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公道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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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赵贵妃便带着德妃王淑妃以及一众后宫嫔妃跪在了永安宫门外。
赵德音才放出来两个月,竟然带头跪在宫门外,项辰心中恼怒,见姝儿醒了,便道:“你长姐乃是众妃之首,才刚放她出冷宫两日,她这是何意?”
姝儿想了想,道:“长姐既知道自己不是赵家女儿,想来是全心全意的投靠了王家,王安也好,王石也好,都是她的舅父,如今王珺瑶姐妹都跪在宫门外,长姐只怕也是身不由己。”
“吉嫔若顺利产下皇子,对王石来说是好事,但对王季来说绝对不是好事,吉嫔这次滑胎应该是他们家族内斗的结果,本来你不参与进去,我可以利用这件事让他们家族分崩离析,如今你参与了进去,他们自然一致对外,将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你身上,你毕竟是皇后,不管王季也好,王石也好,没人希望你坐在后位之上。”
姝儿心中腹诽她一点也不想坐在这个皇后的宝座之上:“吉嫔应该知道我无意害她。”
“那又如何,如今众口铄金,她毕竟是王家女,此刻自然是与家族一起,将一切罪过推到你身上。”项辰想着如今众妃在外面气势汹汹,想着顾德才应该是晚了一步,她们手上早就捏造了什么证据。
“所以她们今日如此气势凌人是为了将罪名推到我头上,然后要求你废后?”姝儿梳理了一下整件事的脉络。
项辰没有说话,但能感觉到这件事确实也不好办,毕竟谋害皇嗣,不是一个小罪。
项辰对顾德才道:“你去告诉那些妃嫔就说我昨夜听闻吉嫔滑胎噩耗心中哀痛彻夜未睡,早上刚刚睡着,你不敢叫醒我,就让她们在宫外等一等。”
顾得才连忙领命去了,姝儿问项辰:“你打算让她们跪多久?”
“跪到下午再说吧!”项辰躺了下来,想着该如何应对。
姝儿看着刚刚升起的太阳,想着跪到下午还得好几个时辰,那些身娇肉贵从小养尊处优的嫔妃只怕吃不消,尤其是烈日当空。
但是她们都那么有气势的跪了,就因为皇帝没有醒而回去自然也是不妥当的,所以无论如何也会硬着头皮跪下去。
项辰见姝儿脸色沉吟,问:“她们都想要致你于死地了,你不会还同情她们吧?”
姝儿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做皇帝真好,自己心里不痛快了,随随便便就能发泄到别人身上,让别人难受。”
“我们现在就这样躺着?直到下午?”姝儿想着外面乌泱泱的跪了一地的人,她自然是不能起床洗漱的,若是不能起床,那便只能在床上躺着。
“也可以一边躺着一边做些别的事。”项辰突然将她抱入怀中,然后将她推倒在床上,姝儿知他想做什么,连忙用手去推他,不满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做这些?”
项辰俯身去亲吻她的脸,道:“你放心,有我在,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让你卷入到这些是非之中去的。”说完便不管不顾的与她耳鬓厮磨起来。
直到午膳过后,项辰才召她们入宫觐见,一众嫔妃有些已然连站都站不稳了,但是还是由婢女扶着,摇摇晃晃的走进了永安宫的正殿。
一入正殿,所有人都要跪下请安,这膝盖刚刚才直了一会儿,这下又要跪下,很多人膝盖酸痛的动不了,都是由宫女扶着一点点的跪下。
项辰喝着茶,也不看她们楚楚可怜的模样,脸色不太好的问:“一大早的,你们跪在永安宫 的门口成何体统?究竟为了什么事?”
一群嫔妃都跪着,没有人敢说话,淑妃推了推赵德音,赵德音却低着头不说话,淑妃又推了推她,她被推得恼了,便道:“臣妾得知吉嫔流产,怕陛下哀痛,故一早前来探望。”
姝儿坐在项辰的左侧,等着赵德音后面的话,谁知赵德音后面竟然没有话了。
姝儿想着长姐也许只是被王家逼迫,其实并不想害她,她们从小到大虽然没有什么特别深厚的感情,但也没有结过什么生死仇怨。
她虽然不得父亲宠爱,但是娘亲待她也不错,有什么好东西,也不偏心,但凡自己有的,也会给姐姐备上一份。
淑妃瞪着赵德音,可赵德音就是一句话都不肯说了,淑妃只能自己站出来,道:“陛下,堂妹滑胎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害。”
“此话怎么讲?”项辰看着底下的一众妃嫔,除了贤妃和张才人没有来,其他人都到的齐全,看来王家在后宫的影响力很深。
淑妃与德妃互看一眼,然后从衣袖里拿出一张药方,这张药方正是姝儿给德妃开的方子,是姝儿亲笔所写。
项辰看了顾德才一眼,顾德才有些汗颜,他派去的人确实找到一张药方,笔迹也与皇后娘娘的极为相似,他们都误以为那张便是药方,直接烧了,没想到淑妃手上竟然还有一张药方。
顾德才硬着头皮接过方子,递到项辰面前,项辰看了一眼,确实是姝儿亲手写的,问淑妃:“这张药方有何不妥?”
“臣妾恳请陛下召朱太医,这方子有何不妥,一问朱太医便知。”
项辰对顾德才挥了挥手,顾德才连忙宣了朱太医,朱太医一早就等候在宫外了,所以进来的非常快。
项辰将这张方子丢给朱太医,问:“皇后娘娘开的这张安胎的方子有什么问题吗?”
朱太医给项辰行了一礼,毕恭毕敬地道:“回陛下,这张方子臣给吉嫔娘娘请平安脉的时候就见过,臣当时吓了一跳,让吉嫔娘娘赶紧不要按这个方子抓药,不然会有滑胎之险,可吉嫔娘娘却说这方子是皇后娘娘给她开的,说娘娘精通医术,医术高超,她十分信任,所以臣也不好说什么,没想到没多久吉嫔就滑胎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皇后娘娘的这张方子上有让吉嫔滑胎的药?”项辰问。
朱太医跪拜在地,额头紧紧地挨着地板,道:“臣只是一个小小太医,本不敢质疑皇后娘娘,但吉嫔自怀孕便一直是臣给把的脉看的诊,胎象一直十分稳固,可就在服了娘娘的方子之后突然滑胎,全因这方子并不对症。”
“此话何解?”
“此方子虽然也是安胎的药,但是却是治疗气血虚若,胎元失养,吉嫔娘娘确实是气血虚弱,但是她的体质偏寒,这药方中的白术和黄芩有清热之功效,吉嫔娘娘体质偏寒,再辅以清热的药物,就如同大冬天里吃冰,怎么可能保住胎儿。”朱太医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请罪道:“臣无意冒犯娘娘,臣知娘娘懂些医术也是一片好心,但是这安胎的药还是要根据不同人的体质来开才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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