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未成相思,先论相思调(上)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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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自厚说着起身欲继续推车前行,明章和明文赶忙起身说:“爸,你先歇一会儿,我们俩来,让老三在后面推。”于是明文和明章二人在前面拉车,明泽在后面推。这条路上要比先前的泥土路要轻快的多。明泽时而在后面推一阵,时而坐在车后沿上,歇息一阵,即便他坐在车后面,明章和明文的车辕子会感觉更轻一些,二人拉起来也容易。
明章此时对刚才程德旺的态度始终耿耿于怀,对明文说:“大哥,你看刚才程德旺骑个自行车狗头丧脑地给他嘚瑟地,这屯子快住不下他了。”
明文更是不忿,畅快地说:“他大哥要是不在镇上当官,能轮到他爹当队长,别说他骑自行车臭美,李大柱说得好,就他家那一帮孩子,他连裤衩子都穿不上。”明章略带惊疑地问:“原来他家还不敢咱家呢。”
明文正讲议到痛快之处,继续吐露心中之快怨:“程德旺他还想说媳妇,以前他家穷的叮当山响的,别说好人家闺女不给他,就连孙猴他二哥那模样的也不能给他呀。”明章听了嘻嘻做笑。忽而他双眸发亮,问明文:“大哥,不提程德旺那家伙,说点好事,革婶给你保媒,听说你对象长得好看呢?”明文一听提起自己要相对象的事,顿时得意起来,怨气渐消,春风溢于颜表:“说媳妇你不找漂亮的,丑八怪谁稀得说她呀?”
明章见大哥飘飘然起来,嘿嘿笑了笑:“有人给你保媒,这家伙给你嘚瑟地!明文更加趾高气扬起来:“老二,大哥不是跟你吹,我找对象长得要跟张风和媳妇那样的,干活过日子要跟革云横媳妇那样的,温柔贤惠要跟刘梦幽那样的,不如她们的统统给我靠边站。”明章咧着嘴忍俊不禁,嘿嘿嘿笑了一会儿,问:“大哥,看你那意思这屯子除了你没谁了呢,你要和程德旺他们那样咋呼啊?”“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明章马上又补了一句,接着又不解的问:“不过你说这几个人我就知道咱家前院的革婶革云横媳妇,那两个人我咋不知道是谁呢,张风和是谁呀?”
“张风和是谁你不知道?”“不知道。”明章摇头回答。“张三白话你肯定知道。”“啊!张三白话不会叫张风和吧?”明文点头:“对,全屯子他媳妇长得最漂亮,高挑的个,修盈多姿,面若春风拂槛露华浓的牡丹,看了就让人心动。”明章微笑着看了看大哥:“你在哪弄这么多词儿呢?”“整天和张三叔在一起,什么学不会?”明章点头表示佩服:“真行,三叔三国讲得好,媳妇也漂亮,还真挺有福。”明文也表示赞同地说:“人家是命中注定的姻缘,天造地设的一对。”明文故意问明章一句:“你猜三叔媳妇叫啥名?”明章不解,他还不知晓姓名和姻缘上有何关系,反问一句:“什么名?”
“于日丽呀!”
“哎呀,风和日丽呀。”明章听了恍然大悟。明文莞尔一笑:“这下明白了吧,全屯子都赞叹人家这一对上乘的命里姻缘。”明章情不自禁地问明文:“咱屯子有这样标志的美女我咋不知道呢?”“你整天念书没见过人家几回,小时候在咱村念书时,从西边回来你八成也见过几回,那时候你还不懂什么是好看赖看。现在也不怎么往二队那边溜达,见面的时候不多。”听明文一说明章脑子里倒是渐渐有了印象,那于日丽他孩提念小学时的确见过几回,虽然没有太在意,但还是觉得她的相貌很出众。
明文接着意味深长地说:“不过这次不用羡慕人家了,我和你未来的嫂子也是令人叹羡的上等婚姻。”明章含着笑,问明文:“咋地,你们俩姓名也有联系?”
“那当然,咱姓杨,她姓柳,杨柳依依,今生有你,万事如意。”人逢喜事精神爽,明文说话时眉开眼笑,乐得合不拢嘴。明章抿着嘴强忍住笑意,配合大哥一回,赞许道:“说的真对,果然是好姻缘,小词整地也挺硬,还有一点就是你们两口子长得也都俊呢!”明文此时美得更加飘飘然,如腾云驾雾一般,随口便说:“那是,没看你大哥是谁?”
杨自厚在一旁看明文有些不知所以,便呵斥了他一句:“别咋呼了,八字还没一撇呢,你老嘚瑟啥玩意,等相完对象再说吧,人家得相中你算。”“我相对象基本上两撇就全有了,八九不离十了。”说着话明文将车子拉得飞快,有个坑洼根本不在话下,年轻人一撒欢就过去,也不觉得什么是累,放开了小跑,杨自厚在旁边大步流星地跟随上来。
第十九章 未成相 先论相思情(下)
“大哥,于日丽我知道是张风和媳妇,那你说的刘梦幽是谁呀?”明文笑嘻嘻地故作神秘说:“刘梦幽你不知道是谁,那杨自乐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咱自己家老叔我再不知道那不完了吗?”明章再怎么绞尽脑汁也不会知道老叔和村中的村花会有何关系,他也压根就没往这一方面考虑。明章说完话一直用疑惑的眼神等待着大哥的下话。
“他是咱老叔媳妇!”明文不假思索的一句话脱口而出。倒没有像晴天霹雳那样夸张,却像是在明章的脑袋旁忽地敲了一声镗罗,震惊得明章脑袋嗡嗡的响,不住地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明文,口中“啊”字只吐了一半便惊了回去,不能一言。
“瞎乱乱什么玩意,年纪青青地扯老婆舌,找打嘴巴子啊?”杨自厚使了半成狮吼之力又喝斥了明文一句。明文哥俩顿时吓得一机灵。
明文略带胆怯地说:“去年老叔领我上瓜地偷瓜去,他亲自当我说的,还跟我说不让我告诉别人。”杨自厚继续喝责明文说:“别听他喝点酒胡乱儿乱儿,他那一天最没正事的人。在生产队当会计一分钱他也攒不下,全让他给喝酒耍钱了,像人家那个有心眼的,跑腿子一个人攒多少钱攒不下,整俩钱都搭人家身上了。”
“往自己对象身上花钱怎么能算搭呢?”明文不解地问老爸。杨自厚的嗓门一下又降到了正常水平,抱怨地说:“他和人家说不上有没有一定呢,和人家妇女在一起,要让生产队知道非得收拾你,让你游大街,他(她)们俩谁也好不了,都得挨批斗。”杨自厚说完见明文明章二人拉车已经有一会儿了,便将马车接在手,让明文二人歇息一会儿,自己驾起车辕子,拉车前行。明文向明章一摆手,说:“咱哥俩上后面推去。”
明章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和明文一边在后边推车,一边问:“大哥,我怎么听爹说得越来越糊涂,听这意思老叔他勾引你说的刘梦幽,他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明泽坐在车上竖着耳朵听得津津有味,明文横了明泽一句:“转过去,小孩家家别什么事都偷听!”明泽瞥了明文二人一眼,毫不情愿地转了过去。
明文继续给明章讲解说:“别听爸说的,他不知道咋回事。老叔和刘梦幽他(她)两个以前是同学,一开始俩人感情就好,之后刘梦幽家里人不同意,嫌咱们家里穷,硬是给他(她)们拆散了,刘梦幽毫不情愿地嫁给了孙瘸子那地主家庭,有钱户子。谁知道正赶上斗地主,孙家被批斗得空空如也,孙瘸子原本衣食无忧的生活,一下子仿佛从天上坠到地上,再加上身体上的缺限,让他苦不堪言。
不幸的是孙瘸子去民工修咱们村的水坝时不小心把另一只腿也给弄断了,真是雪上加霜,上有老下有小的,重担都落到了刘梦幽一个人身上。”
“那老叔这会儿咋样?”明章满脸怜悯之情,问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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