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是阿母的信 (第2/2页)
“阿母...”在闹哄哄的买卖声中,姜从安靠着阿母的肩膀,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他终于得到了阿母的肯定。
店铺外面的姜家两姐妹互相对视,姜佩卓耸耸肩,感觉现在进去有点不合适,就在门口找了石阶坐下聊天。
......
“一群废物!!!”
伴着茶杯砸在地上的声音,二皇女痛骂着跪在她面前的掌柜。
“赌场开了这么多年,结果你告诉我今日的生意被一个成衣铺子比下去了??你说什么胡话?!”
掌柜跪在地上不敢解释,碎瓷片刺伤了膝盖也不敢移动半分,只是哆哆嗦嗦的请她息怒:“东家息怒、东家息怒啊,这...这我们也没料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闭嘴!你怎么办事的?连个男子都比不过???再这样小心你的脑袋!”二皇女仍气不过,又扔了两个杯子过去。
其中一个不偏不倚砸中了掌柜的头,鲜血瞬间涌出。掌柜仿佛没感到痛楚般,反而开始不住地磕着头。
“罢了,”姚念笙叹了口气:“说说吧,对面什么来头?”
“回、回东家,这店铺的主人是姜从安和沈昉文。”
“姜从安?”二皇女沉思,感觉名字很耳熟。
“是的,此人就是姜大人的儿子,姜佩卓的哥哥。”
“呵。”二皇女轻笑了一下。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上次姜佩卓害她禁足,到现在都不能出门,只能日日听手下人前来禀报。这次是她哥哥来搅黄了她家生意。
还有那个姓姜的老女人,她堂堂二皇女拉下脸面对她再三邀约,都被无一例外的拒绝。
好好好,既然她们不仁,就别怪她不义了。姚念笙眯起了眼睛,细细盘算着。
想到昨日下人来报,四弟已经回到京都,再结合老四回京的原因,她嘴边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抬手示意小厮传令去了。
......
姜佩卓家中,小厮气喘吁吁地跑进家中:“谢公子,谢公子!有你的信。”
谢君宴疑惑地打开信后,手指骤然捏紧了信纸,平静的表情被打碎,他死死地盯着信件,像要把它盯出洞来一样。
“哥哥,你怎么了?”谢河清看着失态的哥哥,关切的问。
“阿母,是阿母的信。”
谢君宴声音颤抖,手中的信纸也在抖动着:“阿母说,她们已经平安到了,大家都安康,让我们放心。”
“好诶!太好了!”谢河清开心道:“那阿母有说何时回来吗?好久不见阿母,我都想她了。”
童言无忌,却让谢河清眉头微微一皱。
信上说,是太女一路派人护送,让谢家不至于在流放途中丧命。告诉他谢家一切都好,让他不要因为自己是唯一的“幸存者”而给自己太大压力,别把申冤的责任揽在自己头上,谢家不需要他去额外做什么,让他能够好好生活就好。
“此外,宴儿,听说你近来同一位女子关系密切,正是在青楼前为你解围的那位小姐。你的眼光阿母是信得过的,若她是可依靠之人,那不妨去把握住吧。”
“如今一切暂时已尘埃落定,宴儿也合该考虑自己的人生大事。阿母回来给你补嫁妆。”
看到最后,谢君宴早已泪流满面。阿母在流放途中竟也对他如此惦念,信中这位絮絮叨叨将劝慰的话反复说的人,和记忆中总是对他严加管教的阿母样貌逐渐重合。
他将被攥皱的信纸抚平。
片刻后已经恢复了往常冷静自若的形象。“我会的,阿母。”他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