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皇后与司徒翊有私情 (第2/2页)
葛嬷嬷吓坏了,膝行至姝儿跟前,拉着姝儿的裙裾,慌乱地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奴婢知道小皇子是如何感染风寒的,求娘娘开恩,求娘娘开恩。”
姝儿看着葛嬷嬷,极和蔼地道:“想清楚了再说,若有虚言,本宫就认定你是谋害晖儿的主谋。”
老王妃怒道:“你怎可如此武断?无凭无据,怎可随意攀咬。”
姝儿的眸光明灭一动:“祖母这话好没道理,您整日里骂我娘亲是狐狸精转世,这不是也没有实据吗?”
“你......”老王妃突然发现,这个“孙女”一大堆的歪理邪说,呛人的本事比她娘亲高出不知多少段位:“我如今算是看明白了,你娘亲不是狐狸精,你才是。”
“那祖母可有实据?”姝儿歪着脑袋极认真的问。
项辰虽满腔的悲苦,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老王妃脸涨得通红,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姝儿看向葛嬷嬷,声音冰冷:“你想清楚了没有,晖儿究竟是如何感染风寒的?”
葛嬷嬷拼命点头,伸手指着王珺瑶贴身婢女翠瑶,道:“奴婢知道,奴婢知道,那日翠瑶姑娘拿了一床蚕丝被,说是太原王家专程遣人送来的珍品,钱嬷嬷摸了摸,说确实是好东西,立刻就给小皇子换上了,奴婢一直听闻蚕丝被又轻又软又暖和,便在当值的时候,悄悄的将被套拆开,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却发现被子中间全是桑蚕丝,只有少许棉絮,看似厚实,用力一捏,比纸还薄,而那些丝绸极易堆积在一块,根本就不保暖。”
项辰问:“那床被子现在何处?”
葛嬷嬷说:“小皇子回到德馨宫的当天,奴婢就瞧见翠瑶姑娘在院子的角落里生了火炉子,被子被她扔进炉子给烧了。”
“你胡说!”翠瑶高声叫道。
姝儿目光移向翠瑶:“是你故意让晖儿感染风寒的?”
翠瑶拼命摇头:“奴婢没有,奴婢不敢。”
姝儿十分认同的点头:“确实,你应该不敢,不过这被子既是太原送来的,那么想来谋害皇子的主谋其实是太原王氏?”
“孽障,你在浑说什么!”老王妃拍案而起。
“你胡说!家主绝对没有谋害小皇子。”翠瑶有口难辨,急得哭了。
姝儿睁着无辜美眸,故意冤枉道:“陛下将晖儿过继到我膝下,王家心里不忿,不想我得了皇子,便要斩草除根,真是够狠辣的。”
翠瑶急火攻心,想到自家主子这些日子受的委屈,心里早就恨透了姝儿,她指着姝儿,细目淬火:“真正狠辣的人是你,你先是抢了我家姑娘的皇后之位,又生生将小皇子从我家姑娘手上夺走,如今还蛮不讲理的诬陷我家姑娘害死亲儿......”
“我何时诬陷你家姑娘了?”姝儿微微而笑,果然人一急,方寸便乱了,这么快就不打自招了:“我说幕后主谋是你和王家,你家姑娘既嫁进了宫里,那便是皇室女眷,与王家不过一场亲戚,都说虎毒不食子,这幕后主谋自然不会是她。”
王珺瑶面色灰败,她对着项辰,深深的行了一礼,心如死灰道:“陛下,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您与臣妾,好歹有过几夜夫妻恩情,更遑论我们还有儿时情谊,臣妾是什么样的人,陛下当真不知吗?您就这么看着皇后娘娘颠倒黑白,诬陷臣妾?”
项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自嘲的笑了:“你与朕相识十余载,可你是什么样的人,朕却当真不知。”
王珺瑶的身子颤了颤,翠瑶急了,口不择言道:“陛下,您千万不要听信皇后娘娘之言,她...她是一个不贞不洁之人,她在与陛下成婚之前,就与司徒翊有私情,奴婢在濮阳城时,曾亲见她与司徒翊......”
“闭嘴!”王珺瑶未料到翠瑶竟扯出陈年旧事,厉声喝止。
老王妃震惊了,她问翠瑶:“你看见她与司徒翊做了什么?你赶紧说,有我在,看谁敢动你。”
翠瑶得了靠山,理直气壮地道:“奴婢曾亲眼看见他们二人十指紧扣,如胶似漆,司徒翊更是毫不避讳旁人,亲口承认,他与皇后娘娘早已私定终身。”
“这...”老王妃又气又急,又喜又怒,她看着项辰,竟激动到语无伦次:“我就说...我就说...这个丫头和她娘亲一样,最会狐狸精那一套,她居然私通敌国太子,简直罪无可恕。”
顾德才眼睛圆睁,震惊过后,他终于明白为何项辰回宫之后,竟伤心成那样,究其根源,竟是姝儿与司徒翊...有私情...
赵睿是真的生气了,他将茶碗砸到地上,怒气冲冲地道:“娘亲怎么可以仅听一个婢女片面之言,就断定姝儿与人私通,娘亲你可知道,女子私通是什么样的罪?怎可随意指摘?”
赵睿原以为妻子会比自己更生气,却未料到,她竟是老老实实的坐在位置上,目光担忧地看着姝儿,一言不发。
赵睿的心,顿时往下沉了沉!
翠瑶已豁出一切,她壮着胆子,盯着姝儿的眼睛,字字铿锵:“皇后娘娘,你可敢起誓,说您与司徒翊绝无私情,不然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姝儿婉转一笑,刚要说话,项辰突然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他走近翠瑶,用极冷的声音问:“你方才说,你亲眼所见,皇后娘娘与司徒翊十指紧扣,如胶似漆?”
翠瑶磕头如捣蒜:“奴婢亲眼所见,不止奴婢,我家姑娘也是看见了的。”
项辰问:“还有谁?”
翠瑶一怔:“什么?”
项辰问:“还有谁看到了?”
翠瑶道:“那日就奴婢和姑娘两人,我们去濮阳城祭奠外老爷,遇到了正在街上闲逛的皇后娘娘和司徒翊。”
项辰道:“很好。”
翠瑶喜道:“奴婢人如蝼蚁,是绝对不敢随意冤屈皇......”
话未说完,项辰一掌劈下,翠瑶瞬间气绝。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吓到了,大殿突然安静地针落可闻,项辰转向王珺瑶,伸手抚了抚她头顶的发髻:“方才你的婢女说,在濮阳城里,你也见到了皇后与司徒翊......”
王珺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求饶:“臣妾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项辰心沉如铅,他看着匍匐在地的三个嬷嬷,疲倦地道:“把她们三人全都拖出去,捂住嘴巴,一人一剑,给个痛快吧。”
顾德才立刻传侍卫上殿,侍卫们一左一右,不顾嬷嬷们的挣扎哭求,将她们一个个拖了下去。
大殿里,只剩下顾德才和芷兰两个下人,项辰将目光投向芷兰,芷兰吓得跪倒在地:“奴婢什么都没有听到,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姝儿再笑不出来,她站起身,挡在芷兰身前:“你就算把殿里所有人都杀了,也改变不了我与司徒翊的过往。”
项辰与姝儿对视良久,隐隐有对峙之势,最终,项辰闭目认输,他转头,看着殿里众人,一字一句,狠厉地道:“朕不想再听到司徒翊这三个字,你们嘴巴里若敢蹦出这三个字,即便亲如外祖母,朕也只能忍痛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