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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谁狠谁能赢 (第2/2页)

姝儿一惊:“你...你杀了王安?”

项辰握着姝儿的手,柔柔地道:“他不但派人杀你,他还派人杀了外祖母灭口,我自然容不下他,他死之后,我扶植了他的弟弟王石做族长,王家忙着内斗,总算是安分了下来。”

“祖母?”姝儿惊得差点跳起来:“祖母不是死在独孤静手上吗?”

项辰轻笑:“独孤静毒死了外祖母?王安散布的这谣言,竟然都传到梁国去了。”

姝儿心惊道:“所以祖母并非死于独孤静之手?而是王安?可祖母是王安的姑母,他...他为何要对祖母下毒?”

项辰有些促狭,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道:“你离宫之后,独孤静装得什么都不记得,又对我百依百顺,虽然有时我见她跋扈,见她穿着花哨,总隐隐觉得不对劲,但怎么也料不到你竟会用离魂症来诓我,我只以为是你失了记忆,性子生了变化,人变得庸俗了些,但你待我却比从前好了许多,我心里欢喜,便整日与她腻在一起,对她格外纵宠,王安见独孤静独得圣宠,狗急跳墙,趁我上朝,联合了外祖母,寻了她一个错处,直接赐了鸩酒。”

虽是秋日,姝儿却觉得寒彻心骨:“我虽不是她亲生的,但到底唤了她这么多年祖母,她赐鸩酒之前,根本不知独孤静与我对调之事,她是真的想要置我于死地。”

“外祖母,从来就是一个私心很重的人,她的心里只有王家,舅父,我母后,还有我,在她眼中都不过是扶植王家的棋子,而你,挡了王珺瑶的皇后之路,又让她知道你并非她的亲孙女,对你下手,她一点也不会觉得愧疚。”

姝儿匪夷所思道:“可姑姑毕竟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即便世人不知,你心里是清楚的,她怎么敢在这宫里如此颐指气使,给皇后赐鸩酒?”

这是有多无知才能干出的蠢事。

项辰冷笑:“她是将自己当成了太皇太后,也怪舅父,平日里对她太过孝顺纵容,而我看着舅父和母后的面子,也多给了她几分颜色。”

“独孤静喝了那鸩酒?”

“只被灌了一点点,就被永安宫的宫女拼死拦下了,但还是中了毒。”项辰轻抚姝儿苍白的面容,眼底忽生恨意:“我火急火燎的赶来为她逼毒疗伤,这才发现,她的内功与你的截然不同。”

独孤静虽然骄横,但却不蠢,这么快就露出马脚,竟是这件事的缘故。

项辰道:“我知道自己被愚弄之后,十分震怒,我杀不了独孤静,便将外祖母身边的奴才全都给杀了,王安见我如此动怒,怕外祖母将他供出,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刺杀了祖母灭口。”

姝儿手脚冰凉:“我爹...我爹可知道?”

项辰淡淡地道:“自然,外祖母一死,我就将王安借外祖母之手杀你,又杀外祖母灭口之事告诉了舅父,他气恼的不行,直接派门客,在王安的饮食里下了毒。”

姝儿眼眸幽深,一抹讥讽的笑凝在脸上:“所以,你什么都没做,就让他们自相残杀了一番?”

项辰轻轻浅浅的吻着姝儿的面颊,从未有过的心满意足涌上心头,动情道:“我那时忙着寻你,哪有时间管这些琐事,在我心里,你才是最要紧的。”

姝儿侧转过头,避开他的亲吻,并轻轻将他推开:“王安的长子王季已然成年,即便王安倒台,族长之位也该是王季,你却故意扶植王石,王季心中肯定不满,他们两人必然各自为营,就连宫里的吉嫔只怕与王家那对姐妹也不能相融了吧?”

项辰握住她推搡的手,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将头埋于她的秀发之中,痴痴迷迷地道:“你管他们家事做什么,他们家乱的很,你只要知道,所有想伤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你想去德馨宫,我就陪你去,日后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

“我要去找德妃,你赶紧起来陪我去。”姝儿避不开他的嘴,又挣不开他,心里毛毛虫爬过般的难受。

“好!”项辰让人准备了龙辇,姝儿想要坐凤辇,却被项辰阻止了,项辰拉着她的手硬是将她拉至了自己的龙辇之上,姝儿不解,项辰道:“你不是要气势吗?这样才够气势不是吗?”

姝儿想了想,是这么一个理,便从善如流的坐了上去,然后朝冷宫出发,龙辇上,项辰握住姝儿的手,皱眉:“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凉?”

“心是冰凉的,手自然也是冰凉的。”姝儿丝毫也不领情:“去德馨宫之前,我想先去冷宫探望一下长姐,她还在冷宫里?”

项辰看着姝儿,道:“原本看在舅父的份上,我宽恕了她,将她从冷宫里放了出来,却没想到,她竟然联合王安,将鸩酒送到外祖母跟前!”

姝儿心底微寒:“我与她虽非亲姐妹,但我也不曾亏待过她,为何她这么恨我?“

项辰看着姝儿,怔愣了半晌,才道:“不是所有人都如你这般,不在乎名利地位,赵德音虚荣善妒,心胸狭窄,却又自视甚高,明明样样不如你,却什么都要往高处攀,而登高必跌重,她有今日,全都是她咎由自取。”

两人说着话,冷宫到了,负责看管冷宫的侍卫赶忙给两人开了门,走入冷宫,只见满院的荒芜,杂草丛生,宫殿的门紧紧地关着,姐姐从小娇生惯养,如何过得惯这样的生活。

她叹气道:“这些年姐姐一直都在冷宫里?我爹没有求过情吗?”

“舅父对你们三个子女如何,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他平日里最疼爱的就是你,赵萧是他唯一能传位的儿子,也是他给予重望的儿子,唯独赵德音,他对她十分冷淡,甚至让她常年待在太原王家,你可知为何?”

姝儿淡淡道:“就因为姐姐不是我爹所出?可我和哥哥也不是。”

项辰道:“你姐姐是太原王家嫡长千金婚前与别的男子私通所怀,王家对舅父有恩,便让舅父娶了已经怀孕的女儿。而舅母才是舅父心之所爱,虽然你与赵萧兄妹二人皆不是他的骨肉,但是却是舅母的骨肉至亲,所以他视你们为己出,尤其是你,你刚到浮戏山庄的时候,年岁太小,不懂世事,真心实意地将他视作你生父,所以所有的孩子里,他最宠爱你。”

姝儿难过地道:“我娘流产之后再不能生子,是我爹心中最痛之事,我爹是这世上最好的爹爹,可惜这一生,他都没有自己的孩子。”

项辰看着姝儿,道;“我说过,你,我,赵萧,都是舅父的孩子,这点永不会变。”

“那你还兵困浮戏山庄?”姝儿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那是被你气的。”项辰突然握住姝儿的手,款款深情地道:“你要的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我真的懂了,可否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给行吗?”姝儿笑问。

“不行!”项辰答道。

“那又何必问我呢!”说着,姝儿推开了冷宫寝殿的门,只见一身白衣的赵德音,端坐在梳妆镜前,一下一下的给自己梳着头发。

他们两人刚刚在外面的对话,她显然听得一清二楚,却没有发出一丝响声,只是对着铜镜,冷笑道:“你最终还是被抓了回来?”

姝儿觉得姐姐的那个你应该是指她,便直接问道:“你为什么要下毒害我。”

赵德音哈哈哈哈地冷笑了数声,才道:“从小到大,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你却不学无术,可爹一心一意只宠着你,浮戏山庄上下都护着你,我才是浮戏山庄的大姑娘,可有谁将我放在眼里?”

赵德音看向项辰:“你是我人生唯一的光亮,项辰哥哥,我一直都想像姝儿那般唤你,你可知,在浮戏山庄第一次见你,我就爱上了你,只可惜...当时你被贬黜出京,自身难保,而我自幼漂泊,寄人篱下,不想再过心惊胆战的日子,这才忍痛,拒了与你的婚事。”

项辰冷哼道:“你拒不拒的,于朕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朕心里只有姝儿。”

“是啊,你满心满眼的只有姝儿,我在你面前就似一个透明的人,你们在山庄里出双入对,形影不离,我每每看到,都心痛如绞。”赵德音眼中有泪缓缓流出。

“后来,你把我纳入宫中,你可知我有多高兴,我想着即便你眼里没有我,但我终究做了你的女人。”赵德音转头看向姝儿,眼里有怨有怒更有恨:“她离家出走之后,你常常来我的寝宫,可是半夜,你总是叫着她的名字醒来,你可知我有多难受?”

赵德音对姝儿道:“虽然你我并不亲厚,但你对我一直也不错,有什么好东西,都愿意与我分享,可是这个男人,却是我不愿与你分享的。”

赵德音从椅子上站起,一步步走到姝儿面前,道:“本来一切都很平静,他虽然不爱我,但不爱其他嫔妃,我看得出他对那些妃子皆是虚情假意。直到你入宫,你越过我成为了皇后,大大的羞辱了我,可爹对此漠不关心,只担心你在后宫是否安好,那时我便知道,在浮戏山庄我只是一个多余的人,最后,连王家也舍弃了我,让王氏姐妹入宫,不过,让我意外的事发生了,项辰哥哥居然对王珺瑶动了心,你知道那时我有多高兴吗?你再不是宠冠六宫的那个人,终于有一个人能与你争宠,能让你尝一尝我心里的痛苦。”

赵德音握住姝儿的肩膀,如一个疯子一样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她才道:“姝儿啊姝儿啊,我终究还是低估你了,你竟然如此不屑与人争宠,竟然如此潇洒的放手,你让王珺瑶成为整个后宫的笑话,你让项辰哥哥成天围着你转,你让后宫嫔妃再无承恩之日。”

“从那时起,我便知道,你在项辰哥哥的心里是不同的,只要你活着一日,他的眼中便看不到任何女人,所以我怂恿祖母对你下了毒,本想着趁你得了离魂症,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下毒,却没想到那竟然不是真的你,你居然逃出了皇宫,你太让我意外了,说真的,你是我第一个羡慕到嫉妒的人,不是因为你得了项辰哥哥全部的爱,而是因为你活的如此随性,如此潇洒,你活出了我想都不敢想的人生。”

“毒是王家让你下的吧?”姝儿看着这个已然疯狂,却是她名义上的姐姐,道:“我进宫那么久,让你难堪了那么久,你都忍了,又怎么会在德妃与我争宠之际,向我下毒呢?你觉得爹娘都不在乎你,所以你一心只想寻求王家的庇护,而王家也利用了你是赵家女儿的身份,向我下毒,对不对?”

赵德音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一脸无惧地道:“刚刚你们在院子里的谈话我都听到了,原来你我根本都不是赵家的女儿,也并非亲姐们,我终于不用再为下毒害你一事而自责内疚了。”

“生娘不如养娘大,爹娘将我们抚养长大,恩重如山,也许他们待你确实不如待我亲厚,但是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他们从来也没有缺了你的。”姝儿看着赵德音,心中也很是怜悯:“你不是羡慕我可以过得恣意潇洒吗?那你是否愿意离开这个皇宫,去宫外,过一个寻常女子的一生?”

赵德音吓得后退了两步:“你想干什么?”

姝儿摇头:“我不想做什么,若你愿意,你可以离开这个冷宫,回到民间,我相信爹娘会为你安排好余生。”

赵德音看着姝儿,疯笑出声:“出宫,一个寻常女子的一生,哈哈哈,姝儿啊姝儿,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好命,没有了项辰哥哥,还有钟情于你的司徒翊在梁国等着你?我若出了宫,谁肯要我,谁会娶我?”

“有爹娘在,他们会让你衣食无缺,若你还想再嫁,他们也会再为你安排婚事?”

“不,我不离开这里,我是陛下亲封的贵妃,你让我离开宫廷,我便再无颜面见任何人了?还不如三尺白绫将我赐死。”

姝儿很震惊,这不是第一个不愿意离开皇宫的人,赵德音不愿意,拓跋胭脂也不愿意,为何古代的女子都如此的死心眼?

姝儿浑浑噩噩的出了冷宫,同项辰一起上了龙辇,因为心神不定,险些绊倒,幸亏项辰及时扶了她一把,两人一起向王珺瑶的德馨宫走去。

恍惚中,姝儿问项辰:“我的所作所为当真如此惊世骇俗?”

项辰不料姝儿有此一问,沉吟良久,才道:“确实在我意料之外,起初我怎么也无法理解,你为什么会因为德妃而与我置气,甚至闹到了要我废后的地步,直到那日在壶关的客栈,我见你与司徒翊相处,我这才终于明白你想要的是什么,那是一种感觉,我说不清道不明,但就是心里明白了。”

“我与你决裂,与司徒翊无关,即便没有他,我也不想再待在你身边了。”

“赵萧说,这些年你一直一个人在深山里采药,我就知道,司徒翊其实和我一样,都是被你舍弃的。”

“是你们先选择舍弃我的。”姝儿眼眶微红,却气势十足:“我此去德妃寝宫,必定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你若是心疼,可以现在阻止我。”

“你觉得在她几次想要害你之后,我对她可还会再有情意?”项辰伸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脸,道:“德妃温柔貌美,才华横溢,与你正好相反。”

“你的意思是我粗鄙丑陋,目不识丁吗?”姝儿沉着脸,一把推开项辰的手。

“你美丽却不温柔,有才却不显露,不拘小节,随兴所至,不要说赵德音,连我都很羡慕你,你们原本各有千秋,说实话,若我从未离开过宫廷, 从未认识过你,那德妃便是我理想中妻子该有的模样。”

姝儿没有说话,项辰继续道:“可我就是遇到了你,就是爱上了你,当德妃和王家主动去害你的时候,我便知道,不论她才情有多高,容貌有多美,但只要她心如蛇蝎,我对她便不会再有任何情意。”

姝儿看着项辰,佩服道:“一个心如蛇蝎的人说别人心如蛇蝎,这世间果然是无奇不有。”

“是什么让你对我有如此评价?”项辰面上虽然笑着,但心却往下沉。

姝儿想着独孤静身上的鞭痕,便心有余悸:“独孤静不过是冒充了我,你竟将她虐打成那样?虎子和豹子不过是两个还未长大的孩子,稍稍反抗了你,你就痛下杀手,论心肠之狠,无人能出其右。”

想起独孤静,项辰心头便拱火:“你可知她在冒充你的时候是如何对我曲意承欢的?甚至让我觉得你忘记过往之事对我而言是一件好事,可谁知,她竟然是一个假的,我只觉得过去那数月尽是荒唐,我将她虐打成那样,并非因为她冒充了你,而是她想利用你的身份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姝儿想起她离宫时,独孤静的眼神,确实是充满野心的,姝儿叹了一口气道:“她毕竟与我血脉相连,可否将她一并放了?”

“你对我要求确实多了一点。”项辰用手指数了数:“算上她,你要我放五个人?这...我们可得重新谈谈条件了。”

姝儿一只手紧握着裙摆,脸上笑容不变:“你爱放不放,反正你也舍不得下手杀她!”

项辰将她的脸拉至自己面前,轻轻的亲了一下她的唇:“你既知我舍不得杀她,就该知道我对你的情意,不要再与我赌气了,我可以对天盟誓,以后定不再看旁的女子一眼,如若违誓,你便将我的眼珠子挖出来。”

“我才不要你的眼珠子!”姝儿强硬地推开了项辰的手,揉了揉被别捏疼了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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