢豪爽干练的女子。”

元晔用手敲了敲姝儿的额头:“瞎说什么呢?你高烧昏迷的时候,亏得人独孤姑娘细心照料,又是擦身,又是清理衣物的,我是真心感激她。”

姝儿很会抓重点:“所以在我昏迷不醒的时候,是你们两人一起照顾我的?”

元晔见姝儿笑得暧昧,脸竟微微有些发烫:“去去去,谁照顾你了,这几日,大多时候都是司徒将军守在你身旁,他偶尔有事,才唤我们两人。”

姝儿哦了一声,脸上笑意不减,独孤雁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手里拿了件大氅。

她快速的跑到走到姝儿身前,将大氅披在她身上:“虽说今日阳光极好,但毕竟是春寒料峭的时节,你还病着,怎能穿的如此单薄。”

姝儿看着自己身上的大氅,对独孤雁感激一笑:“谢谢雁姐。”

孤雁道:“该我谢谢你才是,若非你为我看诊熬药,我也不会好的这么快。”

姝儿摇头道:“你不过是受寒发热,与瘟病不同,你的身子底子又好,自然恢复的要比常人更快一些。”

独孤雁看着姝儿的断指,颇为怜惜地道:“你大病初愈,这几日就好好休息,离那屋子里的姑娘也远些,那姑娘性子极傲,全然不把旁人放在眼里,我师兄也不知怎么的,对她格外优待,更把她宠得像个公主似的。”

姝儿笑笑,没说什么,独孤雁怕她误会,忙解释道:“但我能看出来,师兄对她虽优待,但却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这几日,师兄一直都守在你身边,若非十万火急的事,叫都叫不走,看得出来,他对你用情极深。”

提起司徒翊,姝儿更不知该说什么,只尴尬的笑了笑,独孤雁忙着干活,叮嘱她多穿些衣裳之后,提着木桶出了院子。

院子的另一头,断断续续的有萧声传出,元晔蹙眉不解:“我觉得你祖母的侄孙女好像看上司徒将军了。”

姝儿先想了想她祖母的侄子是王安,王安的女儿,那不就是王珺瑶吗?

“这就叫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什么意思?”

“就是人突然置身于一个让你不安的环境,并且与外界隔绝联系,并且你知道自己逃跑无望,原本让你觉得害怕或者威胁到你性命的人,突然对你表现出仁慈善良的一面,你就会对他产生依赖,同情甚至是爱情等各种情绪。”

“听不懂,反正我看出司徒将军钟情的人是你。”元晔纳闷道:“但奇怪的是他一点也不气那位千金砍了你的手指,还常去看望她,待她时而细心体贴,时而客气疏离,让人摸不着头脑。”

姝儿赞道:“忽远忽近,忽冷忽热,一会儿让人喜一会儿让人忧,他撩拨人的手段是越发的高明了。”

“你是说将军是故意招惹她的?”

“那不然呢?他看上她什么了?漂亮?矫情?会弹琴?”

“将军为何要这么做?撩拨的王珺瑶对他动心了,与他有什么好处?”

姝儿看着自己的断指,若有所思道:“王家是世家大族,太原又与齐国接壤,若能得王珺瑶的青睐,好处总会有的。”

元晔理不清司徒翊弯弯绕绕的那些心思,问姝儿:“待濮阳瘟疫过去,我打算随司徒将军去邺城,你呢?有什么打算?”

姝儿无精打采地道:“还没想好,我也不知要去哪里。”

元晔肃容道:“如今外头不是战乱就是瘟疫,你若不和我一起,那我就让人送你回浮戏山庄。”

姝儿捏着手里的馒头,思绪渐渐飘远,过了许久,才道:“我和你们一起去邺城。”

元晔喜形于色:“你愿意和我们一起走?你是为了司徒将军?”

姝儿摇摇头:“我是为了我自己,项辰这个人专横跋扈,没登基前就已经目空一切,如今登基了,还掌了实权,更是说一不二了,他只顾自己高兴,才不管我怎么想,我若回去,一定会被他强纳入后宫。”

姝儿又道:“司徒翊平日里虽没个正形,说话也是真真假假的,但他从不强人所难,他如今又牵涉到姚玄和太子的储位之争中,我总担心他会遇到什么凶险的事......”

元晔一脸笑意地打断:“说到底,你还是不放心司徒将军。”

姝儿急急道:“我没有。”

元晔斜晲她:“我原先还纳闷了,你离开浮戏山庄之后,为何那般拼命赶路,你框我说是为了尽快离开魏国,其实就是听说了将军重伤,急着来濮阳城救他吧。”

姝儿嘴硬道:“我就是想离开魏国。”

元晔不与她争辩,脸上盈满了笑意:“我如今是不用担心你嫁不出去了,有司徒将军护着你,我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的,你昏迷那几日,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若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师父师娘。”

姝儿见元晔脸上堆满了疲惫之色,知他这几日定然也是不好过的,柔声安慰道:“生死有命,路是我自己选的,你不必自责,即便我将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只需告诉我爹娘,说我死得其所,没有什么遗憾便好。

“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这不挺过来了吗?只是你这根手指...”元晔心痛的看着姝儿的断指,道:“我早晚会替你报这个仇。”

姝儿满不在乎的挥挥手:“这个仇我自己能报。”

两人说着话,独孤静突然冲出了房间,然后一脚踢开王珺瑶屋子的门,大吵大闹道:“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整日里吵吵嚷嚷的,难听死了。”

王珺瑶没有理她,萧声比先前更响了一些,独孤静怒了,冲进屋子里,然后屋子里便传来王珺瑶的惨叫声。

惨叫声持续了许久,姝儿心里有些发毛,元晔却掩嘴笑了:“你别说,司徒将军这小师妹,有时候还挺果断的,也很会把握时机。”

过了一会儿,独孤静拿着一支玉萧气冲冲的走了出来,屋子里传来了王珺瑶的哭泣声。

“这丫头做事虽然横冲直撞的,但是她不蠢,知道司徒翊的底线在哪里,所以即便出手也不会太重。”不过姝儿还是低估了女儿家的柔软,她觉得的不太重,对王珺瑶而言可以算是痛殴了。

王珺瑶的哭声越来越大,姝儿听得有些烦了,正想离开,独孤静又从房里蹦了出来,极有气势的走到王珺瑶屋子门口,怒吼:“你要再哭,信不信我把你另一只眼睛也打肿。”

王珺瑶的哭泣声瞬间小了许多,元晔笑得肚子都疼了,指着姝儿道:“我原以为女子中,你已经算是彪悍的了,可一遇到这些草原女子,你一下子就被比下去了。”

姝儿嘴一撇:“我本来就是一个温良的女子。”

独孤静似是听见了他们的话,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跑回自己屋子里去了。

独孤静一走,王珺瑶的哭声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是有节制的哭,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应该是用帕子捂着嘴巴。

姝儿没什么心思晒太阳了,想要回帐子里歇着,恰巧司徒翊从外面回来,他先去了姝儿的帐子,见里面没有人,只有二妞一人在帐外玩耍,心里咯噔了一下,好在二妞虽然不爱说话,但极会察言观色,指了指院子,司徒翊疾步朝院子里走来。

他欣喜的走到姝儿面前,摸了摸她的额头:“你醒了?烧都退了?感觉好点了没?”

姝儿觉得他一连问了三个傻问题,不醒能站在这里吗?烧退没退你手感觉不出来吗?不好哪有力气走出帐子。

看着眼前人消瘦了整整一圈,姝儿心里堵得难受,莫名的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连带着语声也温柔了许多:“好多了,醒来之后全身都松快了许多,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司徒翊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他握起姝儿的手,道:“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我们先回帐子。”

他们转身欲走,司徒翊突然听到了王珺瑶的哭泣声,转头看向她的屋子,蹙眉道:“她怎么了?”

元晔面无表情地道:“被你小师妹抢了玉萧,又痛奏了一顿。”

司徒翊脸色发青,抬脚就要向王珺瑶的屋子走去,姝儿却牢牢的拉住了他的手,司徒翊不解的回头,见姝儿低垂着眼眸,一脸不悦的模样。

司徒翊握住她受伤的手,柔声道:“姚兴叛投魏国,李誉已率并州兵马赶来与他合围濮阳,我必须安抚住王珺瑶的情绪。”

“你...说什么...”姝儿惊得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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