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入职猫腻 (第1/2页)
微看书 www.vkss.cc,最快更新越站路上!
风水轮流转,这一天,赵圆圆大姐与杨凤鸣同在最后面的四节车厢。
杨凤鸣是唯一一个与其它乘务人员不同的乘务员。
比如,乘务员队伍里,一部分来自铁路对口学院,一部分来自社会中介机构。
来自铁路学校的,自带先天优势。
来自社会中介的,一般学历很普通,有的甚至于连英语都不会。与铁路学校明显有差距。
而杨凤鸣,只能归于社会中介而来。可是,她的学历又远远高于社会中介的,并且比铁路对口学院来的还要过硬。
杨凤鸣在乘务队伍里,本身就与其他人不一样。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杨凤鸣与赵圆圆在车厢内忙了几站路之后。就在大家吃午饭的当口,两个人坐在边座上聊了几句。一般最后四节车厢相对旅客人数要少些,所以,活路也相对而言轻松得一点点。这样,才会有一点时间聊上几句。
杨凤鸣自己入职没多久,也算是与铁路有缘吧,因坐过站而与杜海涛结识。又因杜海涛的朋友赵凯在铁路战线做中层干部,得知铁路在春运期间严重缺人的情况下,这样才幸运地进入铁路,做一名乘务工作者。
杨凤鸣就好奇她们这些保洁大姐都是怎么来应聘的。
一天下来,杨凤鸣从赵圆圆的口中,才慢慢了解到保洁部门的一点点情况。
赵圆圆告诉杨凤鸣。她自己实际上已经退休了,因为自己属于灵活就业窗口缴的社会养老保险,所以。退休金很低很低。低到什么程度呢?用赵圆圆的话,就是,再不用从荷包里往外掏钱了,不用缴社保金了。多多少少有一点点进来的。仅此而已。
正是因为退休金太少,不出来继续打工,根本就不够开支。
退休之后,曾经在酒店传过菜,就是传菜员嘛,工资也还可以,就是时间太长,深夜12点左右下班是常态,身体吃不消,所以就没干了。
从酒店出来之后,再找事做,才发现不好找事了,年纪大了,没有老板愿意要。
后来,同事的老公得知铁路客运在春运期间,大量招人,同事说了这个消息,这样才来的。
实习三天后。休息了五天,正式排班了。
实习的时候,大姐们都说了,实习一天按六十块补偿。
可是后来,没有一个人拿到过实习补贴。
实习之后正式上岗办理手续的时候,现场交了三百零五块,说是办健康证两百八十块,动车钥匙二十五块,一共三百零五块,现场扫码付款。
还没上班,就交出了三百多块钱。
然后,还有压金,在第一个月的工资中扣除五百块,算作工具和工具箱以及工作服的压金。说是离职办手续时,把工具箱,工具,工作服都交了,就退回五百压金。
赵圆圆说了这些,到站了,各自又开始忙各自的工作。
杨凤鸣好奇大姐们的工资,待会有一点空闲时间了。又问赵圆圆,工作待遇情况。
赵圆圆的原话是这样说的:“那工资是做一天就有一天,基本上是一个小时十块钱来算,以列车发车时间为准。如果晚点了,还是一样的工钱,一分都没有多给的。”
杨凤鸣听了,也是不可思议,没想到这么少,可以说是少得可怜。
名副其实的最低层收入。
赵圆圆继续说道:“工资低还不说,还要压一个月才发。压一个月就压一个月咧,那算账的日期还瘪古巧样的,把人都搞得糊里糊涂的。”
“怎么个糊涂法?”杨凤鸣问。
赵圆圆有点生气地说:“啰,人家算工资都是以一个月一个月为框框,这老板翻六巧,从上个月的21号开始,至下个月的20截止。发工资呢,到下下个月的20号发。”
赵圆圆望着杨凤鸣,像是找到了诉苦听众,有点激动,继续说:“什么上个月21号,下个月20号,下下个月的20号发工资,听着都累啊。亏得那老板,钻天打洞地想得出来。坐在自家魔鬼般的房子想出这奇怪至极的算账方法。”
杨凤鸣睁大双眼望着赵圆圆大姐,说不出一句话来。
赵圆圆气愤地加一句:“还有,听大姐们说,还经常算错工资了,全部是算少了,没有一个是多算的。还有啊,每逢节假日,特别是春节,旅客人又多,累得个半死,同样是一个小时十块钱,就连大年三十,正月初一,跟平常都是一样一样的。”
杨凤鸣听得心里好压抑,似乎连气都堵在心口了。
一场简简单单的聊天,杨凤鸣以沉重的心情结束。
杨凤鸣经过一段时间的上班,多多少少看见乘务员,列车长,在对待大姐们的过激言辞中,深深体会到了,大姐们的辛酸,委屈,与无奈。
有时候,很明显的感觉得出来,乘务员或列车长与保洁员不是合作共事关系,更像是上级与下级的关系,甚至于可以说是主人与丫环之间的关系。当然了,这是个别的。但是,一定存在这种现象。
就在前几天,杨凤鸣就亲眼所见,一位大姐与列车长发生了激烈地冲突。那大姐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事情的原委大概就是,当天这位男列车长说大姐做事没做好,没做到位,一上车,大姐就被列车长指责了。
这一开始批评一下不就行了么,偏偏那天列车长是不忙啊,还是像坐办公室的领导干部一样无所事事,总是说大姐这也不好,那也不是,走过去也是说。走过来也是嚼,几乎一刻也没有停歇过。
只要列车不到站,不立岗,那列车长就像是一个监控一样,十几个小时,全方位盯着那大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