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Loose end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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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德加尔下层贫民窟，八番街，2004年1月18日、上午。

一架印着“神罗”logo的军用直升机带着强大的噪声降落在了车站前广场附近的空地，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在飞行员的操作下稳稳的停下。

“麻烦”的到来让周围做生意的商家们都纷纷挂上了“打烊”的牌子，可以移动的摊车则各自快速地推着自己的身家离开了定点的位置，哪怕正在接待客人的摊车主人也只能一边说着抱歉，一边将客人塞进罐子里的GIL交还到他的手中，然后快速地开始收起支架准备离开。

如果不是摊车太重，可能这些商家都想直接扛着它们离开。

光头、络腮胡的男人戴着锃亮的墨镜，穿着笔挺的西装和皮鞋皮手套面无表情的熄灭了飞机的引擎，打开驾驶位侧边的舱门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拥有着打过蜡的头顶、精心打理过，边界清晰的络腮胡的男人，

随手一关，发出啪的一声震响，并不打算锁门——没有人敢在米德加尔公共场合偷神罗的东西。

另一边的舱门则下来了一个红色短发的帅气男子，但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却并不是他帅气的、有着两道对称的勾形纹身的面孔，而是他那放荡不羁的穿着：明明是代表着“正式”“庄重”“优雅”的西装，他扯掉了领带，随意的敞开衣领，扣子解掉了五颗一直到露出自己的胸骨中线，胯部开立，走路抖抖索索，还时不时地把手持的甩棍在肩膀上敲一下——

再加上那副看起来十分嚣张的五官...

简直就是和那些混迹在最肮脏的地方的“小混混”们没什么两样。

造型和气质都迥异的两人无视了路过周边所有商家的收摊举动和避让的人群并肩走在一起，踱步到大概车站前广场的位置时，“小混混”突然不耐地、对着身旁的同伴开口：

“路德，你真的觉得这么做有用？你应该比我清楚吧，这是连头儿的头儿出面都没用的事情，属于行为的性质问题，我们帮她弥补也没有任何机会、do。”

“...”名为路德的光头男人沉默不言，表情都没有任何改变，步伐坚定。

“社长可是震怒、暴怒、怒发冲冠——听说这事儿传回去之后，他摔了好几个烟灰缸呢，那可是插着他最喜欢的雪茄的那种，大概值我们一年的工资...to。”

“...”名为路德的光头男人沉默不言，表情都没有任何改变，步伐坚定。

“小混混”见状抽了抽鼻子：

“我也不知道是脑子哪门子抽了才会被你说什么‘重要任务’就给拉出来，该死，我可是在假期中啊！”撅起了嘴，脸上露出一丝回味的表情“那可是五台最棒的葡萄酿制的美酒！新开的店才有的限量打折供应！我居然才喝了一半就被你拽了出来——路德，你这绝对是在犯罪哒！”

“...”名为路德的光头男人沉默不言，表情都没有任何改变，步伐坚定。

“可恶，你这家伙...”

“到底说什么才能让你知道你现在想做的事情是无用功，哪怕成功了也毫无意义、或者说什么才能改变你那铁石一样不知道拐弯的脑袋呢？”

接着，“小混混”又嘟囔着

“先不说能不能真的找到那个署名烧的只剩下三个字母的、笔迹鉴定大概率是女性人，即使找到了，就凭你真的能下定决心让这个‘那里’逃脱出来的、几乎可以算是独苗的人消失？”

“而且你也看到了，我们这样的‘suit guy’大摇大摆的开着飞机下来，引起了那么多注意，这些人都把我们当做瘟神——那个目标大概刚刚听说就已经跑了do！”

“听着、雷诺。”名为路德的光头男人突然停下了脚步，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沉闷：“我从不认为自己在做‘好’的事情。”

“但是我不觉得，试图保下我们同伴的生命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哪怕只是得到一个和上层谈判的‘筹码’我也要去试试。”

“而且——那封信的内容里面透露出来了，寄信的人是知道‘那里’发生的一切的，但是唯独不知道我们对‘那里’做了什么，所以，我们是有机会的，而那个寄信者，也是有价值的。”

闻言名为“雷诺”的小...塔克斯干员反而皱起了眉头：

“shxt，路德，你就不能好好想一想，这件事情，重点根本不是这封信、或是逃离了‘那里’的任何一个人，单纯的就是我们逮回来的那家伙跑了，而且造成了很多的麻烦——即使我们拿到了这枚‘筹码’又能怎么样呢？只要我们无法抓回那个家伙，或者立刻、马上，在那个老家伙动手之前捣毁雪崩，结果都会是一样的。”

“...”名为路德的光头男人脸皮抽动，沉默不言。

“因为我们内部出了问题，所以社长才叫停了塔克斯对外的一切行动由那个..那个谁谁谁接手，你我都知道那家伙对塔克斯的态度是什么——他恨不得我们当场解散，然后就可以一个一个的将我们分开收编，再当做子弹一样的消耗品一下一下地打出去...”

“所以他是不会允许我们找到机会去‘弥补错误’的，那么即使你找到了这枚‘筹码’，他会帮你兑现吗？”

“...”

“放弃吧，路德，没有机会的，这就是她的结局了、to。”

简直是苦口婆心地劝导。

路德沉默了一会，就在雷诺觉得自己说服成功的时候：

“...但是我必须...”

“...”这次是轮到雷诺无语了，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可能并不了解这个共事了多年的搭档，但是又有些认识到了搭档新的一面的感觉。

“那你总得想想她的感受吧——难道在被那个老东西发现这封信之前，她没有尝试销毁吗？”

“to。”即使是完全不适合的结语，雷诺还是强行补上了自己的口癖。

说着，雷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被烧毁了一半的粉色信封，只剩半截的邮戳上，米德加尔的简笔图案清晰可辨——那竟然是几月前拉斯特醒来时，蒂法为了向布莱恩和艾琳娜报喜寄出的信件，它并没有到收件人的手上，甚至没有走出东大陆，而是在朱农港的时候就被拦截了下来，而且此时成为了塔克斯寻找她的唯一线索。

“不然，这个‘半封信’是怎么来的？”

雷诺甩着手上被火焰熏的焦黄的，边缘更是残缺不堪的信封——包括里面的信纸也是一起。

“难道、路德，你这还无法体会到她的心情？”

“她就不希望我们去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