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道是有情却无情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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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儿在成功的将王珺瑶气得跳脚之后,出院门去查探了一下独孤犬戎的伤势,他虽然皮粗肉糙,但也同独孤雁一样发起了高烧,想来是玄衣男子的掌力太寒,让他们两人受伤之余还受了一些寒气。
姝儿赶紧回到院子里,又在煎药的小锅里添了些药材和水,想着一次就将他们兄妹两人的药一起熬煮出来。
她坐在台阶之上,手上拿着一把圆扇,一下下的扇着炉火,大堂里陆陆续续的有哭声传出,门外亦有男子抽泣声传来。
这场鼠疫不知让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姝儿想着欧洲有一半的人死于这个病,明朝也死了几百甚至上千万人,这病绝不能蔓延出去,也不知司徒翊和师兄怎么样了?有没有抓到那个人?
正思虑着,养疾坊的门突然开了,两个士兵举着火把,将院子照得通亮,火光映照下,司徒翊与元晔,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他们身后,还架着一个已然昏迷的男子。
姝儿提吊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她赶忙跑上前,司徒翊却是侧身避开了她,姝儿不解地看向他,元晔也不解,正想上前与姝儿说话,却被司徒翊一把拉住:“我们刚刚与那人缠斗,身上沾了他不少血,别将这些血沾到姝儿身上。”
虽然觉得司徒翊是小心过头了,但姝儿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她想去查探那个昏迷男子的伤势,也被司徒翊给拦下了:“他多处受伤,全身上下到处是血,等我们将他的衣服换去,再让大夫将他伤口包扎好,你再给他把脉。”
姝儿道:“我就是大夫,我会处理外伤。”
司徒翊板下脸来,瞪了姝儿一眼,姝儿忙道:“我去熬药,我去熬药。”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司徒翊换好衣服先走进了院子里,见姝儿在熬药,便坐到她身旁:“你这开小灶的是在给谁熬药?”
姝儿扇着扇子,道:“你的师弟师妹,他们两人都发了高烧,我探了他们的脉息,症状竟像是中了寒冰掌。”
司徒翊拍掌笑道:“真没想到,你居然连武学都有研究?”
姝儿一挑眉:“我爹是浮戏山庄庄主,浮戏山庄收藏天下武学,我虽然不学吧,但是偶尔也是会翻两页看看的,寒冰掌是江湖失传已久的武学,我自然就多些兴趣。”
司徒翊忽然收敛笑容,问:“若他们真是中了寒冰掌,可能医治。”
姝儿道:“那要看施掌之人所用内力的多寡了,独孤雁和独孤犬戎受伤不重,那人应该是手下留情了。”
司徒翊从姝儿手中接过扇子,心有余悸地道:“那人武功确实深不可测,我和你师兄追到他时,他都口吐鲜血站立不稳了,竟然还能避过我和你师兄的合击逃入深山,若非最后因病昏迷,我们根本就逮不到他。”
“你们和他交手了?”姝儿忙去探司徒翊的脉。
司徒翊趁机握住她的手:“放心吧,我和你师兄虽不能联手擒住他,但也没让他伤到自己。”
姝儿一边抽回自己的手,一边问:“刚刚太匆忙了,我都没来得及细看,那人长什么样子?身上可有什么物件?”
司徒翊摇头:“我也不知道,抓他太费脑子了,抓到之后,他又全身都是血,我不想碰,稍后等副将将他的衣衫换了,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对了,现在有一个麻烦事,需要你解决一下。”姝儿忽然想到了还在憋气的王珺瑶,指着她的屋子道:“那位大小姐恭桶只肯用一次,非要人洗干净了才肯用第二次,她应该已经憋了整整一天了。”
司徒翊不解:“你可以让守门的侍卫进去拿的。”
姝儿撇撇嘴:“那位大小姐说那些将士都是粗鲁的男子,不让他们进她的屋子。”
司徒翊问:“那她就那样憋着?”
姝儿摇头:“她倒是利诱了我,想让我帮她清洗,不过被我拒绝了。”
司徒翊眼里全是笑意:“那她绝对是找错人了,你连自己用过的马桶都不肯洗,每次都是我帮你清理的。”
姝儿刚想反驳,见司徒翊眼底的笑意,忽然想到了上辈子,他老家是北方农村,那边基建不好,村子里没有通下水道,洗漱用水不方便就算了,厕所还是旱厕,她实在受不了那臭气熏天的味道,便拼命的憋着,后来实在憋不住了,司徒翊便在垃圾桶上套了一个袋子,她每次都坐在垃圾桶上解决,然后将袋子扎紧,再由司徒翊将袋子里的天然肥料,倒入他们家的旱厕之中。
那些原本是生活中很小很小的细节,小到容易被人忘却,今日忽然想起,感受竟与当年截然不同,那时只觉得自己过得很憋屈,如今却觉得司徒翊当年对她是真的好。
司徒翊突然起身:“我去看看她。”
姝儿将他拉住:“你...你要帮她洗恭桶?”
司徒翊探究地看了姝儿一眼:“我昨夜已经弄得她很难堪了,若是今日再让她憋出什么病来,我怕她恼怒之下悬梁自尽。”
“不......不至于吧!”嘴上虽这么说,但姝儿心里却没底,古代大家闺秀看重的东西太多,稍稍有什么缺陷,便要死要活的也不少。
司徒翊举步往前:“还是不要大意的好。”
司徒翊走入屋内没多久,屋子里就传来王珺瑶的哭声,过了一会儿,司徒翊提着一个恭桶走了出来,直接往后院茅厕方向走去。
待他将恭桶洗完,送回屋子之后,又回到姝儿身旁坐下,姝儿立刻与他拉开距离。
司徒翊见姝儿板着一张俏脸,问:“怎么了?”
姝儿用扇子扇着炉子,嫌弃地瞄了他一眼:“你手脏,离我远些。”
司徒翊咳嗽一声,轻声道:“后院有护卫,哪里需要我亲自动手,你下次帮她把桶提出来交给后院的护卫就行了。”
姝儿冷冷地道:“我没空,我嫌脏!”
司徒翊笑道:“堂子里头那些染病的人有时候失禁,你都会帮着清理,怎么突然就嫌弃起王珺瑶来了?”
姝儿气呼呼地道:“我就是不喜欢她高高在上的态度。”
司徒翊眼底笑意更深:“你是不喜欢她的态度,还是不喜欢我为她做事?”
姝儿嘟囔道:“你堂堂一个大将军,每日为她提恭桶,小心她得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司徒翊问:“你为何这么讨厌她?”
姝儿不想分清自己为何如此讨厌王珺瑶,反正她就是讨厌了,司徒翊见她一脸不悦,眼底的笑意也渐渐散去:“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姝儿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迷茫道:“没想过,原是想去西域游历一番,但我江湖经验太浅,又没有什么防人之心,上次在洛阳被你大师兄劫走,这次又被独孤静迷晕送到了姚玄手中,虽然两次都没吃什么亏,但还是心有余悸。”
司徒翊酝酿许多,才道:“你可以跟着你师兄一起去邺城。”
姝儿转头看司徒翊:“我师兄已经决定与你一起回邺城了。”
“你师兄很想建一番功业,与我的志向倒是不谋而合。”
“邺城?”姝儿忽然想到她是林家后人,她出生之后,林家才满门被灭,她应该就是出生在邺城的吧。
“邺城虽没有长安繁华富庶,但也是大都城,且齐国女子受的束缚要比魏国少许多,女大夫也可以开堂坐诊,我可以给你盘个医馆,你可以在实践中,将中西医融合在一起,既能救治百姓,自己也有事可做。”
“去邺城开个医馆?”这个主意好像不错。
司徒翊看着姝儿,认真地问:“这一世,你还想嫁人生子吗?”
姝儿想了想,极认真地道:“想,我想嫁人,时至今日,我依旧很不争气的想嫁给项辰,虽然他不能算是一个良人,但却是我真心喜欢过的人,我常对五师姐说女子即便不嫁人也能过得很好,可比起一个人,我更想有人相伴,若是可以,我也想当一回母亲。”
司徒翊沉默良久,才问:“你还是想回长安?”
姝儿摇摇头:“不回去,我总是不能忘记他放开我手的那一幕,我和他回不去了。”
司徒翊恨铁不成钢地道:“那你还想嫁他!”
姝儿心里难受,可怜兮兮地道:“想想也不行吗?”
司徒翊忍气:“做人最好实际一点。项辰与你是没有缘分了,你若真想嫁人,那就好好想想,你身边,有什么人是值得托付终身的。”
姝儿脸上露出不平之色:“你看你,总是这么的大男子主义,我是想找一个可相伴一生之人,并非找一个可托付一生之人,夫妻应是互相扶持,而非将谁托付给谁。”
司徒翊拍了拍她的脑门:“大小姐,我们现在是在封建社会,你要认清现实,这个时代就是一个男权社会,没有什么男女平等可言,别说你本就想嫁人了,即便你不想嫁人,只要你回到长安,你爹娘兄长也会想方设法的将你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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