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那些历历在目的过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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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米萧然办公室的落地窗外，霓虹闪亮，车流也依然川流不息，鳞次栉比的车灯，映的城市夜空都更加闪亮起来。

米萧然坐在办公桌前，翻阅着资料，一边不时用电脑写着什么，突然间，他停住手里的动作，猛地转动转椅，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用手捂住胸口，目视前方的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

片刻，他才平稳下来，此刻，门被礼貌的敲了三下，秘书走进来，后面的便是米乐儿，米萧然带着笑容示意秘书出去，门刚被秘书关上，米乐儿仿佛挣脱了面具的束缚，赶紧扑过来，米萧然似乎心领神会的默契，他掉过身，米乐儿一下子跳上他的后背，米萧然原地转了三圈，这才放下米乐儿。

米乐儿：哈哈，好久没进行这个仪式了。

米萧然：这算得上是仪式吗？

米乐儿：当然，对别人不算，对我绝对算。

米萧然：好吧。需要仪式，你哥我随时送上。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公司找我啊？

米乐儿：刚把一个醉鬼送回家，问静雯说你还没回去，猜到你在工作，来探你的班啊。你看，我买了啥。

米乐说着从包里拿出静香园的糕点，那是一块老式蛋糕，又掏出来静香园的自制酸梅汤，一并递给了米萧然。

米萧然：哈哈，还是我妹懂我。

米萧然接过蛋糕大口的吃起来。

这样的情景，在他们的小时候，不止一次的上演过。

那时候，米萧然10岁，米乐儿只有8岁。

那个晚上，米家老宅的院子里，兄妹俩正在玩着玩具。听见开门的声音，飞快的奔向门口。

米乐儿跑在前边，米萧然跟在身后，米乐儿投入了父亲米志国的怀抱，米萧然却只能站在旁边看着。

米志国：乐乐想爸爸了吧？

米乐点点头：想了，哥哥也想了。

米志国看看米萧然，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容更像是看着米乐儿捎带看了一眼米萧然似的。

米乐儿：爸爸，我要的东西，你带回来了吗？

米志国：当然啦，乐乐的命令，爸爸不会忘。

米志国放下米乐儿，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蛋糕和一瓶酸梅汤。

米乐儿接过来，直接拉起哥哥跑回房间。米志国看着两个孩子露出笑容。

房间里，米萧然接过米乐儿递过来的蛋糕和酸梅汤。

米乐儿：你看，我就说，爸爸不会忘的，你快吃吧。

米萧然有点发呆，片刻在米乐询问是否好吃的说话声中，才抬起头看着米乐儿傻傻的笑着。

此刻，已经是海州集团总裁的米萧然大口的吃着蛋糕，然后抬起头，傻笑的看着米乐儿，仿若当年。

米萧然一改儒雅绅士作派，恨不得把蛋糕一起送进嘴里，然后又大口大口的吞咽酸梅汤。

米乐儿：哥呀，米总，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米萧然还没完全把蛋糕咽下去，就八卦起来。

米萧然：你刚才送的醉鬼是不是孙正阳啊？

米乐儿惊讶：你跟踪我？

米萧然已经把蛋糕咽下去，抽出一张纸巾，擦着嘴说：这还用跟踪，你回到市局，可不就和孙正阳并肩作战了。能有面子让你送回家的，除了他还有谁？

米乐儿：切。

说着，米乐儿已经躺在米萧然办公桌后落地窗前的按摩椅上，看着窗外的月光，米乐儿觉着有些困了。

米萧然自顾自的说：你俩啊，就是对冤家。从小一起长大，我出国这么多年，你们都在一起，哎，我一回来，你们竟然分手了。哎，你跟哥说说，你当时到底....

米萧然说着看向米乐儿，米乐儿已经睡着了。

米萧然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妹妹身上，一边念念有词的叨咕着。

米萧然：就这，还说有睡眠障碍症，障碍在哪呢？

月光夹杂着霓虹灯的五彩斑斓偶尔划过米乐的脸，那依然如同娃娃一样的瘦削脸庞，看着让米萧然很是心疼。

米家兄妹的亲情时光美好而又恬静，可此刻，海州市公安局的小会议室里，一段录音正让所有人感到不安。

那是雷洋的声音：我也想做个好警察，想做个好丈夫，可是，人有时候只能败给现实。

低沉又有点沙哑，不是雷洋还能是谁，那录音只有这么一句，一遍遍的回荡在会议室内，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沉重。

李朗：这就是雷队的声音？

高平看向李朗，又看看在旁边已经有点萎靡的肖璐，然后环顾四周，点点头。

楚白：技术科这边儿正在鉴定，马上就会有结果。

正说着，蒋一恒敲门进来。

蒋一恒：高局，经过技术比对，这声音就是雷队的，而且，没有经过任何剪辑拼接。

肖璐立刻打断：高局，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您知道雷洋的，他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高平：肖璐，你冷静点儿，目前就一句录音，还不能说明什么。

肖璐还要为雷洋辩解，楚白接话：我觉着有录音是好事，至少证明，雷队人很安全。

孙正阳昨天的宿醉还没醒过来，也应和到：对，是好事。

肖璐点点头：那我先去工作了。

刚走出门口，便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李朗赶紧起身过去，扶着肖璐走出会议室的门。

肖璐：李朗，你是雷洋最好的兄弟，你告诉我，你相信他，对吗？

李朗点点头：嫂子，你放心，我永远相信雷队的立场。

肖璐没再说话，失神的点点头。

录音事件不只发生在刑警队，解坤的会所里，一样被一段录音刺激着所有人的耳膜。

那是猴子录音：我早就想自立山头了，解坤简直就是窝囊废，用我们东北话说，一辈子吃不上四个菜，跟着他，能有多大的发展。

此刻的谢坤，放下了威士忌的酒杯，将手伸进酒杯内，抠出了那枚冰球，伴随着录音一遍遍的播放，他紧紧地攥住冰球，任凭老冰在他手心里融化，顺着手心的皮肤滴滴答答流淌下来。

解坤自言自语：候子，你他妈的耍我，别让我逮住你。

说完，他看向旁边的白九州。

白九州此刻也抬起头，看着解坤的眼神。

白九州：坤哥，您别急，我一定想尽方法抓住猴子。

谢坤：就凭你？

白九州努力的点点头。

谢坤：算了吧，还好咱们有他。

说着，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从会议室出来，孙正阳并没有和楚白同行回办公室，而是走到了刑警队的顶楼，在那有一个门，可以走到市局的天台上。

他在天台的边缘坐下来，点了一根烟，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陷入沉思。

一根烟燃尽，孙正阳还在出神的想着什么，出神到那烟火烫了手指，孙正阳才反应过来，急忙扔到地上，踩灭。

他转过身，双手拄着阳台，看着空旷的天空，然后拿起手机，翻看自己那天偷偷拍摄的ch案的档案资料。

第一页，就是记录了孙永安受伤后的一次情况询问，询问人是当年的局长如今的公安厅长李长存，那一次，孙正阳依稀记得，那时候，他才八岁，小学二年级。

那是1995年，孙永安中枪后的第二天。

病床上孙永安正在休息，一旁的妻子卢海霞担忧的看着他，小孙正阳正在咕噜噜的喝着汽水，少时，李长存走了进来，孙永安看到后立马撑起身体准备起身。

孙永安：李局...您..

未等孙永安说下去，李长存立马制止了准备搀扶孙永安起身的卢海霞。

孙永安：唉，快躺好。

孙永安随即靠在床边示意卢海霞叫人。

孙永安：海霞，李局来了。

卢海霞：李局好。

李长存点头示意，随即慈祥的看向小孙正阳。

孙永安：正阳，叫快李伯伯。

小孙正阳大方的上前几步，随即开口。

小孙正阳：李伯伯好！

李长存随即躬着身摸着孙正阳的头笑了出来。

李长存：这还能不老？孙正阳都这么大了！

小孙正阳放下汽水瓶随即有些得意的一边用小手拎起胸前的红领巾一边指着李长存。

小孙正阳：伯伯你看，我都有红领巾了！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当警察局长！

李长存笑的合不拢嘴。

李长存：当局长？哈哈哈哈好啊，到时候伯伯的位子给你做。

孙永安也无奈的笑了，卢海霞随即开口。

卢海霞：正阳，不许和伯伯没礼貌，那个李局，你们聊，我带孩子回去做饭了。

李长存点点头目送着卢海霞母子离开，随即转过头有些担忧的扫着孙永安。

李长存：恢复的怎么样？

孙永安有些苦笑的看了看自己的腿。

孙永安：还成，死是死不了，就是这以后跑跑跳跳的，估计得费点劲了...

李长存略带责怪的说。

李长存：都这样了还有心思贫呢，快说说，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孙正阳回忆到这里，赶紧去看档案的第二页，那里面有他和妈妈离开后，父亲的讲述。

孙永安当时是这样描述的。

孙永安：昨天我正在加班，接到了楚江河打来的电话。

按照父亲说的，案发前一个晚上，他正在单位值班，快要下班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孙永安接了电话。

孙永安：您好，您哪位？

是楚江河的声音，他很焦急的说：永安。

孙永安询问：老楚？

然后皱着眉看了眼老式手机上的来电显示，随即皱着眉问道。

孙永安：你怎么..是出事儿了吗？

电话那头，楚江河神情严肃，语气紧张。

楚江河：时间很紧我长话短说，丁桥急了，你知道ch2现在放在哪儿吗？

孙永安：现在肯定还在缉毒组啊，老楚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