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血豹集团与黑翼大魔 (第2/2页)
在多鲁多尼的提点下,葛力姆乔也开始注意新成员们的个性。
“是,我数日前探查到一处空旷的聚集区,击败了那里的亚丘卡斯后得到情报,曾有一只体型纤细、背生双翼的人形虚到来。”
“由于对方无法沟通、眼神迷茫,他们曾经的首领垂涎对方的力量,于是召集人手偷袭,但是全部被其反杀。”
“最终那只大虚也没有吞噬被杀死者,只是微微低头后缓步离开了,动向暂时不明……”
阿拉菲击败了那个聚集地的新首领,随后以武力压迫才得到这个情报。
新首领本是旧首领的麾下,因为没对人形大虚动手而侥幸活了下来;人形大虚没有吞噬掉被他杀死的旧首领,于是新首领吞噬以后实力进步,真就成了首领。
“在听到葛力姆乔大人也是瓦史托德级的强者后,他们争相要求加入我们,为此我才敢稍微确定情报的真实性!”
“那还等什么,先去那个聚集地,如果那群混蛋逃了,那么一切都是假的……”
阿拉菲刚说出他的判断,葛力姆乔就嚷嚷着要去寻找那家伙的痕迹。
成为瓦史托德已经两年,葛力姆乔一直都没有再遇到同级的对手了,好几次他想去虚夜宫报仇,可惜被多鲁多尼强行拦下。
终于再次听到瓦史托德的消息,他当然兴奋不已……
时间倒退至虚圈的三百年前。
位于大虚之森某处地下洞穴,纯白色的恶魔自根须交错之间睁开了双眼,经由倒十字的空洞望向了外面的世界,森白的密林与平静的夜空映入眼帘。
外面是……空无一物的世界。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呢?我叫……乌尔奇奥拉·西法!但是除了名字以外,什么都不记得了……’
望着自身森白的手脚,乌尔奇奥拉只能在脑海中喃喃自语,他想不起以前发生了什么,他又因何在此醒来。
乌尔奇奥拉出生即强大,但是作为代价,他听不见、说不了话、吃不了东西,只有一双能旁观这个世界的眼睛……
走出大虚之森底部的洞穴后,周边尽是绝望且压抑的黑暗,唯一存在的咀嚼声也因为乌尔奇奥拉听不到、而变得不存在于他的世界。
恐怖的压迫感袭向了大虚之森,仿佛是在向这片森林里的大虚们宣告,这里有一只异类诞生了。
几只通体漆黑的大虚出现在这只娇弱的白色同类面前,他们问话、不断比划简单的手语;然而那只白色异类回应给他们的,只有一双墨绿色眼眸中发出的疑惑。
无法沟通意味着无法成为同伴,既然无法成为同伴,那只能视为强大的猎物。
黑色的亚丘卡斯们围攻了这只白色大虚,这种决策带给他们的注定只有败亡……
‘他们在干嘛?要杀了我吗?我并没有主动攻击他们,他们为何又为何要主动出手呢?’
那几只没死透的亚丘卡斯,看见了乌尔奇奥拉眼中更加浓郁的疑惑,最终他们死不瞑目。
这场战斗也被乌尔奇奥拉定义为‘无意义的战斗’,他踩着那几只亚丘卡斯的尸体踏足地表荒漠,此后也被迫进行了更多‘无意义的战斗’。
虚圈的食物链已经将乌尔奇奥拉遗忘,他无法通过吞噬同类变强,是活下去的本能在驱使他战斗,杀死那些主动攻过来的同类。
这个世界的生命体们在无意义的诞生,又在某个被遗忘的角落里进行着无意义的战斗,直至死去。
历经漫长的数百年岁月,乌尔奇奥拉双眼所见的依然只有虚无,没有见到哪怕一丝温暖!
至此,他给自己提出了一个在虚圈中、永远也无法找到答案的问题:‘我们因何而来?我们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如果没有存在的意义,那么生命也到了湮灭的时刻!
乌尔奇奥拉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存在;既然不曾拥有,那也就不会再失去什么了……
又一次解决了几只攻击自己的大虚,乌尔奇奥拉转身离去,他还没走远,那几只大虚就被同伴吞噬殆尽。
乌尔奇奥拉将见过无数次的丑陋画面尽收眼底,刚才还是并肩面对自己,转身就啃噬得令其荡然无存。
他的足迹踏遍了大半个虚圈,眼中所见都是毫无意义之事,属于他个人的信念正在逐渐形成:
映入眼帘的事物都不具备任何意义,而双眼看不到的东西,则不存在!!!
乌尔奇奥拉并不知道自己身后有虚在追逐,此时于迷茫的旅途中,他看见了一大丛静静存在于沙漠表面的石英树。
没有声音、没有颜色、没有灵压与意识,它们只是单纯地存在着。
无数枝丫的中心就好像乌尔奇奥拉最初诞生之地——那片无限接近于虚无的地方。
他一步步坚定地向前,直到被原本无法伤害到自身的乱枝穿透身体、撕裂面具,仿佛一切都要消失。
当乌尔奇奥拉走到乱枝的中心时,他仅凭个体的力量就成功跨越了那道【境·界】,成为了介于死神与虚之间的存在——破面。
面具的破碎、力量的暴涨,在决意将自己埋葬于虚无中的乌尔奇奥拉看来,这些都毫无意义。
他闭眼前脑海中只闪过了一个念头:‘如果世界上存在幸福这种东西的话,那一定就像毫无边际的虚无吧……’
……
按照原时空来看,乌尔奇奥拉应该是在无数年以后,才等到了一个唤醒他的人——蓝染惣右介。
对于擅长蛊惑人心的蓝染而言,赋予乌尔奇奥拉存在的意义实在太简单了;而漫长岁月中从未与其他虚沟通过的乌尔奇奥拉,简直比恋爱脑更容易被蓝染玩弄。
可在这段时空里,因为零的到来,创造出了一只瓦史托德大虚,为了复仇,这只瓦史托德一直处于寻找同伴的追逐中。
跟在乌尔奇奥拉身后的葛力姆乔,绝对要比蓝染更有机会率先唤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