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徭役!两人!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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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各家的地都已经完成了粮食的播种。
云家的二十二亩地,并非全都种植粮食,除了其中几亩山地,一直是栽种的果树之外,还有三、四亩地被用来种植了各色蔬菜。
在村里很少有人去外头买菜的,都是吃的自家地里的蔬菜,而且每季种植的种类也不尽相同,为的就是一直能吃上新鲜蔬菜,比如春季大家种的就是茄子、韭菜、香菜、小葱、油麦菜、豆角、丝瓜之类的。
这些菜一般两到三个月就会结果,等采摘之后再种植夏季作物,如此一年四季周而复始。
云澜仍旧没有放弃种植土豆,不过她暂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材料用于覆膜种植,只能先将苗圃的大部分地上种上了应季的蔬菜。
这样一来,只要耐心等上一段时间,她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将系统里抽到的各种菜拿出来吃了。
二叔家晚饭之后。
云澜帮着二婶收拾碗筷,就听云峰说道:“爹,我听说春播之后,朝廷好像要征民夫。”
“那不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了吗?你在哪儿听到的?”云二山皱着眉头,将手上的烟袋放在了木桌上。
按理服徭役一般都是夏天或冬天两季,那个时候地里的活儿比较少,各家的人力也能富余一些,很少出现在春天就征民夫的情况。
“我今天早上碰到李二柱,他一早上送村长去县衙,回来时村长说的。”
云二山叹了口气,将烟袋锅在鞋底上敲了敲,语气中带着不悦,“不知道又要修什么东西,今年咱家恐怕要出两个人哩。”
云澜拿着瓢和盆出来舀水,不解地问:“二叔,一家不是出一个人就行吗?怎么咱家要出两个人?”
“咱家一共七口人,小峥十三岁还不算人头,但你去年已经年满十五,按照男丁算一个人力,女子算半个人力,咱家的人力是四个半,朝廷规定每家逢四个人力出一人服徭役,咱家等于刚好多了半个,所以今年要出两个人。”
在大魏朝年满十五且小于六十岁的百姓,不论男女都要服徭役,其中每家一个成年男子算一个人力,女子则算半个,逢四进一。
之前云澜他爹没去世的时候,因为云澜和云峥都还不够岁数,所以云家一共算下来是五个人力(云大山、云二山、云峰、云海各算一人力,二婶李氏和大堂嫂何氏合并为一人力),以逢四进一算,云家是应该出两个人服徭役的。
不过朝廷规定,成为秀才可以免户内二丁差役,也就是刚好可以免掉云家的所有徭役。
是以云家在云大山成为秀才之后,一直就没有服过徭役。
可今年……
云澜咬了咬下嘴唇,轻声道:“我听说徭役可以出银子减免……”
“澜儿,免徭役一人起码要五两银子,两人就是十两,若是这次征的民夫不够,还有可能会加价,不划算的。”
看到云澜还要坚持,云二山又道:“叔知道澜儿如今能挣银子,但那是你凭本事挣来的,你两个堂哥有手有脚,怎么能让你出这个钱。”
二婶李氏这会儿也在一旁点头,“是啊,澜儿咱家虽然有这个钱,但是你二堂哥明年也要说亲了,还有小峥科考那可是要花不少钱呢,所以今年就让云峰和云海去服徭役吧,别浪费那个银子了。”
“可是我担心徭役太重……”
云峰附和着:“堂妹你别担心,去年李二柱他们都去了,说是活儿并不算很重,而且几个月就完事了,一个人每个月还有五十文的工钱呢。”
“咦?”
云澜十分诧异,在她了解的历史里,古代服徭役都是又苦又累,根本不存在发工钱的情况,甚至伙食、衣服、劳动工具都要自备。
作为下死力干苦活的免费劳动力的同时,很可能还要自己花钱倒贴工程,是妥妥的大冤种。
云海:“文德太子提出了轻徭薄赋的政令,说是减轻百姓生活压力,让百姓能够休养生息,以免跟前朝一样,大家这才有工钱拿。”
云澜听了之后点点头,在青云宫里也有不少关于那位已故文德太子的小道消息,他的种种作为在云澜看来,若是他能登基肯定是个明主。
只是可惜了,这人寿命不长才三十多岁就挂了。
文德太子早逝,但他推行的政令很多都仍在沿用,毕竟皇帝都夸赞文德太子性情宽厚体恤百姓,其他皇子也好,朝臣也罢,是不敢随便提出更改意见的。
五十文的工钱虽然不多,但起码不是出白工,所以文德太子去世的时候,不少人都真心实意的为他哭过一场。
“那中午吃饭怎么办?”
“往年都是自备午饭,今年应该也是如此。”云二山说道。
“那若是大堂哥和二堂哥去服徭役,我看看能不能中午给他们送饭,毕竟是干重活,吃的不好身体容易生病。”
云海笑道:“那我和我哥吃饭的时候,旁边的人不得馋死?”
“那我就可就不管了,谁让他们没有这么好的妹子。”
云澜笑着自夸,倒是冲淡了几分关于徭役的沉重气氛。
……
揖峰水榭。
齐玄知今日难得没有看书,而是提着毛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宋斐然提着食盒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
“今天的点心送来了。”宋斐然招呼一声,顺手将食盒递给了李武,然后几步上前一边探头一边问:“你写什么呢?”
“关于疏通南北运河的奏折。”
宋斐然挑挑眉毛,“南北运河疏通的事儿不是前几日已经定下来了吗?衙门里都接到工部的公文了,让征召民夫,不日就要动工。”
齐玄知放下毛笔,面色不虞,“现在是春季,在这会儿征兆民夫,工部的官员真是不怕今年粮食欠收!”
“我听说是北边的铁勒部族在开春时袭击了好几座边城,抢粮还抢人,陛下为此生了好大的气,镇北大将军都上了请罪的折子。”
第一代镇北大将军卢通跟宋斐然的爹一样,是辅佐陛下登基的心腹之臣,只是卢通的年纪稍大一些,身体情况也比宋斐然他爹差。
七年前卢大将军去世后,他的长子卢青便接任了镇北大将军的封号,统领北境三军。
这几年北境一直不算太安稳,铁勒部族时不时的就会劫掠往来的商旅,但袭击大魏朝边城这还是头一次。
“铁勒部族的单于去年春天没了,几个王子争了大半年的单于之位,冬天那会儿一个叫昆磨的王子击败其他兄弟,成了铁勒部族的新单于。”齐玄知的语气十分低沉。
宋斐然一脸的鄙夷,“那什么昆磨刚刚继位就进犯我大魏边城,想来也不是个有脑子的。”
齐玄知摇了摇头,“那你可就错了,他从前不显山不露水的却能从众多王子中脱颖而出,说明这人很不一般,而且这个时候进犯我大魏边城,估计就是为了稳定自己的王位。”
“这怎么稳定?”
“铁勒的老单于子嗣众多,这个昆磨上位后必定要面对其他兄弟的掣肘,再加上去年冬天北境大雪连绵,冻死了不少牛羊,他这个新任单于若不能解决部族的吃喝,恐怕不用其他王子动手单于之位就要易主。”
“难怪……”宋斐然琢磨了一下又说道:“可是陛下不应该看不出这些啊。”
朝廷要疏通南北运河,肯定是陛下打算对铁勒部族用兵,这倒是没什么可质疑的,但如今听齐玄知这么一分析,宋斐然忽然觉得这里头好像有什么事不对劲。
齐玄知起身来到了书房的窗边,似乎朝着京城的方向遥遥望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才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说道:“皇爷爷终于还是有了别的想法……”
“啊?陛下还有别的想法?”宋斐然不知道齐玄知这没头没尾的在说什么。
齐玄知没有回答。
他虽然人在淳安县的别院,但是京城里的事情并不是两眼一抹黑的,他父亲留给他的人手他都尽数洒了出去,每日都有源源不断的消息传到这小小的揖峰水榭,让他哪怕足不出户也能知道朝廷的大事小情。
陛下早就有对北境部族用兵的心思,只是这个事情原本是想让新君来完成的。
新君继位必须要拿出一定的魄力和手段,否则那些大臣绝对能做出上下糊弄的事情来。
只可惜他父亲骤然去世,导致平定北境部族的事情就耽搁了下来。
原本,齐玄知跟皇爷爷私下里聊起这些的时候,陛下有透露过想让他来做这件事。
可如今……
“我是说我的那几位叔叔还是相当有手段的。”
陛下要工部在春季还未结束之前,就征召各地民夫疏通南北运河,目的一定是为了筹备针对北境部族的战争。
但齐玄知觉得,对北境部族的战争只是表象,从疏通南北运河开始,其实本质就是一场各个皇子(皇孙)之间的竞争。
竞争的结果自然是谁能登临大位。
但这跟从前陛下在齐玄知面前表现的和说出的话语,却有很大的不同。
所以要么是陛下的想法发生了改变,要么就是……陛下的身体出了问题。
可不论是哪种,对于齐玄知来说都不算什么好消息。
更不用说他从朝廷公文下发速度上,窥探到了皇爷爷想要隐藏的那一抹焦躁情绪。
宋斐然可没有齐玄知想的那么多,不过对于其他几个皇子的厉害程度,他从齐玄知的境遇里就能感受一二。
只是他以为这次疏通南北运河要在春季就急急忙忙的开工,是齐玄知的那几个叔叔撺掇的。
“既然是你几个叔叔的手笔,那你还要在这时候上奏?”
“我不是要上奏推迟疏通运河的时间,我是想领这份差事。”
齐玄知既然判断出,这是一场皇子(皇孙)间的竞争,那他自然不能置身其外,他知道除非是皇爷爷想绝了自己即位的可能,否则这一次应该不会驳回自己的请求。
宋斐然扁了扁嘴,起身来到齐玄知身旁,“要是你想领这个差事,先不说你几个叔叔会不会让你如愿,就算你成了,你那几个叔叔也肯定会出手搞破坏的。”
“我还怕他们不搞破坏呢!”
只有几个叔叔出手,他才有可能逮住叔叔们的马脚,而那些“马脚”就会成为削弱叔叔们实力的“刀剑”。
没办法,他是小辈在几个叔叔面前天然就矮一头,也不能尽情说长辈们的不是,想要削弱叔叔们实力的,只有通过皇爷爷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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