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酒壶砸脸纨绔!他醉骂:尔等也配谈风月? (第2/2页)
最后一句诗出口时,九霄宗祠堂里的命牌齐齐炸裂。南宫羽被月光撕成碎片,血肉还未落地就被诗气蒸成雾气,凝成新的月亮虚影。风不寒对着虚空举杯,三道饮酒人影中的女子突然转头——那眉眼竟与他怀中的生母木簪刻纹一模一样。
“哐当!”
玉案翻倒声惊醒众人。柳天音怀中焦尾琴的第七根弦突然崩断,她按住震颤的琴箱,妖族竖瞳死死盯着月光中消散的女子虚影:“三百年前的诗魄…怎会在此人身上重现?”
风不寒突然栽倒在主座软垫上,鼾声如雷。他袖中滑出的《月下独酌》诗稿飘到柳天音案前,最后一句“相期邈云汉”的“邈”字突然扭曲,变成妖族失传已久的“天妖文”。
“有意思。”
柳天音舔去指尖被琴弦割破的血珠,身后九条虚影一闪而逝。她抬脚碾碎南宫世家暗卫射来的毒针,绣鞋上缀着的东珠滚到风不寒手边,被醉汉当成花生米塞进嘴里。
“喀嚓!”
东珠碎裂的脆响惊动书痴老人。这邋遢老头正蹲在房梁啃烧鸡,油手在《论语》扉页上勾出“混沌道体”四字,下方批注潦草如鬼画符:“苏家丫头,你儿子可比你当年疯多了……”
子夜时分,风不寒被露水激醒。他枕着的不是软垫,而是南宫世家赔偿的万枚灵石——全被诗气熔成“钟鼓馔玉不足贵”七个大字。柳天音的琴声从西厢房飘来,伴随妖族侍女们的低语:“圣女让我等监视那人,说是…诗中有妖祖的气息。”
风不寒抠了抠耳朵,把灵石大字捏成粉末撒进池塘。锦鲤争食时溅起的水花凝成《悯农》诗句,正在假山后窥视的南宫暗卫突然腹痛如绞,跪在地上呕出带稻壳的秽物。
“呕——”
风不寒拎着顺来的酒坛翻上屋顶时,月光刚好映出南宫世家飞檐上的魔纹。他屈指弹飞瓦片,击碎暗纹的声响混进柳天音的琴调里,变成半曲《琵琶行》。
“哗啦!”
九霄宗祠堂里,凌霜华摔碎第七盏魂灯。她脚下跪着的风无痕咽下血沫,手中攥着的南宫羽玉佩裂成两半——内侧赫然刻着“九霄”暗纹。
“娘,那野种的诗气能化虚为实,我们是不是该……”
凌霜华一掌将亲子掀翻,凤钗刺入他肩头:“派人去告诉墨云子,血月之劫提前发动——我要那孽障活不过下个朔月!”
祠堂梁上,一片沾着酒渍的枯叶悄然飘落。叶脉间流转的《月下独酌》残句,正与三千里外风不寒掌心的诗纹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