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康王府的细作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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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孤曼的眼里只有李誉,一直极少留意其他男子,项辰是她同宗兄长,她对他便更不在意,此刻见他从阳光下走来,长身玉立,风度清雅,第一次觉得项辰是一个不输李誉的出众男子,只是他的面容常常隐在他帝王威仪之后,让人看不真切。
项辰似是没看到隐在花丛旁的项孤曼,径直的向池塘边走去。
项孤曼本能的便将身体往回廊的角落里靠去,想要借着花丛,树木和宫墙,将自己给隐藏起来。
其实她并非想要偷听或者偷看什么,只是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进退,自己贸贸然的闯了进来,现在出去行礼问安显然不妥,若是这个时候溜回去,只怕宫门口已经有项辰的侍卫守卫,出也出不去。
永安宫的宫人见了项辰全都跪下磕头,只姝儿一人直挺挺的站着,如鹤立鸡群一般,很是醒目。
项辰无视姝儿的无礼,只抬了抬手,让宫人们全都站起来,然后从顾德才手中拿过一件披风披在姝儿的身上:“虽说开春了,但风还是凉的,你身体虚弱,在院子里玩时记得多加一件衣裳。”
姝儿轻轻的哦了一声,然后将鱼竿丢给芷兰,转身就往永安殿里走。
项辰一把将她拉住:“怎么了?谁惹你了?生什么气呀?”
“我突然想起我正被陛下禁足,今日的礼记还没抄写完呢,我准备回屋抄写。”
“这都多少日了,也没见你想起礼记来,今日见了我倒是想起来了。”项辰唇畔含笑,硬生生的将她拉了回去。
姝儿耷拉着脸没有理他。
“你的礼记我早已找人替你抄完了。”项辰的右手松松的搂着她的腰,左手轻抚她的脸颊,柔声道:“太医说你身上的毒已经拔得差不多了,再养个十天半个月,就能痊愈。”
“还要十天半个月?”姝儿哀嚎道。
项辰笑道:“再过几日齐国太子带着他妹妹含笑来长安朝贺,我之前有太多的事情要安排,所以一直抽不开身来看你,现在许多事都安排好了,我也空了些,以后每天都来永安宫陪你,你就不会觉得闷了。”
“我听说项孤曼被你解禁了?”姝儿问。
项辰点头。
姝儿双手合十,一副哀求的模样:“那你把我也给解禁了吧,我再在宫里待下去,全身都要长草了!”
项辰不解:“长草?”
“就是难受,我回王府也能休养,这皇宫真的好闷,我实在待不下去了。”
“可你迟早也是要入宫的,你总是要适应宫廷生活的不是吗?”项辰紧紧的拉着她的手。
项辰墨玉色的眼眸沉甸甸的盯着她的眼睛,直看得她心里发慌,她只能呵呵干笑:“这不是想着能晚一天是一天吗?”
“你现在出宫,李誉必定常常去王府看你,你一次不见可以,两次不见也容易,但总不能次次都不见吧?与其到时候让舅父舅母为难,你不如就在宫里养伤。”
“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躲着李誉,再说了,我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爹娘有什么好为难的?”
项辰的脸拉了下来:“你是故意说这些话让我难过的?还是真觉得李誉好?”
见项辰生气了,姝儿忙赔笑脸:“自然是故意让你难受的,谁让你这些天对我爱搭不理的,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宫里闷得有多难受。”
项辰的心情稍稍好了些,看着姝儿愁眉不展的憋屈模样,他叹气道:“我都下令让那些宫人们整日里陪着你喝酒吃肉,疯玩疯跑的,你还觉得闷?”
“是你下的命令,所以他们才肯陪我喝酒聊天,玩耍打闹?”
姝儿越过项辰,看向站在池塘边的宫人们,宫人们不是低着头,就是不敢看她,好吧,还以为是自己和蔼可亲才和他们打成一片,没想到都是奉命行事。
“不然呢?我还指着你真的安安静静在屋子里看书养伤,然后每日抄写三遍礼记吗?”
项辰从腰带里掏出一支金色珠子做的簪子,插到了姝儿的云髻上,轻轻的理了理簪子上的流苏,眉眼中带了淡淡的笑意。
“什么东西?”姝儿只瞥到一个金光灿灿的珠子,别的什么都没有看清,但若只是一颗黄金打造的珠子,项辰绝不会这么郑重其事的送给她。
“东海今年进贡的珠宝里有一颗金色的珍珠,拇指指甲盖这么大,又圆又亮,很是稀奇,东海郡的太守也是偶然间得到,不敢据为己有,便送到了长安城,我见这珠子独一无二,与你很是般配,便让内侍省将它做成簪子。”
东海盛产珍珠,每年都要进贡不少珍珠进宫,不过金色的珍珠不就是南洋金珠吗?稀奇吗?
姝儿想着好像来到这个时代,确实没见过南洋金珠,想来是因为古人交通不发达,运输不方便,所以显得这珠子价值连城。
“多谢!”虽然不怎么稀罕,但好东西还是来者不拒的。
项辰看着姝儿,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我怕簪子的式样太简单你觉得不够别致,又怕镶嵌太多宝石遮掩了珍珠自身的光彩,找了很多工匠,看了几十幅图案才选了如今的样式,今日这簪子刚做好,我便兴冲冲地给你送了过来,你却一副兴致寥寥的样子。”
姝儿摸了摸头上的簪子,确实装不出一丝欢喜:“你是昨晚睡了...去姐姐宫里就寝了,所以今天才巴巴的给我送簪子的吧?”
项辰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她冰凉的手。
姝儿其实并没有怨怪他的意思,他入京,登基,封妃,这些事迟早都会发生的,甚至以后会有源源不断的世家大族的女儿入宫,像李月如这般心有所属的女子能有几个,大多数的后宫女子还是会像她电视剧里看到的那样,使出浑身解数的媚上争宠。
项辰也不是一个守身如玉的人,对他来说,宠信姐姐和宠信那些通房丫鬟并无什么区别,不过是一个男人正常的宣泄而已。
今日他主动前来探望她,送她贵重的首饰,不过是因为他昨夜留宿在了德馨宫,他怕她像上次那样生气,便先发制人。
项辰见姝儿目光无神,像是想着什么心事,许久也不说一句话,为了打破沉默,他坦诚道:“你姐姐背后有王家,不管我心里对她如何怨恨,我都不可能让她独守空房。”
姝儿的目光依旧无神,只喃喃自语:“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项辰在心里回味了一下姝儿的话,然后似懂非懂的看着她:“何意?”
姝儿回过神,这才想到佛教还未传入,项辰自然没有听到过这句佛歇,便胡乱解释道:“我一直觉得你将当年王珺瑶退婚的不满,迁怒到了姐姐身上,你明明不喜欢姐姐,原本不该如此怨恨她的,是因为她身上有王家血脉,又是一个足不出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让你想到了王珺瑶,所以每次见到姐姐,你才会如此愤怒?若真是那样,归根究底是因为你曾喜欢过王珺瑶,若不喜欢,你根本不会去怨恨,甚至都不会去在意她这个人,就像你对李月如那样。”
项辰忙道:“我与王珺瑶确实情投意合过,但这些事早已过去,自我遇到了你,我满心满眼的都是你。”
“你为什么整日里都爱胡思乱想?”项辰上前一步,与她鼻尖对着鼻尖,额头抵着额头:“你的心思弯弯绕绕的,我总是不懂你为何那么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是啊,在他心中,与其他女子有肌肤之亲,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或许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就不该奢望自己的丈夫这辈子只她一个女人。
沈复算是封建社会对妻子较为痴情的男子了,远离妻子时还是会逛窑子,在妻子死后也曾与妾室醉生梦死,除非她这辈子都不嫁人,不然就不该有那样的奢念。
人一旦有了期望就会有失望,有了失望便会有怨恨,有了怨恨便容易失了一颗平常心,最终伤人伤己。
姝儿忽然觉得因为这些事与他闹变扭实在没意思,她压制住心底的酸涩,努力的扯了一个笑:“你不知道女人的天性就是爱胡思乱想吗?”
项辰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亲昵地道:“我看你是真的被闷坏了,晚上我去李月如那里用膳,你找个借口去拜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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