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严父不严 慈母不慈 (第2/2页)
“寒潭花王凝聚的水精世间罕见,你如今尚未修行,肉眼凡胎自然看不见。”李董书手上动作不停同时向王应墨解释道:“你父亲这些年为你谋划了太多。”
王应墨再顽劣如今也有十五了,放在寻常人家都可婚配了。这些年来父亲王之涣频频挑起事端,大多都是为儿子算计,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给咱们老王家操心了这么多年了,现在来个自己儿子操操心也是应该的吧?
若是他父亲王之涣说的这话,那王应墨必然回头就是一句:谁让你我老子呢?可在母亲这里委实是不好敢没个正形,只好道:“儿子谨记在心。”
“你啊.......”一眼看穿他想什么的李董书无奈道
随后将一株产自阳极山的千年太岁放入鼎中,蒲扇大的太岁一入水精中便自然划开,鼎中水精染成红色,并且原本鼎中平静的水精竟缓缓沸起。最终鼎中水精沸到极致,李董书神色凝重沉声道:“下去”
早早脱去上衣的少年裸露出极为精壮的上半身闻声后毫不犹豫的跃入鼎中,感受到水精的汹涌之后一声闷哼,而后与往年一样盘膝坐下。鼎外李董书未见开口便有声音直接传入王应墨脑海中:“墨儿千万要忍住,未出鼎前无论如何不可有半点松懈!”
王应墨强忍痛苦,缓缓点头。
从五岁开始的洗骨伐髓,最开始只是几个呼吸间便要离鼎休息,反复多次,到后来次数越来愈少,时间越来越久,直到九岁时王应墨就只能口含龟息丹才能在鼎中待到出鼎,因为他始终还是未曾修行,仍然需要呼吸,不似修士一般可以长久闭气,甚至修行到了一定境界后只要体内灵气充足便是不在呼吸亦无大碍。
人身有五大灵脉自丹田而发游走四肢与头颅,其实灵气一说并非是修士独占,时间凡人皆有丹田,便是简单一吸一呼之间便能有灵气进出人体,人族是否能修行的关键不在能否储存灵气,而在于能否将以灵气溢满丹田,并以丹田内灵气冲破人身五大灵脉阻塞,形成人身内的一个小循环,使得进入人身的灵气不在外溢,而是在体内循序渐进逐渐增长,除非身死道消灵气才能重返天地,故而修行者行的其实便是与天地争夺之举。
原本以王应墨出生时天地灵气自动以极纯灵气入体的意向,只怕他还在咿呀学语之时丹田便可被灵气填满,但当初父亲王之涣在他体内设下禁制,以阻止天地灵气入体,一来防止过早达到通脉条件,王应墨身体太弱承受不住,二来王之涣想给这个宝贝儿子打下一个坚实到不能再坚实的基础。
可即便是在王之涣以强力压制下,还是难以完全杜绝灵气入体,所以如今王应墨丹田灵气已经趋于圆满,不能再拖下去了。
李董书再次从戒指中取出一块玉佩,抛至空中,财物乃是王之涣一件重器,玉佩上一个令字神光灿灿,旋即便有一道同样的光泽从王应墨丹田中飞射入玉佩,那个令字便愈发神异了,同时鼎内王应墨气息暴涨,周围灵气更是汹涌而来,直奔王应墨。
李董书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有些震惊,这狂卷而来的灵气若是不加干涉让其都涌入王应墨体内,只怕如今五脉未开的王应墨便要直接爆体而亡了,于是李董书来不及收起玉佩,浑身气势突然一凝,如一柄出鞘的锋利宝剑,不但将澎湃灵气骤然打散,还将房源数十丈内的灵气席卷一空。
此时王应墨开始运转最为基础的法决炼气诀,引导丹田内灵气向五脉缓缓而去。
李董书察觉到王应墨开始拓脉之后便将其余药材在王应墨遇到关隘时一一添入鼎中,助其顺利脱开灵脉。
这一次王应墨未曾口含龟息丹,却在鼎中待了足足两个时辰,丹田气海中的充沛灵气使得王应墨第一次实实在在的而感受到了,修行对身体改造之妙。
最终王应墨成功拓开灵脉成为一名实打实的修行者,王应墨从鼎中探出头便嗅到一股臭不可闻的味道,这才发现原本被太岁染红的水精现在变得让人有些.......不忍直视,即便如此王应墨身上还是裹着一层污垢,皆是体内排除的杂质,王应墨干呕一下,正要跳出大鼎,却见母亲李董书神色一变匆匆道:“好好听你袁叔叔的话,多看多学,莫要调皮。”便化作一道长虹从青神山巅掠向海外。
王应墨有些担忧的皱了皱眉头,而后跃出大鼎,先去清洗了身体,随后一边穿衣一边围着大鼎嘀咕道:“我都在里面洗了这些年的澡了,那个孙前辈还要这鼎?”
王应墨握了握拳嘿嘿一笑。
这才蜕凡境,便如同有使不完的力气,难怪天下人都打破头颅追求修行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