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赐死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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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吃的很潦草,姝儿精神恍惚,还未从虎豹兄弟的死中缓过来,胸口憋着一口闷气,什么都吃不下。
项辰也没什么心思吃饭,只随意啃了两块糕点,在垫子上略略坐了一会儿,待到马儿吃饱喝足,便立刻启程回长安。
车驾日夜不停的奔驰在官道上,因是在敌国境内,项辰心中戒备,一路上都沉默寡言,而姝儿则蜷缩在马车的一角,失神的看着窗外景致,不言不动。
待马车驶入魏国境内后,项辰才发现姝儿竟发起了高烧,他此次出行,并未有太医随行,见她脸色惨白,昏昏沉沉的睡着,项辰让人取了貂皮大氅将她裹住,又让人在马车里烧了一个炭炉将车厢烧得暖暖的。
项辰几次想将她搂入自己的怀里,却都被她拳打脚踢的挣脱,他只能看着她那瘦弱的身躯倚车厢壁不停的颤抖着。
项辰见她眼角有泪,嘴里喃喃自语,不停的唤着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
项辰心底怒火更甚:“就为了两个梁国贱民,你竟这般自苦。”
谢傲寒骑着一匹快马,走到车驾旁:“陛下,这里离长安还有一千多里路,要不要找个客栈让大夫给娘娘看诊?”
“不用了。”项辰紧紧地盯着姝儿苍白的脸,一双眸子黯沉如漆黑长夜:“皇后是心病,非药石所能医治,我们出来时间太久了,路上耽搁不得,火速回宫。”
三天之后,他们一行人顺利的入了长安城,并且在禁军的接应下,回了宫。
姝儿高烧了两日,项辰逼着她吃了几颗治疗风寒发热的药丸,那是他离宫时,让太医特意备的药材。
回宫那日,姝儿高烧已退,只微微发着低热,换乘轿辇时,项辰扣着她手腕,半威胁半警告道:“我不想点你穴道,也不想用镣铐,你配合一点,跟着我走,不然别怪我无情。”
说完,项辰抓着她的手腕,坐上了龙辇,然后乘着龙辇,直接去了永安宫。
永安殿素净雅致,所有的摆设与她三年前离开时一般无二,只落地的床纬后,隐隐有人影浮动。
也不知是发烧还是不想面对,姝儿心头怦怦乱跳,项辰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一把将帷幔撩开。
独孤静坐在床榻之上,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白色寝衣,一只手被铁链子栓在了床柱子上,链子不算短,她可以下床,但走不了几步路,她面容青白,目光呆滞,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全是被鞭打的血痕。
姝儿忽然想起当年初见她时,那双顾盼生辉的美眸里盛满凌厉骄纵,如今,那双眼睛空洞淡漠,无悲无喜,甚至连痛苦也没有了。
项辰让人解开了锁链,独孤静见项辰如见恶魔,吓得拼命往床里钻。
项辰看着她身上的鞭痕,像是在看一件他精心设计的艺术品,他对顾德才道:“既然真的回来了,假的这个就先押去西郊行宫,朕想她的时候会去看看她。”
一群太监一拥而上,在独孤静的嘴里塞了厚厚地布,姝儿只能听到她呜呜咽咽的声音,然后被人强制带走了。
“把这个铁链子也扔了吧。”项辰将床上的铁链子丢到地上,对着永安宫的婢女道:“所有的被褥全都换成新的,这些都带了血。”
吩咐完之后,项辰就坐了下来,顾德才给他泡了茶,他似乎是在亲自监督宫女们干活,姝儿靠着门站着,门外有大内侍卫,她知道她逃不出去,但她只想离他远一点。
宫女们的手脚很快,一会儿功夫,寝殿已经焕然一新了,项辰看了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宫人们自觉地退了出去,顾德才将大殿的门关上,殿里,只剩下他和姝儿。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良久的沉默之后,项辰突然开口道:“当我发现永安宫那个女人是一个冒牌货的时候,我就在回想,你是从什么时候逃走的?然后我突然想到了,西郊行宫,为何我见了德妃会莫名其妙的把持不住,甚至一个晚上宠信了她两次,想来是你给用了药了?”
项辰放下手中的茶杯,转向姝儿,眼中带着隐隐的恨意,姝儿却无所畏惧:“你们郎情妾意,我自然是要成全一番的。”
项辰目光犀利,看着姝儿,道:“郎情妾意,呵,你知道吗?这些天,无论白天晚上,我脑海里反反复复的都是你与司徒翊月下相拥的模样,也许你自己看不见,但那才叫郎情妾意。”
“你把我抓回来就为了说这些废话?”姝儿戒备地看着他。
项辰看着姝儿,冷冷地笑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夫妻久别重逢,不该只是说话,而是应该上床行周公之礼?”
姝儿心一惊,下意识的又往后退了两步,她这微小的动作,让他的眸子收缩了一下,心口被划出一道尖尖锐锐的口子,满腔的恨怒痛怜,他闭上眼睛,努力平息自己内心的怒火:“放心吧,我现在没兴趣碰你!”
姝儿站在一旁,一动不敢动,忽然,项辰睁开了眼睛,看向姝儿,道:“我曾答应过你不会再点你穴道,但你的武功太高了,我困得住你一时,困不住你一世,所以,我想着,不如把你的武功给废了,这样,我就安心多了。”
姝儿见项辰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连连后退,项辰却慢悠悠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姝儿一步步的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只能闭上眼睛,等待着最可怕的事情发生。
项辰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抓起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伸出掌,凝聚真气,高高的举起,却始终没有落下,犹豫了几次,最后项辰还是散了真气,将手放了下来,他心里再恨,话说得再狠,他始终还是舍不得伤她。
但那些愤恨积郁在体内总要有一个发泄点,他捧住那张让他念,让他爱,又让他恨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姝儿拼命的逃避,并且试图用手抵开他,他按住她的双手,不管不顾的去亲她的脸,姝儿左闪右避:“...你不是没有兴趣碰我吗?”
在项辰强烈的攻势之下,她根本无处可逃。
“没兴趣...”项辰笑,笑得凄凉又冷酷:“我若对你没有兴趣,怎么会千里迢迢跑去邺城找你,还亲眼看着你和司徒翊在我眼前情意深浓。”
项辰将她不断挣扎的手扭到身后,一把扯开她的外衣,不管不顾的亲了下去:“别忘了,大内天牢里还有两个要死不活的梁国贱民,你想他们死吗?”
姝儿卸下了身体的力道,任由项辰动情的亲吻着她:“我如今被困深宫,不可能再有逃走的机会,你何苦再抓着他们不放?”
项辰迎着姝儿愤恨交织的眼,抬起她的头,与她唇舌狠狠地纠缠了一番:“你是无法逃跑,但是你性子刚烈,对自己尤其的狠,若无人质在手,你怎会乖乖听话。”
项辰再克制不住心底的欲念,将她拦腰抱起,疾步走到床榻前,然后两人一起倒了下去......
那一夜,姝儿木然地看着床头的红烛燃了一夜,高高的红烛,一点一点燃到尽头。
一整个晚上,她和项辰谁都没有睡,两人都是睁着眼睛到天亮,可两人之间却是一句话都不说。
第二日清晨,顾德才来唤项辰起床,项辰微侧起身,姝儿惊得往里缩了缩。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洒落进来,项辰这才看清,她雪色肌肤上的青紫,目光骤然一痛,那是昨夜他按住她的肩膀,用尽力气冲撞之后留下的伤痕。
他伸出手指,轻轻抚触她肩上的淤痕,却被她侧身避过,她的瞳仁水雾蒙蒙,原本灿若星辉的眼眸隐了难掩的悲伤和屈辱。
项辰强忍心痛,狠下心肠,声冷如冰:“赵静姝,我以后再不会纵着你宠着你,你给我记住,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若再敢有一丝离开我的念头,我有千百种方法,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丢下狠话,他满面怒容的起床去上朝,上朝之前,他让吴统领挑选二十几个武功最高的侍卫,将永安宫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管起来,若无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出,尤其是皇后。
姝儿在床上躺了大半日,直到用午膳时,一个头发花白眼角向下耷拉的老嬷嬷极有气势的走进了内室,她身后还跟着四个小宫女。
她先按着礼数给姝儿请了一个安,姝儿没有理她,她便自顾自地道:“把窗户给我打开,床帐给我撩开。”
帘帐被撩开,一道明晃晃的阳光刺在眼睛上,姝儿忙闭上眼睛,面朝里侧。
老嬷嬷对着姝儿屈膝行了一礼:“皇后娘娘,奴婢姓王,原是孝纯皇后的陪嫁丫鬟,后因皇后恩赦出宫嫁人,陛下出生时,恰逢奴婢生养了头一个孩子,奶水充足,孝纯皇后就将女婢召回宫来,奴婢虽出身低微,但也奶过陛下......”
姝儿听得烦了,打断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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