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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借与还 (第2/2页)

“小小敬意,大人若是不嫌弃,可以在咱们赌坊玩玩再走,若是大人今日状态不佳,也可以休息休息再上路也不迟。”话事人并非是要袁真在赌坊输钱或者赢钱,而是拿钱息事儿,还怕袁真输了拿赌坊撒气,但他又不敢说什么袁真输了的话如何如何,这不是咒袁真运气呢吗,只能说状态不佳,以免袁真真的赌输了挑理找茬。

袁真接过银票也没数,只是在手中掂量掂量后,就揣入了衣襟,拍了拍话事人的肩膀没有说什么,就朝着来时门的方向走去,墙上的机关他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端倪,应该是只要按压唯一的暗槽,墙上的门就会再度打开。

果然如袁真所料,石门打开,袁真走了出去,回到了赌坊,话事人思考了片刻之后,回头关上了柜子的抽屉,也跟了出去。

袁真回到了赌坊,看朱雄还在桌上玩的“很开心”也凑了过去,不过他的注意力还是没有放在朱雄的身上。

“有意思......”

赌坊的身后有官方背景这是很正常的,但这个官方是哪边的官方?

与民争利的事情,在金朝是违反律法的,轻则吃棍子,重则掉脑袋,但是赌坊是地方平衡民生经济的一种手段,也是地方官敛敛财的方式之一,巡查对此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睁开的那只眼睛是,与民争利不可取,官员不能插手商事开赌坊,闭上的那只眼睛则是,赌坊私下的孝敬总不能拦在门外吧。

这就涉及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巡查来此,地方官也需要从这份孝敬中,掏出来一部分继续向上,而且还得是大头的那一部分。

按理来说,袁真一个锦衣卫巡察使,若是想要钱,只需要去找旬阳知县或者县丞问上一句,自然就有白拿的银子,而且到赌坊才能要到几个钱,不过是顺手玩玩的数,到知县那能要到的,可是堪比一两处地产的价格。

那中年话事人既然认得袁真的牌子,自然也是知道这其中的门道的,旬阳城不可能没有锦衣卫,那话事人即使没有和锦衣卫打过交道,也必然能从官方了解一些东西,这是作为银子开道的一些小小的回馈。

但他偏偏选择息事宁人,而且动作迅速丝毫不拖沓,说给钱就给钱,要知道话事人可不是赌坊的老板,这份钱等于是他私下做主送出去的,这是个两边得罪的买卖,他却一点都没犹豫。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这赌坊早就定好了规矩,即使送双份的钱或者更多,也不能被锦衣卫缠上。

而其中存在的隐性的问题就是,这赌坊所孝敬或者说效忠的官方,到底是金朝官方,还是......鬼国的官方,又或者说,旬阳城到底是金朝的县城,还是鬼国的县城。

要知道,旬阳虽然不起眼,但那是因为现在是和平时期,金朝和鬼国小摩擦不断,但都在旷野山林之中,远没到城镇中来,可从地理位置上来讲,这是一个边县,是金朝和鬼国互通的一条路,甚至可以当做战略要地来看!

袁真想通了前因后果,倒是没有意外,金朝与鬼国表面上已经和平了太久了,但这种和平本就是假象,因为鬼国十几年前就已经和金朝干过一架了,这一架干的鬼国的国王和王后全部战死,大王子和三公主失踪,仅剩下一个年幼的二王子继任。

金朝更是差一点统一中原全境,但剑阁一战前功尽弃偃旗息鼓。

两家都已经打到了这种程度,即使短暂和平了,也不可能合作共赢携手共进一百年。

既然边境上摩擦不断,时时刻刻都有斥候死于敌方之手,有小规模的战团冲锋御敌,那两边互相渗透的事情,也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鬼国渗透了一整个边县......似乎也能说的通,就怕发现的是一个县,而未发现的还有更多更大......

不过袁真就算知道了,也并不打算去插手什么,一来他现在是个江湖人。

江湖与官方是完全两个世界,江湖人可能会瞧不起达官贵人,而达官贵人是一定瞧不起江湖人的。

二来,他袁真无论是在江湖上,还是在朝堂上都没有什么威信可言。

说句难听的,即使现在他手握天魔门和琴雨楼,号令海帮,指手画脚正德教,这一切也不过是站在天书阁的肩膀上狐假虎威,他本人再厉害再强,也不能亲自下场动手,受到的限制颇多。

所以这旬阳官方之事,稍加留意就可以了。

朱雄玩的很“开心”,不一会的功夫,衣兜里那点银子就都掏出去了,甚至因为桌上其他人跟注加倍的原因,还欠了赌坊一笔钱,朱雄的小胖脸已经从红色气成了红紫之色,不只是气赌坊刷千赌客看戏起哄,也因为自己赌术太烂还管不住手控制不住冲动。

一场注,一桌清。朱雄这一笔钱不还上,这一桌便不能继续开下去,周围人又开始起哄,往往这时候就是借钱滚利息的时候了,但朱雄还算有些清醒,他虽然不懂这其中的门道,却知道自己不能再赌了,因为他已经不怡情了,他已经很难受了!

朱雄回过神来,转头寻找易洪,见到易洪就在自己的身后一言不发,他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管易洪要钱?虽然现在他跟易洪的关系没有那么的你死我活,但是找到机会他还是要干掉易洪的,借了易洪的钱然后再杀了易洪,那他和魔道中人有什么区别?甚至连基本的道义都没有了。

朱雄赶紧再人群中寻找袁真,碰巧袁真已经站到了朱雄身后的另一边,朱雄只一个转身就和思考完的袁真对上了眼儿。

朱雄的小嘴一憋,哭丧个脸,袁真反而一乐,这小胖子还挺有意思的。

袁真从怀中掏出了一沓银票,正是刚刚话事人给他的,他还是没有数,一把就丢到了赌桌上,给了荷官一个眼神,意思够不够。

别人没注意,荷官怎么可能注意不到袁真刚刚跟着话事人进了暗房,而且话事人态度恭谨的那个劲,荷官也清楚袁真得罪不得,他也没有数,只是在桌上两臂一扫,就将散落的银票都收了起来,这钱,不管多了少了,作为朱雄偿付本场的赌资,都必须是正正好好。

朱雄兴致勃勃的带头重进了赌坊,出来的时候失魂落魄的跟在了袁真和易洪的身后。

“刚刚那一沓银票有多少你知道不小胖子?”

袁真开口逗弄着他。

“多少?”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真的,哈哈哈......”袁真带头走出了面馆,临走前还看了一眼面馆的老板,憨态之中带着一丝精明,是快好料,易洪若有所查也看了一眼,那老板注意到,还客气的笑了笑。

朱雄跟在身后,脸上更苦了,若是有个数,还好还,最难还得不是钱,是人情。

......

——鬼国若是“借”了旬阳,该拿什么还呢,泉堂在僵祝的手中使的出神入化,但锦衣卫也从来都不是什么酒囊饭袋的软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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